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中钉(母子,H,强制爱)》 得知丈夫噩耗,前往医院 “您好,请问您是周廷先生的妻子吗?” 电话里传来医护人员急切的声音,“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已经在尽全力抢救您先生了,不过他现在的情况还是不太乐观。我在这里先给您一些心理准备的时间,您先生他怕是撑不过明天了……”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沉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她只知道老公出了车祸,却没想到他伤得那么严重。 沉榆捂着嘴,低声呜咽道:“我马上就来了,拜托了,拜托你们,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好不好,真的,真的求求你们了。” 她很久没有出门了,有些怕人。只要一到外面全身就会克制不住地发抖。 沉榆知道自己现在完全不适应外面的环境,但事态又实在危急,她就算再不愿意,但为了老公,也不得不出去。 司机的开车速度很快,沉榆身子本来就弱,被这突发事件一折腾,整个人都累的快要散架了,她头晕的难受,低着脑袋哭得厉害。 沉榆眼眶里直蓄着泪,她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快要拿不稳手机了,嫩红的嘴里只不断喘着气。 沉榆心里慌乱,长睫止不住地颤着。 但她忽然好像又想到了些什么,尽力压制着焦急的情绪,她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接着她又伸手随意地擦了擦眼泪,深吸了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她还想再和手机那头的医护人员问些关于老公病情的问题,只多说两句话而已。 沉榆不太会用手机,她只见了自己手机黑了屏,还没等她喘过气来。手机那头便传来了通话结束的“嘟嘟”声。 太突然了。沉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低着头按着开关与音量键,按了半天才又重新打开了手机。 沉榆现在实在太急,心里头憋的话又没有可以说的地方。她委曲的憋着泪,她想老公,她现在就想见老公。 “司机,还有多久,才能,才能到医院啊?我想,我想见我老公了……” 沉榆声音打着颤,带了点哭腔。不知道是怕生还是怕司机开车太慢,她一字一句说的结巴。 前方正好有个红绿灯,司机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开口安慰她道:“夫人,时间还早。您先别急,我开的速度很快,选了条近路,马上就能到了。” 他语速很慢,自己也算是为周廷做事多年,老板一家的情况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老板的夫人长得实在漂亮,让他印象很深。 在他工作的十多年来出门的次数特别的少,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老板夫人一直都是副胆怯内敛的模样,这次要不是危及老板性命,她怕是都不肯出来。 “好,好。谢谢你。” 沉榆点点头,嘴上虽是答着话,但那一颗心却仍是悬着。她转头望向窗外,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 直到汽车驶达医院门口,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夫人,到了。” 司机弯腰打开了车门,他伸手指了指路,道:“夫人,周先生他在VIP区的急诊大门一号,您上了台阶往里走,进了门,那预约区有个急救站,您要不知道周先生在哪,问那个工作人员就行了。” 沉榆点点头,听了他的话,急匆匆地往里头去,一路小跑到ICU处。 医院里人很多,来来往往急得她发慌。沉榆左右张望着,咽了口唾液,到前台急救站处,问那个打着字的工作人员。 “医生,我老公他怎么样了?” 被沉榆叫着的工作人员抬起了头与她相视,那人脸上略有些不解,问她道:“您好,请问您老公是?” 对面的人一副无所谓慢悠悠的姿态,沉榆焦急紧张的要死,她低下头,纤白的手攥着裙边,道:“我老公,我老公叫周廷,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走。我只知道他在这里抢救,顺着指示牌来到你这里的。” 她有些怯缩,只断断续续说着话。 坐在电脑前的工作人员又接着打了几个字,摸了摸脑袋,抬起头回她道:“您是周廷先生的妻子对吧?周廷先生现在正在靠南边最里面的那间病房里抢救,您过去吧。” “谢谢,谢谢你。” 沉榆已得了周廷所在的位置。她嘴角扬起一个得体的弧度,摆摆手向那工作人员道谢后便匆匆忙忙地朝对方指的那处跑了过去。 沉榆长得漂亮,又生得白皙,一打眼总是人群里的焦点人物,她走在路上时能感知到有很多双眼睛在似有似无地盯着她,黏糊糊的让她发紧。但她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不适了,只闷着声,直冲冲地往里走。 周廷的病房外很冷清,没什么人。 房门前空着一大片,走廊门外绿绿葱葱种着一排常青树,地上落满了被大风刮下来的树叶。虽是隔着一扇玻璃门,但那刺骨的声响却还是听的人难受。 冬季天黑的早,才刚到了傍晚,就已经是乌蒙蒙一片了。 沉榆直直的往前走去,敲了敲病房门,里头出来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 “您就是周廷先生的妻子吧?”她的语速不快,声音又温柔贴人,让沉榆紧张的心稍稍落下来了一些。 她点点头,答道:“是的,我是他的妻子。” 女医生应了她一声,带着沉榆进了ICU外的家属等候室。 她一双眸子认真地看着沉榆,道:“您先在这里等着,周廷先生情况危急,还是像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那样,我们不能保证他能挺过明天。” 沉榆点了点头,她隐约有点感觉,大体也能猜到。 她抿着嘴,脸色不由变得惨白,掩饰般地低下了头,忍不住哭咽出声。 女医生早就见惯了ICU病人家属的崩溃模样,她只叹了口气,话音一落便转身推门进了病房内。 这间休息室里只有沉榆一个人了,她手抚着心口,又深呼吸了几口气。 等到沉榆勉强调整好了情绪才想起自己应该要去做的事,她生疏的打开了手机,拨通了她还不太熟悉的电话号码。 提示铃声只响了几下,很快对面便接通了电话。 “宝宝,你爸爸他,他出事了。”沉榆听到了接通成功的提示音,她一开口便绷不住自己的声。 她越想越伤心,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她哑着嗓子,半天才说出话来:“宝宝,你快来吧。医生说你爸爸他,他撑不过明天了……” 眼泪顺着沉榆白皙的脸颊落了下去,她捂着嘴,觉得自己哭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她只不断调整着呼吸,眼泪一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妈妈,您先别哭,我马上就到了。” 对面的声音温柔清润,正是处于少年与青年人之间,他缓着声,安慰沉榆道:“妈妈,人命在天,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但是爸爸无论是生是死都不会想看见您为他伤心痛苦的……” 他组织着劝慰人的说辞,语气透露出十足的急促焦灼,一副好儿子的做派。 沉榆听了他的话只“嗯”了一声。 她知道自家儿子是在安慰自己。她擦着眼泪,脑子里一片糊涂,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话才好。 沉榆勉强挤出了一个笑来,她关了手机,用手臂撑着大腿,双手抵着脑袋。 她抓着自己柔顺的长发,缓缓闭上了眼。 沉榆现在做不了其它什么事了,她死死咬着后槽牙,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医生能将周廷抢救成功。等到明天时,自己还能再见到他。 儿子也到了医院,他爸快不行了 “妈妈,您穿得太单薄了,会着凉的。” 宽厚的大衣披在了沉榆身上,她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周度充满了关切的乌黑眸子。 深邃而温柔。 “啊……”沉榆呆呆地眨了眨眼,她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般,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周度见她这副模样,稍稍退了两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他声音温柔:“妈妈,您现在已经很累了吧?” “这样硬撑着,对身体不好。” 他让出了一些空间,得以让沉榆些许有了点安全感,她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摇了摇头,道:“宝宝,妈妈不累。” 但很显然,沉榆这话没什么说服力。她身子本就瘦弱,此刻的虚弱状态更显得她瘦削过了头。 时间过得太快,休息室外的天已经黑了,室内虽然开着暖气,但沉榆还是莫名觉得有些冷。 周度垂下眸子,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肩,道:“我来帮妈妈捶背吧。妈妈,您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的指尖隔着衣料传来温度,动作轻柔得近乎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 沉榆却下意识绷紧了脊背——太像了,这双手的轮廓、温度,甚至抚摸的力度,都与周廷如出一辙。 她几乎能透过这触碰看到丈夫躺在病床上的苍白面容,喉间猛地泛起一阵酸涩 沉榆一点睡意都没有,她摇了摇头,否定了周度的提议。 但她也不想他们二人间的气氛变得尴尬,她蹙着眉愣了半天,终于是想到了话题。 沉榆双臂环胸,她抬起头,认真的望向他,道:“宝宝,我之前听你爸爸说,你参加了竞赛?” 她装着严肃样,咳了两声:“你竞赛的成绩怎么样呀,有没有得奖呢?” 沉榆很少关注周度的学习成绩,不如说,沉榆很少关注周度。她满心满眼全是自己的丈夫,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挂在他身上才好。 要不是半个月前周廷整理准备出差的行李时随口提了这件事,她此刻还真不知道该和周度聊些什么。 沉榆声音有些轻飘飘的。 和其他人独处一室实在是太过于为难她了。 更何况周度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地方都太像自己的丈夫了。她低下头,忽然又矛盾的不想再看他了。 沉榆每次看到周度,都会不由得想起周廷,想起自己和丈夫的甜蜜时光。 现在,她又想起躺在ICU里的周廷了。 周度笑了笑,对沉榆的排斥并不在意。他早已习惯了母亲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了。 他只是又轻轻捶了两下她的背,道:“嗯,我参加了竞赛。成绩已经出来了,妈妈,我得了一等奖。” 他侧过头,低声道:“是个金奖杯,很漂亮呢。” 他呼出的气几乎都要喷到沉榆脸上了,她有些闪躲地往后仰了仰,但又不想因这个回避的动作而让他难过。 她抬起眼,温声道:“我家宝宝很厉害呢。” 她纤白的手揉了揉他的头,道:“和你爸爸一样优秀。” 沉榆不知道为什么,一张嘴就只有自己的老公,但她说的不过是事实,没什么好纠结的。 沉榆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好了些。她杏眼弯成了月牙:“宝宝既然拿了奖,那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对不对?” 沉榆的声音像是有有感染力一般,只一下便让周度的心给填满了。他低笑了两声,嘴角扬起一个笑:“真的吗?妈妈,您要给我庆祝?” 沉榆点点头:“真的。宝宝,等爸爸醒过来,我们一家三口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她眼睛亮亮的,仿佛已经看到了周廷恢复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周度点头同意了沉榆的提议,他努力保持微笑,不让嘴角的弧度消失,轻声道:“好的,谢谢妈妈。您的这个主意我很喜欢。” 沉榆得了他肯定的回答,笑得更甜了:“真好,宝宝真乖。” 休息室的氛围渐渐变得温馨起来,沉榆觉得消毒水的气味似乎也变得柔和了。 沉榆的心安定了不少,她终于是注意到了周度刚刚和自己说话时一直站着,她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宝宝,你干嘛一直站着?