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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拜访剩下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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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是仁观。

    仁观是独身一人出来闯荡,他的家乡在北海道,据说是非常偏远的地方。

    因为路途偏远以及家中长辈年纪过大,妻子留在家中照顾老人,一直没有跟仁观一起。

    而仁观本身是属于本事平平无奇的类型,但是胜在努力。

    据仁观的住家保姆所说,仁观工作似乎非常忙碌,每天都在加班,基本十二点左右才会回来。

    早上也醒得很早,大部分时间都在四点半起床处理公务,两小时后吃早餐,再锻炼一个小时,然后去上班。

    住家保姆说,她是在四年前就跟在仁观身边伺候的老人。自从她到仁观身边,仁观就是这样做的,且日日如此、风雨无阻。

    不过,可能是工作太忙了,仁观这四年期间一直都没有回家过。

    但仁观高强度的努力工作不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吗

    而且仁观的事务繁忙,除了工作和锻炼外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自然也不会存在那些男人都会犯的错。

    所以,在仁观的住家保姆看来,仁观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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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个人是武内。

    武内的家不在东京,他的情况是中也告诉我的。

    武内是两年前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他的能力不错,很快就升为了中层,但资历尚浅。

    武内的家族成员大多都在横滨生活。

    中也说,武内家的成员很多,光是自己同辈的表弟妹们就有二十多个,父母辈更多。

    他们基本都在横滨生活,彼此相隔距离很近,关系也都不错,时常走动。

    武内是他们家混得最好的人,同时是家族的长男,很受一大家子的信赖,也因此承担了很多责任。

    大概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武内工作起来也很努力。虽然没有达到仁观那种变态的程度,但在他们口中也是一个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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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个人是钱管。

    钱管的家庭结构很简单。

    他有一个正在上初中的儿子,儿子的学习一般,但是挺乖的,据说遗传了钱管的母亲。

    他的妻子是典型的日本女人。没有工作,全职在家照顾丈夫儿子,对于钱管生活方面的事,钱管夫人知道的倒是不少,但至于钱管和其他人的交往

    城管夫人说,夫妻二人合作明确,钱管负责赚钱养家,她负责生儿育女。钱管在外面如何、和什么人交往,并不会告诉她。

    这五个人的家庭都有很大的问题啊。

    我摸了摸下巴。

    这种家访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之前,我的调查方向是从港口黑手党得罪过的组织中查阅,理所当然地没什么结果他们的实力完全做不到能够让这几个人无知无觉的消失。

    然后,首领提供了官方及海外部分异能者的消息。

    这些消息在汇总分析后的报告都在昨天上交给了首领。

    但是很遗憾,也没什么起色。

    也就是说,之前的调查方向出现了问题。

    另外首领应该也找到一些眉目了吧,否则是不会把中也派来的,更不会让他从那些人的家庭入手。

    果然,和这种聪明人相处,要警惕一点。

    我苦恼地想。

    这种工作量真是让人痛苦,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躺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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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访完这三个人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需要的资料我都有备份,这个时间也没有再去东京分部的必要。

    于是我和中也决定先回住处休息一下。

    至于住处,还是那栋之前安排的别墅。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也的行程需要保密。

    而我目前扮演的,就是吸引他人注意的角色。

    沙发上,我和中也分别坐在左右两侧,是面对面的姿势。

    我拿了瓶绿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中也脱掉穿了一天的外套,领带被扯下来丢到了一边,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粒,没什么仪态地靠在沙发上,深深地呼了口气。

    显然是比较放松的样子。

    窗帘拉着,外面看不进来。室内也没有监听设备。

    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有必要注意言辞。

    这几个人,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极端。也不知道把自己的家人当成什么了,完全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意随便摆布他们啊。中也吐槽道。

    那中也呢?我问。

    你是说,我会怎样对自己的家人?中也问。

    我表示肯定。

    我的话中也想了想。

    其实天上你也知道,我可能连人也不是,所以家人这种东西,早就不强求了。

    不严格来说也算有吧。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魏尔伦那个家伙的确算是我的哥哥。

    魏尔伦的话

    那家伙大概也不需要我再做什么了,中也嘴角抽搐,可能是想起魏尔伦无聊时蹲在地下室种蘑菇的样子了。

    至于他想要的我只会注视着他一个人那种情感,我给不了。中也坦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