坐下来呀。” 她语气认真,纤长的手拉了拉周度的衣角:“站着多累呀。” 周度应了一声,随着她的指引坐到了她身旁。 他嘴角勾着笑,才刚一落座,大手便又抚上了她的肩头,他闷着声,道:“我还是继续帮妈妈捏捏肩吧,我不累,只是想站着多看看妈妈而已。” 沉榆点了点头,被他给说服了。 周度捏着她肩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她舒服了不少。 他们两人间说的话多,便就感觉时间过得快。急救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还是那位女医生。 她摘下沾着雾气的护目镜,橡胶手套上还留着零星血渍,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周廷先生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还有机会可以再见他几眼。” “你们穿上防护服,随我进来吧。” 女医生悄悄瞥了一眼周度。休息室忽然多一个人的情况很常见,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但那人相貌又实在出众。虽带着几分少年气,但明显已接近成年。 周先生的妻子看上去这么年轻,儿子岁数居然这么大了? 女医生转回了身,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感叹:果然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 休息室就在ICU病房的前面,两者间只隔着一扇门。透过磨砂玻璃能看见里面晃动的蓝色人影,心电监护仪的曲线在窗帘上投出幽灵般的绿光。 女医生的话实在是过于刺人。 老公的情况为什么还是不乐观?明明医生都在救了呀…… 沉榆咽了咽唾液,她几乎站不住身,膝盖像浸在冰水里般发着颤,小腹传来阵阵痉挛的抽痛,只能虚虚地靠在周度身上才勉强不摔倒。 少年的体温透过校服面料渗进来,是这寒夜里唯一的暖源。 “不会的,假的,这是假的,我老公还好好的,明明还好好的……” 沉榆忍不住哽咽出声,她不断地摇着头,发丝被泪水黏在脸颊上,面色惨白得吓人。 周度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了两张轻轻擦着她的泪,柔声安慰道:“妈妈,别哭了,您哭的话,我和爸爸都会心疼的。” 他的声音也带着颤,像是强行绷紧的琴弦,仿佛真心为周廷的噩耗感到悲伤,“妈妈。走吧,我们再去看爸爸一眼。”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喉结忍不住重重滚动了一下。 沉榆说不出话来,她脑袋现在一片混乱。 她只能迷迷糊糊地点着头,被周度搀扶着跟随女医生进了ICU。 少年的手臂稳稳托住她半边身子,嘴里仍说着安慰她的话,走的每一步都刻意放了缓。 周廷下葬了 沉榆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中的卧室里。 “妈妈,您终于醒了。” 周度轻缓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唔……” 沉榆揉着眼睛,像是还不适应卧室的灯光。 她被周度慢慢扶起身,空着脑袋,呆呆地靠在了床头边。 “是不是很晕?抱歉,妈妈。家庭医生刚给你打了一管营养针。”周度手里拿着水杯,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他抬起眼,道:“爸爸已经下葬了。您受了刺激,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他的眸子很黑,直勾勾盯着人时,让人有些发毛。 沉榆呆愣出神,她像是压根没有听懂他的话,张着嘴,疑惑道:“什么?你再说一遍,好不好?宝宝,你刚刚说了什么,妈妈有些没听清……” 沉榆在撒谎。 周度刚刚说的话,她一字一句全都听进去了。 但她不信,就像古罗马寓言中的鸵鸟一般,将头埋在沙里就能听不见了。 周度没回她话,闭着嘴,沉默地站在原地。沉榆只不断地摇着头,她浑身抖得厉害,不由得觉得自己好冷。 她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眼泪不自觉就落了下来:“宝宝,我老公怎么了……我老公他怎么了?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她想哭,却又没了力气,说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发着颤。 周度走到了她的身边,脸上写满了关切,他俯下身子,紧紧抱住了她,闭上眼,埋在她的肩头,道:“妈妈,爸爸死了,爸爸已经下葬了。” “不要哭,妈妈不要哭。还有宝宝陪着你呢,对不对?” 周度语调温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蛊惑,他语速很慢:“妈妈,事在人为,人命在天。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但活着的人还有明天。对吧,嗯?” 沉榆难得没有推开除周廷外的其他人,像是真应了周度的话一般,她只有周度了。 她的老公真的死了。 为什么?沉榆喉咙哑得厉害,她觉得自己现在但凡咳嗽都能咳出血来。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沉榆纤白的手轻轻拍着周度的背,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房间里只有二人相拥抽泣的声音。 “妈妈。”周度哑了半天,才轻声开口:“我没有爸爸了。” 他的话像一把小刀,缓缓割着她的心头。 老公已经不在了吗? 是啊,老公已经不在了。 沉榆张了张嘴,她脑子里稍微清醒了一些。 那一直悬在她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此刻终于是落了下来。 现在,在生下周度的第十七年后,沉榆终于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位母亲了。 所谓的生命与血脉真的很神奇,她孕育出了周度,像一根绑带死死拴住了她与周廷。周廷用他来牵住了沉榆,沉榆用他来延续了周廷。 沉榆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哭湿了周度的背,很久很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心里头憋了口气,又咽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榆张开了嘴,哽咽道:“还有我。” “宝宝,你还有我。” 沉榆回抱着他,连手背的青筋都突了起来。她头晕晕的,只是不断嘟囔着,像是喝醉了一般:“宝宝还有我,宝宝还有妈妈……” 太累了,她太累了。眼睛不知不觉就阖了起来,她正犯着迷糊,周度又低缓开口了:“妈妈,您先不要睡,好不好?” 周度哄着她,慢慢扶着她起了身。他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拿了起来,道:“妈妈,您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天又受了太多惊吓,医生特意给您配了一些调养身子的药。” 原本温热的水此刻已经变凉了,他低下头,垂着眸子与沉榆对视道:“妈妈,我刚刚进来时是想给您先用棉棒润湿一下嘴唇的。药之前还在炉子上熬,现在应该差不多好了。” 他顿了顿,道:“我现在下楼,去给您端过来。” 周度身上长得最像沉榆的地方就是那双乌黑的眸子。 她看着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点了点头,道:“我家宝宝真是长大了,谢谢你。去帮妈妈拿过来吧。” 周度从小到大都很懂事乖巧,沉榆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笑了笑。都说小孩子长到青春期时都会变得叛逆不着调,但她想:周度是不同的,他一直都很乖很听话。 沉榆思绪飘得很远,直到鼻子里闻到一股中药的苦味,她才堪堪回过了神。 “这是什么?” 沉榆下意识用手捂住了鼻子,她漂亮白皙的脸蛋皱成一团,道:“我不喜欢这东西,我讨厌它。” 她语气里下意识地便带了些娇憨,像是老公还在一般,道:“我不喜欢它,你把它拿走吧。” 沉榆往被子里缩了缩,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攥着被角,整个人一派抗拒的姿态。 太可爱了。 沉榆这副幼稚烂漫的模样不由得让周度想起了自己在幼儿园时,妈妈送给他养的那只仓鼠。 不过,沉榆此刻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好,周度保持着半只脚推门进来的姿态,没再多动两步。 出炉没多久的药汤有些烫手,尽管盛在了瓷碗里,但仍然有微微刺肤的感觉。 “妈妈不想喝吗?”周度问她道。 沉榆没吭声,闭着嘴不说话了。 “其实我也知道它很苦,我当然心疼妈妈。但您的身体健康同样是第一位,不喝它又该怎么调理身子呢。” 周度知道她的性子,好声哄道:“我先前已经买好糖了,您先吃一颗再喝它好不好?” 沉榆仍是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她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但实在是不想碰那东西。沉榆的视力不算好,打一眼望去只能看见周度手里端了一碗又黑又糊的东西。 而且,它还散发着浓重的苦味。她又扫了那碗东西两眼,心里闷着气想着。 但自己又不是小孩了。 她只有自己了,对自己最好的老公已经死了。 没人再会像老公一样对自己如同小孩一般耐心了。 沉榆抿紧了嘴,心里头直觉得委屈。 她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憋了半天气,最后终于还是舍得出了声:“宝宝,你拿过来吧。” 沉榆抬起了头,她脸上没什么血色,在这昏暗的房间内白得人心慌。但偏偏那乌黑的眸子又勾得人心里忍不住发痒。 她嘴角扬起一个笑,语气温柔:“麻烦宝宝给我熬药了,谢谢你,我会喝的。” 吃糖 沉榆总是这样,只要一有外人在场,就会将自己佯装成这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周度低下头,垂着眸子道:“好的,妈妈。” 母亲这副把自己当作外人拒之门外的做派周度已经非常熟悉了,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周度觉得自己的心头有些疼,他勉强勾了勾嘴角。步子一迈,弯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将碗递到了沉榆手上。 他认真看着沉榆脸上的表情,等她一把碗拿稳后便低下头伸手将自己口袋里装着的三颗糖放在了手心上给她看。 “妈妈,我一开始不知道,只买了冰糖。”周度剥开糖纸,“啊”了一声,示意沉榆张开嘴。 等她乖乖听话地张了嘴后便轻轻将糖放在了她红嫩的舌头上。 “但我又觉得其它调养身子的糖一点儿都不甜,这中药太苦了,您吃着一定会觉得难受的。” “所以我特意去了这里最大的超市,买了一包最甜的糖给您。” 甜意溢开在沉榆红润的嘴里,她抿着唇,味蕾里只觉出了甜味。 “嗯,很甜。好吃,我喜欢。” 沉榆点点头,很满意周度给自己吃的这颗糖,她嘴角边漾起两个酒窝,道:“我还想再吃一颗。” 沉榆眼睛亮亮的,像是吃到了什么绝世珍宝。她心里甜滋滋的,连带着觉得自己手上这碗浓黑的药汤都没那么难闻了。 她抬起了眼,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周度手里剩下的那两颗糖。她实在是太想再吃一颗了。 “嗯……”周度有些犹豫,但又抵不住沉榆那温软而又黏糊的视线,他耳根有些发红,顿了顿,打开了掌心,又拿出了一颗糖。 他声音温柔,道:“那就再吃一颗吧。” 周度实在是抵不过沉榆,他被她这一通撒娇给弄得心痒。修长的手指剥开了糖衣,很快又将一颗糖给放进了沉榆的嘴里。 “不能再吃了哦,妈妈。”周度哄着她,“我给你热了牛奶,您喝完这碗汤,我就再给你两颗糖,好不好?” 沉榆睡眠质量不太好,一离开自己的老公就睡不着。周廷看着她那张发白的小脸心里直发疼,常常给她热一杯牛奶,在睡前哄着她喝。 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沉榆便养成了睡前喝一杯牛奶的习惯。 “嗯。”沉榆倒也是听话,她眨了眨眼,道,“宝宝,那你先下去给我拿牛奶,好不好?” 她耍着小聪明,心里琢磨等周度一下去她就跑到卫生间把这碗药汤给倒了。 周度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一般,摇了摇头,道:“牛奶和糖我都放在隔壁房间里了,妈妈,我要看着您把药汤喝下去才会安心。” 他神情认真,站直了身子,道:“我速度很快的,您一喝完我就会给您拿过来的。” 周度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沉榆置讳。她垂着眸子盯着那碗药汤,只得点点头认了栽。 她拿起了碗,紧闭着眼睛强迫着自己把那碗药给咽了进去。 实在是太苦了,沉榆蹙着眉,靠着周度强按在她肩的手才勉强把它给吞了下去。 “好了。”沉榆皱着一张小脸,几乎是要哭出来了,她颤着声,道:“妈妈喝完了。” 汤太多了,又生得苦涩冲鼻,沉榆几乎是拧着鼻子才没有呛着自己。 她眼眶里攒着泪,差点就要哭了出来。 “对不起。” 趁沉榆还没有闭上嘴,周度把他又剥好的一颗糖放进了她的嘴里,道:“妈妈,我马上去把其它的糖和牛奶拿过来给您。” 周度扶着她靠在了贴肤柔软的床头上,直到她稳了神才转过身拧开了门把手出去。 沉榆小声地喘着气,她纤长的手轻轻抚着心口,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真难喝。 沉榆撇了撇嘴,她双臂抱着膝,将头靠了在腿上。 她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又闭上眼用力深吸了几口气。 她庆幸自己嘴里含了糖,甜味在口腔里弥漫了开来,倒是让她没那么想吐了。 “妈妈,我回来了。” 周度着急忙慌地推开房门跑了进来,他轻轻将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大手上下抚着她的背,道:“妈妈,医生开的这副药需要吃至少半个月,以后我把调养身子的糖放在里面,好不好?” 周度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他的声音很柔和,稍微让沉榆缓过了一些劲。 她手撑着下巴,认真思考着周度的提议。 她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摇头否决了他道:“不用了,宝宝。” 沉榆冲他笑了笑,道:“妈妈只是第一次喝中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让你见笑了。” 沉榆声音轻柔,很富有感染力。 周度耳根微微有些发红,他的眸子里带了笑意:“妈妈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那明天的熬的药里面我就不放它了。” 他说完后便将自己口袋里的糖拿了出来,道:“我又拿了三颗,都给妈妈吃。” 他知道自己的母亲现在一定还没缓过神,便又多拿了几颗糖。 “不,我吃两颗。”沉榆摇摇头,道,“剩下一颗给宝宝吃。” 周度有些受宠若惊,沉榆刚刚说的话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仿佛是天上掉下了个馅饼,他惊喜极了,带着笑问沉榆道:“真的吗?” “妈妈真的要给我吗?” 沉榆纤白的手指点了点他的手心,将一颗糖还给了他,道:“嗯,宝宝吃。” 周度克制不住的笑了,他弯着眸子,紧紧握着掌心那颗沉榆亲手给他的糖,道:“谢谢妈妈。”他声音带了些甜腻,道:“我一会吃。” 他实在是太幸福了,妈妈竟然会亲手给他糖吃,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周廷冷漠决断,绝对不会让沉榆分给他一个眼神,而沉榆满心满眼也只有周廷,连一个眼神都不想多分给他。 周度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夸张了,沉榆嘴巴里含着糖,说话的声音有些模糊:“唔……到时候我多买一些给宝宝,宝宝每天都吃好不好?” 他不知道沉榆是在开玩笑,还是打心眼里真的想要给他买那包糖吃,但无论如何,只要沉榆肯分给他一个眼神,他就会如登云巅,开心得不能自已。 “好呀,妈妈给我买,我天天吃。” 他低下头,到当真有些害羞。 沉榆从来没见过周度这副模样,有些新奇,道:“宝宝原来喜欢吃糖吗?” 她杏眼亮亮的,为自己知道儿子的喜好而高兴,她纤白的手忍不住摸了摸周度的脑袋。 沉榆眨了眨眼,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接着柔声提醒他道:“不过宝宝天天吃糖也不行,要是蛀牙了,会很疼的哦。” 晚安吻 周度敛着眸子,“嗯”了一声,他脸颊泛了些红晕,道:“谢谢妈妈提醒,我知道了。” 蛀牙确实很疼,沉榆喜欢吃甜食,被周廷管着都要偷摸藏起来吃,不过她牙质不太好,多吃几块糕点都犯得牙疼。她最怕疼,被蛀虫折腾几次后倒也是学乖了,慢慢地不怎么碰蛋糕点心了。 沉榆得了他的回答后便收回了手,她撑着脑袋,有些犯迷糊。 她的生物钟很准时,毕竟是十多年来养成的作息时间,一到点了她就困。 沉榆看着周度,好歹也是知道和人家打个招呼,她眯着眼睛,不让自己的眼皮闭上,道:“宝宝,妈妈要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现在太晚了,妈妈好困,陪不了你了。” 沉榆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倒头睡过去了,连一个字都再吐不出来。 周度清楚她的作息时间,抬头看了一眼钟表,作惊讶状道:“嗯,现在确实很晚了。” 他起了身,听了她的话,刚想走,却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张开嘴,道:“嗯,好像忘了一件事。”他顿了顿,视线落到了床头柜上,“妈妈今天不喝牛奶了吗?” 他语速很慢,又吐字清晰,倒是提醒了沉榆。 周度说的没错,沉榆这才想起自己刚刚迷蒙时漏掉的东西。 沉榆揉着眼,清醒了许多,她转过头去,眸子盯着床头柜上的牛奶。 “不是的,我要喝的。”沉榆摇了摇头,不好意思道,“还好有我家宝宝提醒,不然我还真忘了这件事呢。” “我来帮您拿吧。”周度上前了两步,弯下腰拿起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 “嗯,牛奶还是温的。”他感受着手心的温度,得出了这个结论。 沉榆伸出手,乖巧道:“真是我的好宝宝。”她笑了笑,“居然还给妈妈看牛奶冷没冷。” 周度为人做事细心,待人周到。但归根到底不过是装装样子,他唯一上心的人只有沉榆。 “喝吧,妈妈。” 周度嘴角牵出一个笑来,没有回沉榆的话。 沉榆接过了牛奶,咽了口唾液,一鼓作气地把它给喝光了。 她其实不喜欢喝牛奶,所谓的睡前一杯也是因为周廷觉得她身子实在是单薄,去了医院检查出来她有些缺钙,才特意给她倒来喝的。 睡前喝杯热的东西确实不错,但沉榆从小就不爱闻牛奶的味道,又淡又怪的她不喜欢。 不过既然周廷想让她喝,她也就喝了。多年累月下来,她也就习惯了。 “妈妈,那我先走了?” 周度拿起了沉榆放在床头柜上的空杯子,询问她道:“您还需要我再做些什么吗?” 他语气真诚恳切,带着些许不舍。 沉榆摇了摇头,拒绝道:“我没有什么事了。” 沉榆说完又顿了顿,怕周度觉得自己敷衍,补充道:“宝宝,妈妈要睡了,你先走吧。” 周度垂着眸子,有些落寞地“哦”了一声。 他犹豫地攥了攥手,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动。 周度脸上的表情实在是有些惹人怜爱,沉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有些不解:“宝宝,你怎么了?” 沉榆压根没想到周度居然会待在那里不动了,她抿了抿唇,问他道:“宝宝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和妈妈说?”她白皙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宝宝在学校里有没有被人欺负,嗯?” 沉榆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疑惑,想了很久才得出了自家儿子在学校里被人欺负想跟自己说却又难为情的这个结论。 毕竟她也被人欺负过,这种心情她还是能理解的。 沉榆此刻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认真,一双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她白净的贝齿轻轻咬着红唇,眼睛盯着远处,像是在深思熟虑些什么。 她这副认真想事情的模样周度倒是见过,不过多是在思考今天晚上周廷该给她做些什么菜,周廷出差回来她该送给他什么惊喜以及周廷生日她该给他送个什么样的礼物的时候才会出现。 周度挑了下眉,上前凑到了沉榆的眼前,问她道:“妈妈,您在想些什么?” 沉榆正在认真考虑自家儿子在学校里受欺负了自己该怎么做才能给他出一口气的事,忽然被人这么一问,下意识便将自己此刻脑海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我在想要怎么做才能让我的宝宝开心。” 她难得为除周廷以外的人上心,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妈妈这是在关心我吗? 周度觉得自己一整颗心都快要被沉榆给填满了。 周度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腾了。 他难以掩饰自己的笑意:“谢谢妈妈关心宝宝,宝宝好开心。” 他的声音温柔缱绻,像是阵轻风,把沉榆给吹得飘飘然了。 沉榆聚焦回神,她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睛,心道自己居然把刚刚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真是太丢脸了。 她不好意思地闭上眼睛,红着耳根,道:“宝宝,所以你之前为什么心情有些低落呢?” 她压根没想过要把自己脑子里想的东西说给除周廷外的旁人听。 “妈妈。”周度笑了笑,道:“我小的时候睡不着时,您会给我一个晚安吻的。” 他的声音很轻,十足的不确定,只是祈求般地开口,道:“爸爸不在了,我好怕好难受。我真的,只想像以前那样,您给我一个晚安吻,让我安心的睡过去,好吗?” 周度眼睛里写满了难过与失落,像是真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以一个单纯的小孩的角度来去讨要自己母亲的一个吻。 沉榆眨了眨眼,有点不确定的发问道:“宝宝,你只是想要一个晚安吻吗?” 周度乖乖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个这么简单好实现的问题,沉榆笑了笑,道:“当然没问题,宝宝过来,妈妈亲亲你。” 像是位大发慈悲的神明,心软的同意了信徒那逾矩过分的请求。 周度的眼笑弯成了一个月牙,他凑过身去,仰起头,等待着心目中最崇敬无比的神明给予自己奖赏。 番外:睡奸(H) 周度点了助眠的熏料,空气中飘着股清雅的幽香,沉榆睡得正熟,一张小脸可爱恬淡。 他笑了笑,进了屋,走到了沉榆的床边。 “妈妈。” 他大手抚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摹着沉榆的眉眼。 “宝宝想你了。” 周度俯下身,在她细白的脖颈间乱蹭着,他鼻子里沁满了沉榆身上的香味,香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妈妈真好闻。”周度痴迷地眯起眼睛,像条狗一样,不断地乱蹭着自己的主人。 他恨不得永远都不起身,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一直都能亲昵的贴着自己的母亲。 但他这个想法是不现实的,沉榆被他蹭地难受,半侧过身去躲着他。 “啊……”周度这才有所反应。他不舍地叹了口气,接着又勾了勾嘴角,道:“让我来闻闻妈妈身上香不香。”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 沉榆穿着洁白的睡裙,她睡得香甜,小脸都白嫩嫩的有了血色。 周度翻身上了床,他跨坐在了沉榆的身上,撑着腰,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周度咽了口唾液,他俯下身,轻轻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个吻。 现在正值深秋时节,室内打着暖气,他思索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沉榆的睡裙裙摆给拉了起来。 好香啊。 周度忍不住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有些紧张,下意识便又将脸凑到了沉榆的脖颈处。 不行的,妈妈会难受的。 他抬起头,将脑袋埋在了在她雪白的两个嫩乳上。 “妈妈,妈妈……” 周度快要哭了,他又乱蹭着脸,像个肌肤饥渴症患者似的,不舍得挪开一步。 “让宝宝来舔舔您,好不好?” 周度想到了什么,将自己也脱了个干净。 他调整了个姿势,由上至下的,将自己的唇全部在了沉榆身上覆了一遍。 周度鼻腔里充满了沉榆身上那股独有的香味,他闭上眼睛,一口一口恨不得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气,一点一点,将沉榆亲个透。 他的发质很软,将沉榆蹭地发痒,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缠上了个什么东西,只好扭着腰以此回避着这不间断地搔痒。 周度被她惹得心痒上头,沉榆确实是太能勾人心魂。他深深吸了口气,直到将她的小脸也亲个通红后才依依不舍地起了身。 周度的心直发着颤,张嘴含住了沉榆的耳垂。他将舌头伸了出来,扫舔着她的耳廓。 “唔……”他撒着娇,又把头埋进了她的颈侧:“喜欢,好喜欢妈妈啊……” 他的牙轻轻咬着她的后颈,舌头打着转,用自己这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苟且地在她身上打上了自己的记号。 他又微微低下了头,左右来回地舔着她白皙的锁骨,他不敢在太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只敢伸出舌尖轻轻描着她纤细柔美的锁骨线条。 “哈……啊……” 周度的唇覆上了沉榆娇嫩的脸颊,他耳根通红,闭上眼轻轻喘着气,像是条兴奋的狗,伸着舌头不间断的来回地舔舐着她漂亮的脸蛋。 “妈妈,妈妈。我最爱的妈妈啊……”周度微微眯着眼,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闭眼熟睡的沉榆,“您知道吗,我想干这件事很久了。” 他的大手覆在了沉榆两只白软的奶子上,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乳晕慢慢地打着转。 “儿子都没怎么吃过妈妈的奶呢。”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幽幽地笑道:“好怀念能吃妈妈奶子时光啊。” 周度撑起了身子,他解开了自己的内裤,掏出了自己硕大粗热的阴茎。 他的大手上下套弄着已经硬得发疼的阴茎,又重新俯下了身去。空下来的那只手轻轻捻着沉榆凸出来的乳头,他低着脑袋,大舌重重扫着她另一边的娇乳。 他咽了口口水,痴迷地又吸又舔着,舌尖绕着她的乳晕打转,直把她给舔得嘤咛出声。 周度勾了勾嘴角,熏料的功效十足的厉害,绝对不会让沉榆在中途清醒过来。 “妈妈,我好高兴啊。”周度掀起眼帘,他眼底写满了笑意,整个人因着舒爽而轻轻地颤抖,“我终于又重新吃上您乳头了。” 他说完后又舔上了另外一个奶子,乳头已经被他捻的硬挺,他只一含住那乳晕,沉榆便被激的喷出了好些淫液。 “这么爽的吗?妈妈。”周度含糊出声,他松开了揉着先前自己含过的奶子的手。修长的手指慢慢在她的身上轻触着下移,直到碰到了蕾丝短裤的边缘时才悠悠停了下来。 “宝宝帮您揉一揉,好不好?” 他狠狠嘬了那乳头一口,抹了把嘴,道:“等我把妈妈两个奶子都舔得水亮了之后,就好好帮您解解痒,好吗?” 他的舌面直往着乳晕打转,垂着眸子又亲了一口她的乳尖,空下来的那只大手又重新托揉起了那旁边被冷落下来的奶子。 他舔得极为认真,像个索求母乳的婴儿一般,贪欲着自己的所念。 “唔……”沉榆一张小脸被周度弄得通红,她不断地摇着头,呢喃出声:“不要了,老公……难受,我难受……” 妈妈以为是周廷在舔她吗? 周度挑了挑眉,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低笑道:“老公给你舔舔下面就不难受了,嗯?” 他模仿周廷模仿的极像,倒是真把沉榆给哄住了。 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周度的话。 他叹了口气,食指一挑,把沉榆的内裤给扒了下来。实在是太诱人了,他把脑袋给凑到了沉榆腿间,深深嗅着她的嫩逼。 “啧。”他咬牙道,“怎么妈妈的小逼都这么香?” 周度将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液,高挺的鼻梁陷在了她娇艳的阴蒂里头。 周度说不出话了,鼻腔里满溢着沉榆嫩逼的骚甜味。他喷出来的热气全部打在了沉榆的肉穴上,又重又急,直激得沉榆流了淫水。 “嘶……”周度深吸了一口气,他闭上眼,享受的将它们全部吞了进去。 好好喝。 他痴痴地笑着,舌面上下扫舔着沉榆娇嫩的阴户,直舔得沉榆丢盔卸甲,大股大股地将淫液全喷了出来。 像是还不够,周度又重重嘬了几口她的阴蒂,一定要惹得沉榆娇喘出声才满意一般,直伸着舌头狠狠地摹着她肉逼的轮廓。 “老公……老公……”沉榆被周度口得爽极了,她张着嘴大喘着气娇叫着,纤白地手无意识地紧捏住了床单。 周度只绕着圈打着弯的吸她的阴蒂,闭上眼就当听不见沉榆刚刚说了些什么。 真软啊。 周度笑了笑,在沉榆再次娇叫出声时狠狠吸裹了她红艳的穴蕊一口。 沉榆又被他口得潮喷了,她小逼流出来了大股大股骚甜美味的淫水,被周度一滴不漏地全给吞了进去。 太爽了。 他无比满足地咽了口唾液下去,回味般地舔了舔嘴角。他起了身,缓缓坐到了沉榆的身边。 他伸出了修长的指,轻柔勾勒着沉榆精巧的五官。她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不断地轻喘着出气,脸颊泛了一片红晕,就连唇色也比先前浅了许多,额前只不停地冒着汗。 “妈妈。”周度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语气里带着怜惜,“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做的实在过火,好像遗传了自己父亲自私自利的基因。他一旦开了弓,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周度的阴茎还硬着,但他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了。 他穿了衣服,将沉榆给擦拭干净后又依依不舍的在她的唇上落了几个吻。 “妈妈。”周度的头又埋在了沉榆的脖颈处,他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晚安。”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满足,抬起头又将沉榆的脸给亲了个遍。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钟表,轻轻俯下身,温柔地蹭了蹭她白嫩的酥胸,浅笑道:“妈妈,我们明天见。” 回忆 周度的撒娇没有白费,沉榆是真真切切地赏了他一个吻。 不过,这个吻没有落在他的唇上。 “好了。安心去睡吧,我的宝宝。” 沉榆的心情有些明媚,她真心实意地为自己解决了儿子的烦恼而感到高兴。 周度恋恋不舍地摸着沉榆落在他额头的那个吻,他笑了笑,道:“谢谢妈妈。” 他抬起头,咬了咬薄唇,又轻声问沉榆道:“妈妈,我也想亲亲您,可以吗?” 沉榆眨了眨眼,她没想到周度竟然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不知道是该拒绝周度好还是该接受周度好,只呆呆地晃了晃脑袋,苍白着一张脸小声解释道:“可是,可是妈妈在你小的时候也没有亲你呀。” 沉榆语气困惑,她矛盾抬眼间不期然与周度期待的眼睛对了上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下意识便将头转到了另一边去。 她犹豫至极,恍然间不由的想到了自己以前的记忆。 说难听的,沉榆的记性很不好。她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儿时的脑子比现在灵清太了多,她有时候也会深深憎恶自己这副总是忘事的模样。 但有的事,她倒也还是能模模糊糊回忆出来一些的。 可能是母性使然,沉榆在生下周度没几年的时候常常会挂念他,跟周廷待着的时间也因为周度的缘故被大大缩短了。 周廷总是皱着眉抱怨周度的麻烦和粘人,但他倒也没有多做其他动作。 只是抽出了工作的时间,搂着沉榆坐在周度的婴儿床前看着充满了母性的沉榆逗弄周度的模样。 那也是一段宝贵美好的回忆。 沉榆想着。 不过自从周度四五岁能记事独立之后,周廷便哄着她不让她再多分给与周度相处的时间了。 “真是个缠人的东西。”周廷常常这样评价周度道。 沉榆可不喜欢周廷这副冷漠的态度,她攀着他的肩,开玩笑道:“明明老公才是最缠人的。” 他们吻在了一起,周廷轻轻捏着她的耳垂,道:“嗯,老公最缠人,老婆只要老公好不好?” 沉榆喜欢周廷率真而直白的表达,她漂亮的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嘴边陷着两个酒窝,她喜滋滋地说:“我只要老公,老公最好了!” 他们抱在一起,无比的甜蜜。 真是佳偶天成,一对璧人。 至于小时候的周度是怎么讨得沉榆给自己吻的? “妈妈,您和爸爸离婚好不好?” 沉榆在主卧里悄悄哭着,外人几乎是听不到什么声的。她实在是太过于落寞,大而亮的杏眼都被哭得通红。 “宝宝不要乱说!”沉榆整个人都很郁闷,但她还是反驳了周度这挑拨离间的话术,她心头积着火气,道:“我只是和你爸爸吵架了而已,我怎么可能会和你爸爸离婚呢?” 周廷不告诉她自己的哥哥生病了,她自然是生气的,但也绝没有到离婚的地步。 沉榆的父母在她很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她身边只有大她十岁的哥哥在照顾着她。 她的哥哥出来的早,为了能快点给她攒到学费和生活费被迫选择去从事了重力废身的工作。 但有了上学的钱又怎样呢?沉榆生得太漂亮了,走到哪都有无数双眼睛在悄无声息的盯着她直看。 在沉榆上初中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一个异校的混子天天跟在她身边,总是呼朋引伴来了一群人围着她说话。 沉榆很不喜欢那个混子,但又怕惹事,只得乖乖点头应他。 她的成绩不算好,只是位居中流的水平罢了。但为了逃离那个混子,她硬生生地逼着自己考进了市里最好的高中。 她迷蒙地眨了眨眼,思索自己到底又是什么时候与周廷相识的? 沉榆虽然已经记不清具体时间了,但她知道,周廷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能进那所高中,本来就是超常发挥,拼尽自己全身力气才去的。所以,那学校的进度和教学内容她后面自然而然也就跟不上了。 沉榆虽然成绩不靠前,但那张脸还是人群里的焦点。 她不知道是拒绝了哪个追求者,睁眼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竟是被人绑着,将她给囚禁起来了。 一片死寂,没有人来帮她,同样,也没有人来救她。 她几乎是被活生生地饿昏了过去。 等再睁眼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另一座城市市。 是周廷救了她。 不过,她已经回不去了。 因为周廷压根就没打算放她回去。 沉榆原先是无比反抗无比挣扎的,但慢慢的,日子一长,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反抗无果后倒也是认命了。 既然无法逃脱的话,蒙上眼睛沉沦其中才是最好的。 周廷有权有势又生得俊朗帅气,妥妥的一个出类拔萃的高位者。 按旁人来看,是沉榆高攀了周廷才对。 但事实如何已经没人会去关心了。 沉榆每天都很焦虑,她其实是有生过逃跑的念头的。不过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怀上了周度之后,真的变得安分了许多。 尽管她认栽了,但她还是没有灭掉回自己家的心。 沉榆是无比渴望再见到亲人的。但很可惜,在她生下周度后变乖这么多年以来,只回过家一次。 她在周廷的陪伴下来到了记忆中那个充满了青春回忆的家。 沉榆起先是无比高兴的,她兴奋地敲着那扇破旧的门,无比期待哥哥会打开它来迎接自己。 可事与愿违,她敲了半天,累到喘不上一口气,那扇门都迟迟没打开。 她浑身都在冒汗,汗水打湿了周廷给她买的价格不菲的裙子。她趴在那扇门上,乌黑的眼睛不死心的直瞪着猫眼,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没有人,好多灰。 沉榆不可置信地缩小了瞳孔,她眼眶里攒着泪,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 周廷紧搂着哭晕在自己怀中的沉榆,他的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问道:“还要敲它吗?” 沉榆说不出话来,只默着声在他的怀里不断地抽噎着。 “回家吧,好吗?” 沉榆毫不犹豫地重重点了两下头,她乖乖被他抱着进了车里,被司机载着回了周廷的家。 她虽然对没见到自己亲人的这件事很失望,但又因着周廷肯让她回一次家而高兴的不得了。 她躺在他的怀里,听着床边躺在婴儿床里正牙牙学语的周度嘤咛的声音。 沉榆脸上不住地挂上了甜蜜的笑。 她觉得自己好幸福啊,老公对她真好啊,她喜欢老公,她要永远都乖乖听老公的话。 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真是太好了,她喜欢这样的日子,她由衷为此感到心满意足。 沉榆以为自己是很幸福的,她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原来自己的哥哥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得了重病,因为什么呢?因为长年累月的体力劳动和寻找妹妹无果的思念成疾。 沉榆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哥哥,那个真心实意为她着想,那个对她最好的人,就那样孤独地躺在病床上日日思念着她,因她而以泪洗面。 想老公想得睡不着 沉榆掀起了眼皮,她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喃喃重复道:“晚安吻?” 真是个新奇的请求呢。 沉榆笑了笑,周廷在睡前和醒来后都要缠着她接吻,她倒也明白周度嘴里说的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是亲宝宝的话…… 沉榆皱着一张娇嫩的脸,她微微凑上前去,点了点周度白净的额头:“也不是不可以呢。但是,我只能亲在你的额头上哦。”她哄着他道,“既然是晚安吻的话,宝宝要在我亲完之后就得乖乖睡着。” 她又点了点他翘挺的鼻尖:“还有,宝宝以后可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钻进爸爸妈妈的房间里。” 周度不好意思地埋了下头,嘿嘿笑了两声。 他小手轻轻拉了拉沉榆的裙角:“妈妈对不起,我错了。” 沉榆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她捂着嘴,道:“宝宝真乖。” 她闭上眼,低下头,红润的嘴唇轻轻地在周度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睡吧,我的宝宝。” 周度看她出神,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妈妈,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要也给您一个晚安吻,好不好?妈妈,我想亲亲您。” 他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她颊边垂下来的发丝,软着声求她道:“妈妈,求求您了……” 他低垂着一双眼睛,撒娇似的用脸蹭着她白嫩的手。 “妈妈……妈妈……” 周度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不亲到沉榆就不罢休了。 他的个头很高,挡在沉榆眼前又是摸又是求的,很难让人忽略。 沉榆眨了眨眼回过了神。她耳边一直响着周度温软的声音,原本冰冷的一双手都被他给捂热了。 她叹了口气,心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居然会为了这种事而低三下四地求着自己。 要是换做其他人,他们一定会直接欣然同意觉得宝宝的请求吧? 她有些难过:说不定换个人来,自己的宝宝都不用给对方撒那么久的娇的。 宝宝好可怜。 我怎么会狠下心来不答应他呢。 “唔,好吧。”沉榆点了点头,她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将自己一张白皙精巧的脸凑到了周度的面前。 “宝宝,亲吧。” 她声音很轻,像一阵轻飘飘的风,悠悠地落在了周度的耳边。 真是心软啊,周度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他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同意他的。 他眼底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 周度抬起头,大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他深色的眸子微微垂着,鸦羽似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几乎是要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他哑了半天嗓子,道:“谢谢妈妈。” 他压制着兴奋喜悦的情绪,慢慢地俯下身,小心虔诚地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妈妈,我爱您。” 周度不舍地移开了头,他怕沉榆不适应,退了几个步子,在她的不远处站直了身。视线却依旧没从沉榆脸上移开。 沉榆抿着唇,她不喜欢除周廷外的其他男人触碰自己。不如说,她不喜欢除周廷外的其他人触碰自己。 她强忍着不适感,脸上神色没怎么变,柔声哄着他:“宝宝既然亲好了,那就去睡吧,好不好?” “时间不早了,明天宝宝是不是还要上课呢?” 她昏迷了好几天,压根不知道明天周度要不要上学,只是想随口打发他走而已。 周度“嗯”了一声,他知道沉榆的潜台词。 但他还是忍不住因为沉榆肯愿意敷衍自己而感到开心,他低下头,回答道:“是的,妈妈,我明天是要上课的。” 他直了直背,抬眸望了钟表一眼,肯定道:“现在确实不早了。” “妈妈。” 他向房门处走去,直到走到门口时才回了头,温声道:“那我就先去睡了。” 周度终于有了想走的意思,沉榆松了口气,她点点头,有些迫不及待:“嗯,宝宝去睡吧。” 她慢慢窝到了被子里面,一张小脸都缩了进去。 “晚安,妈妈。” 周度手移到了卧室顶灯的开关,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道:“妈妈,明天见。” 沉榆被他这么一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忘记说了什么,她从被子里面探出了半张脸,也柔声回了他:“晚安,宝宝。” “我们明天见。” 沉榆说完便又像小仓鼠一般,一下子就钻回自己的窝里去了。 妈妈真可爱啊。 周度忍不住咽了口唾液,他喉结滚了滚,又“嗯”了声,回了她的话。 他红着耳根转过了头,将房间里的灯给关了后,便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没了动静。 太安静了…… 沉榆有些怕。她蜷缩着身子,牙齿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开始打颤了。 这其实一点都不奇怪,沉榆本来夜里就多梦。就算周廷出去出差,他们晚上都会打着电话睡觉。 沉榆是无比依赖周廷的,她知道。她渴望周廷在她身边,就算是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都好,只要她能感觉到有周廷在,一颗悬着的心就会落下来。 沉榆无比怀念周廷的温度与拥抱,他们会相拥入眠,周廷会紧紧环住她,额头会和她紧紧相抵着。 沉榆最喜欢的就是周廷用长腿轻轻地夹着她了,每到这个时候,她嘴角都会扬起一个甜蜜的笑,她喜欢这种被完全掌控住的安全感。她开心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要有周廷在,她就会无比安心,无比满足地进入梦乡。 沉榆紧紧闭着眼睛,她想想象出周廷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她入睡。 但这是不可能的,沉榆眼角滴下泪来,她控制不住地哭咽出声:“老公……老公……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越想越难过,浑身上下都打着颤:“老公……我好想你,老婆好想你……” “老公,我要老公……我要老公……” 沉榆上气哭得不接下气,她说的急,一张脸都被口水呛得通红。 她忽然后悔了,她想要周度回来。卧室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她好怕,她真的好怕。 沉榆死死的抿着嘴,她被自己吓得难受,整个人都在发昏。 她很难受,她现在真的很难受。 她想找个人来陪陪自己,哪怕是不说话,就闭着嘴一句话都不说也行。 只要能陪着她,只要能让她知道身边有个人就行。 但沉榆也不过就是想想罢了,她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这可笑的想法。 她死死咬着牙,忍不住心想道:要是现在真有个人在陪着我,恐怕我会比现在还要难受的多吧…… 看着监控里的妈妈自慰(H) “妈妈好可怜啊……” 周度手触着电脑屏幕,上面正实时记录着沉榆房间里的景象。 “嘶……看得我更硬了。” 周度低低地发着笑,他唇角勾着弧度,眼睛痴痴地望着屏幕里因为不安而左右辗转的沉榆。 他的手上下撸动着粗大滚热的阴茎,不断地喘着气:“好可怜啊,让宝宝陪陪您好不好呀?” 周度一边模仿着自己平时在沉榆面前那副优秀学生的乖巧懂事模样,一边不断地自慰撸动着自己的阴茎,道:“让宝宝抱抱您,让宝宝安慰您好不好啊?” 他只不断地调整着画面尺寸的大小,沉榆不知道为什么,又静静待在那里不动了。 不过沉榆身子弱,这几天又受了刺激,没力气再继续折腾了也很正常。 妈妈睡着了吗? 沉榆一张小脸终于舍得从被子里探出来了。但她好像在梦里也不开心,眉头皱紧在了一块,嘴唇颜色淡淡的有些发白。 周度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屏幕上,他心疼地抚着屏幕里沉榆那憔悴的眉眼。 “妈妈,妈妈……” 他呢喃出声,敛了敛眸子,劝慰自己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我明天在牛奶里加些安眠药来帮您助助眠就没事了。” “不要再想了,妈妈。” “不要再难过了,妈妈。” 他心里微微发着痛,却又忍不住长了些情欲。 周度拿起了放在电脑旁边沉榆喝过牛奶的玻璃杯。他高挺的鼻梁紧紧贴着杯口道:“嗯,还有妈妈的味道呢。”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一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妈妈的味道真好闻啊,宝宝好喜欢啊。” 他痴迷地嗅着,还是忍不住伸出了舌头绕着杯口轻轻舔舐着,他动作很慢,像是及不舍得似的不断地来回磨着。 他浑身都激动的发抖:“是妈妈喝过的杯子,我和妈妈接吻了,我和妈妈接吻了……” 直到把杯口都舔舐上了一遍,他才依依不舍地又将它给放回了原处。 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沉榆乖乖喝着牛奶的模样。 “怎么这么会勾引人啊,妈妈,连自己亲儿子的魂都要被你给勾走了。” 周度往后仰了仰脖子,电脑里的沉榆已经快要睡熟了,她眉头微微放平了些,让周度稍稍松了口气。 “宝宝明天多陪陪妈妈,嗯?” 他这么想着,又重新将身子给坐正了。 监听器的收音很好,沉榆的呼吸声都周度听的一清二楚。 周度的大手又重新握住了阴茎,他闭上眼,听着沉榆那平稳的呼吸声,脑子里重新倒映起了自己这几天和以前对沉榆所做的画面。 她喜欢用铃兰花香味的沐浴露,每天都要洗澡,每次都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 她会等周廷从书房里出来前就乖乖躺在了床上,用自己的体温来暖了周廷的被窝。 他们几乎是每天都要做爱的,周廷总是爱变着花样的用各种姿势和体位操着她。 周度知道,自己的母亲最喜欢的就是被周廷压在身下狠插,最不喜欢的是自己用女上位的姿势来骑他。 她喜欢被完全拥有完全掌控的姿势,她喜欢周廷对自己的控制与占有。 沉榆很会叫,总是像只小猫似的乱扭着勾引周廷,他们做爱总是大张大和的,周廷的力道很足,抽插速度又快,常常是把沉榆操地舒爽浪叫。 周度有时候都有些怀疑周廷是不是得了性瘾,要不然怎么每天都要缠着沉榆做爱? 后来他才理解明白了周廷。没办法,沉榆实在是太骚太勾人了,她就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都会惹得人欲火缠身。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五官生得精巧夺人,长得也又白又瘦的,让人一眼望过去魂都要飘了。 说实话,外人就算是只看沉榆一眼,心里便能猜个七八分——沉榆是被人包养娇宠着的心肝儿。 她被保养的极好,看上去极为年轻,只像是个二十出头的聘婷女人。 周度耳根泛着红晕,他只不断地喘着气,用大手将自己的眼睛挡了起来。 他每次都会在心里计算着周廷出差的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痴痴地看着电脑屏幕,注视着沉榆那甜美可人的眉眼。 等到周廷出差了,沉榆那宝贵的夜晚时间就独属于他了。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沉榆洗澡时悄悄摸进房间,给她那已拉上的窗帘后面点一柱安眠的香薰,令她能够如自己所愿地稳稳进入梦乡。 等沉榆彻底睡着时,周度便会偷摸的打开她房间的大门,挪着步子安静的来到她的床边。 沉榆全身上下都香香的,连她的那个白嫩的小逼都香香的。 周度兴奋地拉开她的腿,将脑袋埋在她的嫩逼上深深嗅着她骚的香味。 真好闻啊。 周度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像是还埋头在她骚逼里一样,深深地吸了吸鼻子。 沉榆的小逼特别的嫩,被口的多了,舌头一碰便能颤着身流出淫液。 没办法,周廷实在是爱极了她的那个嫩逼,每次做爱之前都要又吸又嗦地来回舔弄着她的花蒂。 真香啊。 他忍不住摸上了她的肉逼,来回捻着她硬起来的阴蒂。 周度又重重喘了一口气,手狠狠地撸着自己这根欲求难耐的阴茎,脑袋里想的全都是沉榆那来回扭动的骚样。 “啊,嘶,好爽啊……”周度都快要颅内高潮了,他不断地嘀咕,不断地念着沉榆,“妈妈,妈妈,好喜欢您,我好喜欢您啊!” 他几乎是要哭了,脑子里全是沉榆那被他吸到潮喷忍不住低低娇喘的模样。 周度被刺激的头昏,他右手又出来抽开了一旁的抽屉,里面密密麻麻塞满了沉榆各种各样的照片。 无论是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表情,只要那上面的人是沉榆,他都能被无上的快感激到高潮,想象自己此刻正在和她做爱,能够将自己这浊白的精液射在她那张漂亮温婉的脸上。 “嘶……”他咽了口唾液,终于是克制不住自己那喷薄而出的情欲,将精液满满地射在了照片中沉榆的脸上。 周度为了能睡奸妈妈成功有多努力 周度撸了个畅快,他重重地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好自己后就抬手将电脑给关了。 他先是起了身,将自己刚刚整得乱糟糟的书桌打扫得一干二净。接着,又去厕所洗了个手。 等从卫生间出来后,他便随手关了房间的灯。 周度掀了被子,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果然,天气预报说得没错,第二天的天气很好,是个大晴天。 周度很早就起来了,他在厨房里忙活着给沉榆准备食物。 才刚一做好,便就迫不及待地敲开了沉榆的房间:“妈妈。” 他咽了口唾液,怕自己吵到沉榆:“我要上学去了。” 他的声音也没有很响,只是不断敲着门,道:“我给您做了早饭和午饭,都保温着呢。您要是饿了,就去吃,好吗?” 周度耳朵贴着门,默着声听着门内的动静。 他不敢再多说两句话了,怕沉榆烦他,也怕沉榆讨厌他。 “唔……” 沉榆迷蒙地眯了眯眼,她手扶着床头,慢慢直起了身。 她刚刚好像听到门外有人在叫她。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清了清嗓子,迷迷糊糊地问道。 “妈妈。” 周度听到了沉榆回他的声音,高兴极了,他提高了音量,道:“我给您做了早饭和午饭,您记得去吃,好不好?” 他这次的声音倒是很响,沉榆总算是听清楚了。 她点点头,回应道:“谢谢宝宝,妈妈知道了!” 沉榆的声音软糊糊,听得周度耳根发烫。 他很开心,牵着嘴角道:“妈妈,那我就先走了。” 沉榆其实是被周度的动静给弄醒了,她还没睡饱,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嗯嗯,宝宝走吧。” 她说完就滑溜溜地躺了回去,今天的太阳实在刺眼,尽管隔了一层宽厚的窗帘,沉榆仍然被亮光弄得睡不着觉。 她困倦地揉了揉眼睛,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迷迷糊糊间便又重新睡了过去。 周家的司机开车速度向来就不慢,周度虽在家里折腾了一会,但还是很早便到了学校。 又是新的一周,在第二节课下课后一群人乌泱泱的走向了操场。 国旗下讲话,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班主任给周度打的稿子他早就背熟了,他站姿挺拔,手上拿着话筒,熟练脱稿流畅地将自己这次参加的竞赛经验给分享了出来。 配合着台下全体学生们的鼓掌声,他鞠了个躬,缓步走下了主席台。 “唉,度哥,我要是有你万分之一优秀就好了。” 等他重新回到班级队伍里时,排在他前面比他个子稍矮了一些的少年便直接将头转过来和他说话,那人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周度的肩,道:“这是你第几次站在那上面发言了?度哥,这个主席台都快要被你承包了吧!”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周度确实优秀的令人叹服。 周度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没事,你下次多努努力,争取也站到那上面演讲。” 那人听了他那话无奈地撇了撇嘴:“度哥,你还真会拿我开玩笑。” 周度没否认,道:“席言,你下次要再敢逃课,我就不把笔记借给你了。” 周度语气很冷淡,席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别啊,度哥。求求你了,我真不是故意逃课的。” 席言和周度的相识完全就是个意外,一个学校公认的混子校霸和一个学校公认的优秀学神,无论是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人将他们联系起来。 但偏偏两人现在就是凑到一块去了,“怎么样,我给你的东西管用吗?” 席言转了话题,凑到他耳朵旁轻声询问他道:“她已经有耐药性了吧,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席言不知道周度为什么要助眠的香料,他席家是数一数二的中医世家,要不是有一天他在自家庭院里看到了周度,压根就没想到他会和自己扯上联系。 周度垂下眼睛,低声回他道:“我用的次数不多,每次剂量也不算大,但她身子不好,我怕对她还是有很大的影响。” 周度自知自己自私自利,他就是忍受不了周廷一直霸占自己的母亲,他就是想要不择手都的得到母亲。 既然要睡奸,那必然是要准备能让人熟睡不醒的药了。 可他也不想伤到母亲,他有能力得到那些见不得人的药,但那些实在是太伤害母亲的身体了。 于是他便偷偷背着周廷,寻便了所有的方子,终于是知道原来有一种不伤身而安神的香料能够让他的计划得以实施。 但这个香料取得的途径渠道实在是太过于偏僻稀少了,他几乎是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才打听到原来那大名鼎鼎的席家就在他所在的这个城市里。 但席家岂是那么容易让他给够到呢? 周度几乎是将自己这些年所有储存下来的钱都给拿了出来才勉强进了席家的宅邸里。 但那香料的钱实在是太贵了,他根本就买不了多少。 就在周度进退两难的时刻,席言恰好与他碰面了。 就是因为席言,他才得以拿到了这么多香料。 席言很大方,手一挥便把一半的存货都给了他。而席言免费给他香料的交换条件也很简单,就是想和他伸手做个朋友,给自己抄抄作业记记笔记就行了。 周度当然是点头同意了。他虽在老师面前是一副温润斯文的优秀学生模样,但在私下里同学间可就是少言寡语冷淡漠视了。 他懒得搭理搭理别人,在课间时脑子里都是在想着放学回去该怎么样才能和自己的母亲说上两句话。 当然,他各个计划各个方案都想好了,可一见到母亲,又红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度根本就没什么朋友,多一个席言也无伤大雅,而且,席言确实大方的有些超乎他想象了。 他在上周独自收拾好了周廷的后事,沉榆自听到周廷去的消息后就不省人事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忙慌的将沉榆送到了医院。 可医生却告诉他沉榆病得不在本而在心。她是因为受了巨大的刺激而晕倒的,平常的西药压根对她起不了什么好处。 沉榆需要的,是慢慢调理身子的药。 所以,他就只能想到再次向席家求助这个办法了。 喂妈妈喝药 周度愁得不行,他没有办法,只能装作无所谓地在席言面前提了这件事,也没想到席言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席家其实压根不缺钱。只是因为他们的医术实在超群,排着队等他们治的人实在太多,才设了这个限。 但最要命的是,席家几乎是看谁顺眼才放谁进来的,你就算是拿了再多的钱,席家要是看你不顺眼,你也进不了他们的门。 要不是周度和席言做了朋友,说不定这次他也没机会再进去了。 周度一从席家拿到了药,便火急火燎地回了家。他从没弄过这东西,只笨拙地照着说明书才勉强给沉榆熬好了满满一炉子汤。沉榆的模样实在是太憔悴了,周度光是想想便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太虚弱了,妈妈实在是太虚弱了。 周度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抚上了她的脸,他终于拿到了能救她的药,心里头不知道溢了些什么滋味,只知道自己心里闷闷的,必须要大哭一场,狠狠哭出来才能解此忧愁。 周度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沉榆的手上,她的手极冷,冰得他心慌,他不由得想到了好多事,实在是又怕又急,终于还是忍不住抽了抽鼻子,低低地呜咽出声了。 周度的泪几乎是流满了一整张脸的,他哭湿了沉榆的床单,全身都控制不住地轻轻发着颤。周度嘴里只不断嘟囔着叫着妈妈,他太害怕了,他实在是太害怕失去沉榆了。 周度记得那天他哭了很久,哭的都快要站不住身子来了。 他听到了药汤熬开了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走了过去。可他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手怎么都拿不稳药炉,他越抖越急越抖越慌,最后是吸着气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才稍稍平复了些情绪。 周度其实不太会弄这炉子,他怕药汤洒出去会损了药性,硬是折腾了半天把手都给烫出了两个水泡才勉强把药汤给完完整整的盛了出来。 他端着碗,不敢把步子走得太大,又怕耽搁沉榆的治疗时间。还好家里还有电梯,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推开了门,将碗给放在了床头柜上后又万般小心地将沉榆给扶到了床头旁,一勺一勺温柔地将药汤喂进了她的嘴里。 可沉榆哪怕是昏迷,也会因为这药的苦性而弄得皱眉。周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一口一口地将甜水渡到沉榆的嘴中。 这药确实苦极了,他光是闻着它的味道就能猜出它有多难喝。 周度闭上了眼睛,药汤的苦涩在他的嘴里弥漫开来。但他却也并不觉得有多难受了,他的舌头与沉榆的相交相缠在一起,发出缠绵的吻声。他忍不住伸手抵住了她的脑袋,又渡了一口甜水,将脸与她凑得更近,深深加重了这个吻。 卧室里很安静,只有他们交织接吻的“啧啧”声,周度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下腹硬得发疼,一张脸都兴奋地晕着红。但他又垂下眸子,眼里满是沉榆那憔悴的模样。他叹了口气,也不敢多再逾矩,只是又继续张开嘴为她渡着水的轻柔接吻。 直到沉榆快喘不上气时,周度才依依不舍地将舌头从她口中退去。 她白皙的脸都被他给弄得泛了些红,周度笑了笑,用自己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娇嫩的脸颊,甜蜜道:“妈妈,我今天好开心。” “真的。您看,我给您拿到了药,还有……”周度害羞地垂下了眼,“我,我居然能与您接吻……” 周度说到最后时全身都忍不住因为激动而轻轻发着颤,“妈妈,我好开心,我今天真的好开心。” 他眼底满是笑意,小狗似的在沉榆的颈肩间埋了埋,又蜻蜓点水的在她红润的唇上亲了一口。 “妈妈,晚安。” 他掖了掖她的被角,端起了瓷碗,修长的手指一按,将这间房里的灯给关掉了。 席家果然不是空得虚名,沉榆只吃了三天药汤,就能回了许多气悠悠醒了过来。 “嗯,那暂时就没什么事了。”席言点了点头,又问周度道,“度哥,你妈她现在应该醒了吧?” 席言特意求了他爷爷调出了一个能让沉榆最快醒来的药方,估摸着时间,她最迟也会今天醒过来。 周度扬了扬嘴角:“嗯,是的。我妈妈她昨天醒的。”他顿了顿,温柔道,“谢谢你,席言。多亏有你帮忙,我妈才得以恢复了些气色。” 周度这副模样实在少见。席言笑了笑,道:“这才哪到哪呢。度哥,你妈醒了就好。” 他们学校的校长很能拖时间,生怕学生们不好好听进去,一句话总是要翻来覆去重复个好几遍。 不知过了多久,才大发慈悲似的给了一众学生自由。 “国旗下讲话到此结束,请各班按秩序回到教室。” 终于结束了,学生们纷纷长吁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操场。 “我每次都会被这校长的水时间能力所折服。” 席言长长地松了口气,伸了个懒腰吐槽道。 周度也被耗得没什么耐心了,难得点头认同了席言的话。 他笑了笑,拍了拍席言的肩:“朋友,走吧。” 学校里的时间好像和外面的流速完全不同,总是格外的漫长。 周度和席言在校门口道了别。 他终于是上了车,回了家。 “妈妈,我回来了!” 沉榆正在厨房里忙活,身上系了条围裙。她听到了周度的声音,高兴道:“宝宝,你回来啦!” 周度开心的笑了,无比满足道:“嗯,我回来了。” 以前周度放学时,周廷早就到家了,他怀里抱着沉榆,一勺一勺地喂着她吃饭。 沉榆嘴角边漾着两个小梨涡,她满脸笑意地攀在周廷肩上,乌黑的眼珠子一眼都没有从他脸上挪开。 周廷“啊”一声,她便乖巧地张开了嘴,慢吞吞地嚼着嘴里的食物。 他们二人紧紧挨在一起,好像压根就没有听到周度开门的声音,好像压根就不知道周度已经回来了。 周度以为自己永远只能这样,默着声,像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般一辈子只能躲在暗处窥视自己的母亲。 但现在不一样了,周廷已经死了。 周度寻着沉榆的声音往厨房走去,挨在了她的身旁,好奇的问道:“妈妈,你在做什么?” 沉榆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心虚道:“宝宝,妈妈想给你做个你爱吃的小酥肉的……” 周廷有时候会在吃饭时打开手机处理些工作事务。 而每当这个时候,沉榆便有时间来抽出几眼去看周度。 他好像很喜欢吃小酥肉。 沉榆好几次偷偷瞥向周度时,总能看见他筷子上夹了一块小酥肉。 不愧是母子。她感慨道:宝宝喜欢吃的和我一样呢。 这是她最喜欢吃的菜,周廷每天晚上都会烧给她吃。 她好像压根就不会腻,每次都要吃上好几块。 所以,这一次,沉榆想像周廷烧给她一样,给周度也烧这道菜。 为妈妈下厨 沉榆烧出来的这盘菜实在是太抽象了。 黏黏糊糊的几个黑球似的东西堆在一起,盘子边缘溅满了油水。 沉榆实在是尴尬,她摆摆手想向周度解释道:“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个东西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抿紧了唇,眼神飘忽,心虚道:“宝宝,妈妈今天,今天只做了这盘东西……” 沉榆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她原本是想要给自家儿子好好准备个惊喜的,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沉榆尴尬的快要哭了,她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榆这副焦急的样子看得周度心里难受,他的手慢慢握住了她,安慰道:“妈妈,没有关系的,没事的。” 周度另一只手轻轻拿起了盘子里一块黏糊糊的黑球,赞叹道:“哇,妈妈,您很厉害。您真的很厉害,这东西我以前见都没见过呢。” 他补充道:“真是个新奇的食物,看上去十分夺人眼球。” 周度这么说着,张了嘴想把他手上拿的那块东西吃进去。 他的举动有些太夸张了,沉榆被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制止住了他:“宝宝,你不要吃!” 周度实在比她高太多了,她只能双手轻握住他的手臂。 沉榆一张小脸上写满了紧张:“这种东西怎么能吃进肚子里呢?” 周度垂下眼,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认真注视自己的神情。 沉榆的话很管用。周度乖乖点了头,又重新把它放回了盘子里。 他其实真的很想尝尝沉榆亲手做给自己的食物。 这是妈妈第一次做食物给我吃。 周度垂下眼,死死地盯着那盘子里的东西。 他很喜欢,只要是沉榆做的,他都喜欢。 沉榆怕周度还想尝那黑球,着急忙慌地就把它们全部倒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宝宝听妈妈的话,这些东西不能吃的,它们是有毒的。” 沉榆见周度这出神的样子又微微有些心虚,她没有问周度,直接自作主张的把它们全倒掉了。 她脸有些发白,畏畏缩缩地低下了头,周度比她高出太多,她莫名其妙有些怕他。 周度只略微出神了一会,就看到了母亲这害怕自己的退缩模样。 “妈妈,对不起。” 他心里发疼,伸出手来轻轻抱住了沉榆。 “宝宝刚刚是不是有些吓到您了?”周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亲人,“妈妈不要怕,好不好?妈妈不要怕宝宝。” 周度环得她紧,让她挣脱不开。 沉榆将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柔声道:“妈妈不怕,妈妈怎么会怕宝宝呢?” 周度的心跳得很快,他低下头,闷着声:“妈妈不怕我就好。” 周度鼻腔里萦绕着沉榆头发的香味,他感受着怀里娇人的温度,心满意足道:“做饭的事就交给我来好吗?以后我出门前会再做一些晚上餐前开胃的零嘴,妈妈,我回家的时间很早的。绝对不会让您饿着的。” 沉榆本来就不怎么会做饭,最多也就是炖个水蒸蛋罢了,她和周廷结婚那么多年来,自己下厨的次数少得可怜。 周廷在家时,一定会准时给沉榆准备好她爱吃的饭菜,周廷出差时,会对着菜单让周家老宅的厨师来做饭给她吃。 当然,厨师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沉榆面前的。因为沉榆怕生,不喜欢在自己家里见到陌生人。 但周廷既然已经死了。 那么现在要给沉榆准备食物的任务也自然落到了周度的身上。 周度轻轻拍着沉榆的背,哄她道:“妈妈先去外面休息一会好不好?您在厨房忙碌了那么久,一定会很累的吧?” 他的视线从来不会从沉榆身上挪开,沉榆身子弱,这几天经历的事又多,此刻脸上已显出了疲意。 周度向来就很懂事。她点点头,同意了周度的建议。 他解了沉榆的围裙,将它又重新挂回了原处。 真好啊。 沉榆感慨自家儿子的孝顺懂事,被他搀扶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沉榆才刚一落座,周度便俯下了身去拿起了电视机的遥控器,他低下眼问沉榆道:“妈妈,还有些空闲时间,您要不要先看一会电视?”他轻轻将遥控器放在了沉榆的手心上,刚想直起身子,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妈妈,我要不要给您切个果盘来吃?” 周度考虑得实在是多,沉榆握紧了手里的遥控器,摇了摇头拒绝他道:“妈妈现在还不想吃。”她抬起眼,朝他笑了笑,道,“我家宝宝真贴心,妈妈很开心。” 周度被她夸得有些害羞,他红着脸回她道:“好的。妈妈,那我就先去做饭了。” 沉榆点点头,打开了电视机,随便的找了部电视剧来看看。 周度已经为她下过很多次厨了,他轻车熟路的从冰箱里拿出了沉榆爱吃的菜来。他系着围裙,愉悦地哼起了歌。 沉榆看腻了电视机,她恹恹地眯起眼睛,出神的听着厨房里周度切菜的声音。 “妈妈,来吃吧。” 空气里弥漫着极为诱人的食物香气,周度盛好了饭,解下围裙,朝沉榆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他俯下身,将沉榆的手臂挽在了自己的臂弯处,笑着道:“都是妈妈爱吃的菜,您之前想要做的小酥肉我也烧好了。”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沉榆都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眨了眨眼,忍不住呢喃感叹出声:“宝宝的做饭速度好快啊……” 周度听力很好,他听见了她的话,扬了扬嘴角,道:“我绝对不会让妈妈饿着的。” 他将沉榆扶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吃吧,妈妈。” 周度厨艺极好,他给她夹了好几块肉:“妈妈得多吃些,好好补补身子。” 周度神情极为认真,直到沉榆乖乖听了他的话,把碗里的肉夹起来吃了进去才放下心来。 “嗯,宝宝做的很好吃。”沉榆舔着嘴角,夸赞他道,“都快要比上你爸爸了。” 她说的可都是实话,话音一落便埋着头认真吃了起来。 周度:…… 周度完全不舍得移开目光吃饭,沉榆此刻的模样实在是珍贵,他真的很想拿个相机将这样美好的画面给记录下来。 但他又怕沉榆担心自己,便佯装着拿起碗随便塞了几口米饭入肚。 沉榆真的有些饿了,她几乎是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就连刚刚被周度看见的那盘黏糊糊的黑球,都是她做了四五次才勉强整出来的成品。 沉榆将周度给自己夹的肉给吃完了。她又拌了点菜咽了几口饭进去,她食量不大,多吃几口就饱了。 周度一直在看着她,他见她再没了要继续吃饭的动作,微微侧过头问她道:“妈妈吃饱了吗?” “嗯。”沉榆点了点头,回他道,“妈妈吃饱了。” 她也侧过头去看周度:“宝宝吃饱了吗?” 沉榆的声音又软又柔,像根羽毛似的,轻轻撩动着周度的心弦。 他耳根有些烫:“我也吃饱了。” 他轻柔地扶着沉榆慢慢起了身,将她送到了卧室里头。 “妈妈,我做饭时已经顺便将药熬在炉子了,您先洗澡,我下楼给您端上来。” 沉榆进了浴室,她扬了扬嘴角,“嗯”了一声,回应了周度。 她放松地泡在浴缸里面,等吹干头发出来时周度已经将药汤放在床头柜上了。 他的眼珠子很黑,朝沉榆笑了笑,柔声道:“妈妈,来喝药吧。” 沉榆坐在了他的身旁,他已经将三颗糖给剥好了。他“啊”了一声,端起碗,手抵在了沉榆的肩上,撑着她的身子慢慢将药给喂她喝了进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沉榆这次喝得顺利多了。 “该喝牛奶了,妈妈。”周度温柔地拍着沉榆有些单薄的背,直等到她将嘴里的糖给含完后才将还暖和着的牛奶拿了起来。 她很听话,将周度递给她的牛奶喝的一干二净。 她有些困了,觉得空气里飘着股熟悉的香味,却又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妈妈,您能再给我一个晚安吻吗?” 周度轻声询问她道。 沉榆同意了他的请求,她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道:“宝宝,晚安。” 这次周度倒也是不再为难沉榆了,他点点头,掖好她的被角后便缓缓起身将灯给关了。在黑暗里,他的声音格外清透。 “妈妈。” 周度笑了笑,向她回别道,“晚安。” 舔奶子,男口女(H) 果然,今天沉榆就睡得熟多了。 “妈妈。”周度手指一挑,将她的睡衣给撩了起来。 “宝宝来陪您睡,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陪您睡,就不怕了,对吧?” 周度将自己的扣子一颗颗的解了下来,露出了他流畅分明的腹肌和漂亮性感的人鱼线。 他笑了笑,俯下了身,兴奋地狂蹭着沉榆白嫩的脸,道:“妈妈,我好想您啊……” “妈妈,妈妈……”他终于又再一次如此亲昵地相贴上了沉榆,恨不得一步都不要分离。 “我好开心啊,我真的好开心啊。” 周度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沉榆的。他享受地闭上了眼,满鼻子都是沉榆身上的香气。 “好喜欢妈妈,宝宝真的好喜欢妈妈。” 他贴上了她嫣红的唇,探出了舌,轻轻伸了进去,与沉榆无比亲密地交相接吻在了一起。沉榆的舌很嫩,因为主人睡了的缘故,乖乖的待在里头一动都不动,只听话的被周度的舌头给交带着缠绵着。 “唔……” 沉榆的一张小脸都要被周度给亲得红透了,她忍不住低低地喘着气,偏过头去躲避这个让她差点缺氧的坏蛋。 “啧。”周度骨节分明的指轻柔地抚上了她的脸颊,他虽是不满足的舔舐着她的唇,却也还是垂下眸子,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道,“对不起,妈妈。宝宝真的不是故意的,宝宝不想让妈妈难受的。我真的,真的只是太想妈妈了,就……” 周度还没说完话,沉榆就把头给彻底转向了另一边。像是故意和周度对着干一般,不让他再贴上自己了。 周度又再一次见着了沉榆这幅抗拒他的模样,不免有些委曲。他抿了抿嘴,俯下身将脑袋给埋到了沉榆的肩窝处。他闷着声,幽幽道:“妈妈,您是不是真的讨厌我啊……” “就连梦里都不想和我多加接触吗……” 周度知道,自己此刻真的很幼稚很无理取闹,但他就是憋不住自己长久都难以疏解的情愫了,他叹了口气,道:“没关系的,宝宝让妈妈爽一爽就好了,对吧?” 他的手指转着弯的在沉榆的乳头上绕着圈,他凑到了她的娇乳上,低低地笑了:“我之前一含住它,您下面就喷了好多水呢……” 他边说边做,舌面重重地舔过了她的乳晕,拨弄挑逗着她硬的像个小豆子似的乳头,手又富有技巧的揉捏着她被冷落下来的另一只奶子,轻柔慢捻着她那嫩得快要出水的乳尖。 房间里响起了周度舔舐沉榆奶子的“啧啧”声,她的乳肉极嫩,勾得周度魂都要飘出来了。 他重重深呼吸了口气,大舌转着了个圈含着沉榆的奶子不动了。他舒服地连手都忘了继续动作,只痴迷地吸着她的乳头,像想从里面吸出奶一般耐心。 他实在是太喜欢吃沉榆的奶子了,每一次都要在这上面舔弄好一段时间。 “哈……嗯……” 沉榆被刺激得发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变得这么奇怪,感觉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只通红着一张小脸,一股股地将水喷了出来。 周度低下头,手又移到了沉榆的嫩逼处。“妈妈。”他笑了笑,“我说了吧,我一定会让您爽到潮喷的。”周度伺候沉榆伺候得极好,每一次积攒下来的经验使现在的周度只光把玩她的奶子都能让她高潮连绵。 沉榆哼哼唧唧地不说话了,周度勾了勾嘴角,把她的内裤给褪了下来:“接下来,我会让您更爽的。” 他低笑出声,咽了口唾液,兴奋地将脸给凑到了她的小逼前。 周度眨着双乌黑的眼睛,脸早已兴奋地泛了红,他浑身忍不住因着激动而轻轻发着颤,只不断用修长的指揉捻着她的阴蒂,像是要把她的肉逼给清晰的印刻在脑海中,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那只微微出着水的骚穴。 “妈妈的逼可真好看啊。” 他又重重地咽了口唾液,感慨道:“宝宝好喜欢啊。” 周度说罢便按耐不住地含住了她那娇艳的阴蒂,舌尖舔舐扭转地在上头吸裹着,直口得沉榆低喘出声。 像是伴奏似的,周度闭着眼,随着她呼吸的节奏勾着她的骚蒂不断地来回碾揉着,没有尽头一般,舔得沉榆又一次舒爽地喷出了淫液。 周度呼出来的气全打在她敏感的肉逼上,高挺的鼻梁狠狠戳在了她的花蕊中心,惹得她是不断地乱扭着腰身回避着周度这狂热的进攻。 还不够。 周度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等待着粗大肉棒进入的嫩逼里头,深得他都望不见底了。 “有这么欲求不满吗,妈妈?” 他幽幽地笑了,道:“我总有一天会把您这骚逼操烂的。” 沉榆喘得越急,周度便舔得越快。他的大舌只不断舔舐着她这颗硬透了的阴蒂,像是要把它舔烂一般,不放过它的一寸一隅。 终于,他狠狠地吸裹了一口这娇红地快要滴出汁的花蒂,将沉榆送到了无尽高潮的最上头。 “唔……不行了,老公……老公……” 沉榆的眼角被爽地流出了泪,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只呜咽地软着声求饶。 周度眼皮跳了跳,他“啧”了一声,大手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低笑出声,道:“放心,老公一定会让你爽到说不出话来的。” 周度的嘴里含着她的逼水,重重地将它给咽了下去,他的性欲还没有疏解完毕,不满足的伸舌抿着嘴角,道:“真想把你给舔到喷不出水为止。” 沉榆可不理会他的感受,猫着腰无意识地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她睁不开眼,只觉得身上缠了个脏东西。 不是老公。 沉榆在做梦,梦里她被一个发了情的恶鬼给狠狠地缠住了身子,搅的她是喘不上起来了。 “走开……”沉榆呢喃出声,“老公,老公,救救我……” 她声音打着颤,像是真的害怕极了一般,狠狠的摇着头,低哭出声:“老公老公……求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宝宝,宝宝,救救妈妈,救救妈妈……” 沉榆觉得自己要死了,老公化成一团云烟在她的眼前给飘散开来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迷茫的咬住了唇,求助着自己现在唯一能依靠的男人——她的儿子,周度。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度垂下了眼睛,紧紧地环住了她,他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温声安抚她道:“我来了,我来救你了,妈妈,妈妈。” 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道:“我来救你了,宝宝来救妈妈了。” “妈妈不要再怕了,好吗?” 乳交,手淫(H) 沉榆仍是不断地呜咽出声,好像周度安慰她的话语根本就起不了作用一般,白净的额头上害怕得直冒出汗来。 “妈妈,妈妈……” 周度只不断固执地亲吻着她,从上至尾的,一寸都不放过。 “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他的头贴在她的耳边,舌头紧裹着她可爱白嫩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扣弄着她的肉逼,温柔地揉捻着她硬到喷水的阴蒂。 沉榆开始淫叫了,她无意识地乱扭着腰,像是攀到了唯一能够求生的木筏一般,白皙的手臂微微覆上了他的肩。 “哈……“周度被沉榆这无比主动的姿态给激得头皮发麻,他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周度嘴里粗重地喘着热气,头不断兴奋地磨蹭着她的脸颊。 “妈妈,妈妈。”他开心的笑了,俯下身子又缠着沉榆与自己接吻起来。 “真是我的乖宝贝啊,真是我的乖妈妈啊”他的大手轻捻着她的下巴,舌头将她一张精巧的小脸给舔得湿红。 “唔……”沉榆眉头蹙到了一块,她有点招架不住周度对于自己猛烈和狂热的进攻了。她抗拒地摇着头,想晃着身子躲开他。 手自然也从他的肩上给移开了。 “怎么就是不听话呢?”周度委曲地将脸埋在她的娇乳上,他舌头吸裹上了她的娇乳,小声抱怨她道,“妈妈讨厌宝宝,宝宝好难过啊。” 周度可不愿意看见沉榆这副对他避之蛇蝎的模样,他大手揽着她的腰,牢牢地固定住了不安分的她。 周度闷着声不知道又想到了些什么,乌黑的眼珠子死死盯上了她那张嫣红的嫩嘴,忍不住笑道:“没事的,马上就把您爽得直喊我老公。”他轻咬着她的唇珠,紧紧与她交缠在了一起。 又大手一掀,将自己蓄势待发的粗硕阴茎给抵上了她娇嫩的奶子上。 “就让妈妈给我乳交,怎么样?” “哈哈……” 周度一想到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便控制不住地又低低闷笑出声。 “来。”周度温柔地牵起了沉榆纤白柔滑的手,将它给放到了自己这粗长可怖的阴茎上,“妈妈,来看看您儿子发育得好不好,嗯?”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用力,让沉榆的手将自己欲壑难填的肉棒完全裹上。 “喜欢吗?妈妈。”周度指引着沉榆,不断上下来回地套弄着他筋脉喷张的肉棍。沉榆的手极软极嫩,只单单轻轻触上这肉棒,都能爽得周度颅内高潮。 太爽了,怎么能这么爽呢? 周度觉得自己要哭了,额角直突着青筋,他的大手紧紧将沉榆的手给牵握着,嘴里不断喘着粗气,因为激动,因为兴奋,因为这无上的快感。 他被她撸出了些前精,棍身又激动微微胀大了一些,他闭上眼,享受着妈妈抚慰自己的快感。 沉榆的手掌很温暖,她好像累极了,只乖乖顺着他的动作起伏。 “嘶。”周度差点就要被她给撸射了,他俯下身,将肉棒的出精口抵在了她的双乳之间。 就算要射,他也得在这里射才对。 周度总算是放过了沉榆的一双嫩手。他修长的指覆在了沉榆这一双娇软的白乳上,他不由自主地就吸了上去,狠狠地嘬咂了好几口才回过神来。 “啧,差点忘了正事。”周度挑了下眉,将沉榆的双乳给轻轻揉在了一起。粗大的肉棒直抵在她硬成红豆子的乳头上,不断戳逗抵弄在了她敏感的骚心深处。 他来回地揉捻着她的奶子,像是在捏个柔润软球一般,大手直绕着她的乳晕打转。 硬死了,要炸了。 周度深吸了一口气,直到揉弄舔咬地沉榆身下又一次高涨潮喷后才终于有所下一步动作。 周度粗大的阴茎终于抵上了她的乳花中心,两团柔嫩的奶子光是轻轻地夹他,就足以让他血管喷张。 沉榆真是乖极了。她不再做噩梦了,只恍惚觉得自己身上有只小狗在粘着她玩。 她伸手想要摸摸粘着自己的小狗到底在哪,迷迷糊糊地就触到了俯在自己身上的周度头顶。 “嘶……”周度头顶上传来了沉榆手掌的温度,他爽得又出了些前精,忍不住加重了呼吸的频率,他呼出来的热气全喷在沉榆的脸上。 周度又伸出舌头来舔她了,“妈妈,妈妈,喜欢,好喜欢……” 周度的手加快了撸动阴茎的速度,又起了身,覆在了她的两只奶子上头,他挺动着腰身,只不断在这娇嫩的肌肤上揉搓。 周度的大手将沉榆的娇乳给夹紧了,他感受着温暖的肌肤,不断地低喘着气,沉榆又来逗弄他了,嘴边漾着两个小酒窝,胡乱地在他身上乱摸着。 太爽了,要射了,要射了。 周度闭上眼睛,额角都被刺激出了汗,一滴一滴地沿着他的下巴滚落了下去。 爽死了,要被妈妈摸得爽死了。 他激动地弯下身去吻她,撬开她的贝齿伸出舌来与她相缠绵吻着。他硕大的肉茎仍是死死抵在沉榆娇嫩泛粉的奶子上,硬得直叫他发痛。 沉榆又被周度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她被他的阴茎抚得舒服,下腹升起热意,淫液泄流似的全部舒爽地喷出来了。 “哈啊……”周度重重咽了口唾液,他痴痴地笑着,道,“我也来和妈妈一起高潮。” 他手扶着情动的性器,夹在沉榆两个软嫩的娇乳处,一股股地将浊白的精液全部给射了出来。 “妈妈,我爱妈妈,我爱您,我爱您……” 他要爽死了,整个人都轻飘飘得说不出一个话来了,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好幸福好幸运好开心,没有人比他更爽快了,他心里满满地被沉榆给填补完了。 他是如此全心全意地倾倒爱慕着沉榆,飞蛾扑火一般地毫无顾忌地深深地被她给吸引住了。 他知道,他是遭人唾骂违背伦理违背道德的;他是遭人厌弃违背意愿罔顾人伦的。他是老鼠是臭虫,他活该躲在阴沟里一辈子都出不来。 他早就不是正常人了。 周廷死了。 现在,沉榆已经完全属于他了。 完全属于他的,唯他一人所有的。 无上神明。 和老公缠绵在一起 沉榆醒来时,周度已经走了。 她迷糊地半眯起眼,偏过头去看床头上挂表的时间。 沉榆昨天没睡个好觉,现在浑身上下都酸胀得厉害。 这种感觉很熟悉,她说不上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每两个礼拜起床时浑身就痛。 又酸又疼的,还有一股晕乎乎的恶心感。 是不是生病了?沉榆蹙起了眉,她心里烦闷的说不出话来。 下次让医生来看看吧。 她手按揉着眉心,放松似的转过头去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远处是绿油油的一片常青树,一年四季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别墅的外头也就只种了树,连一点其他的颜色都看不见,繁密茂盛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实在是有些无趣。 但她早就习惯了。 沉榆的视力不太好,就算是种满了一片漂亮的鲜花她也看不见。 所以也没有什么细究的必要了。 她肚子有些饿,撑着身子去衣帽间换了条裙子后才扶着墙慢吞吞地下了楼,寻着记忆里的位置拿出了周度给她准备好的早餐。 是碗养胃的粥。 那碗粥色泽颇佳,直飘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让人一眼望过去便很有食欲。 周度的厨艺极好,又是照着沉榆爱吃的样式做的,照理来说,沉榆应该会吃才对。 可自沉榆端到餐桌上后,却只悠悠地盯着那碗粥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提不起一点胃口。 “好奇怪。”沉榆眨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像是想要探究出其根本原因一般,十分认真得一直盯着那东西看。 当然,看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倒是她脑子昏胀得酸痛,胃里翻江倒海地泛着疼是真的。 沉榆的睫毛都被酸得轻轻颤了颤,她当然也没有这么傻,只是发现了个好玩的事物一般,像逗小猫似的一动不动地只悄悄瞄着。 十分耐心似的,直到那碗粥冷透了为止,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沉榆又不开心了,她纤白的手随意的握着调羹乱转。空气中的那点香味也早已散的一干二净。 她自觉无聊,也没有吃饭,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客厅里,打开了电视听着电视剧里演员说话的声音。 其实沉榆不怎么喜欢吃饭,只除了周廷喂她外,恨不得一点东西都不吃进去。 以前她还爱吃些糕点甜食之类的,不过现在也不喜欢了。 沉榆的生活非常简单,十几年来如一日的未曾变过。 她会在早上醒来时和周廷甜甜蜜蜜地接吻,在周廷回来前乖乖呆地在家里等他,在周廷回来后与他相拥在一起一刻都不分开。 吃饭要老公抱着一勺一勺地喂着吃,喝水也要老公抱着一口一口地渡给她喝;刷牙要老公哄着她张嘴为她刷,洗澡也要老公揽在怀里轻柔地为她冲水。 沉榆什么都不需要做,周廷中午前都会特意抽出空来陪她,怕她不好好按时吃饭会伤了身子,必须要喂着她将午餐吃个一干二净才能放心。 周廷拿准着沉榆的饭量,怕她抵赖不吃,又怕她吃多了难受。 但沉榆可不会管着他的小心思,每次都要撒着娇让周廷揉揉她的肚子才满意。 “讨厌老公,我好难受……都怪你!都怪老公。” 沉榆的脑袋靠在周廷温热宽厚的胸膛上,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凝脂般的双腿缓缓地晃着,声音只光一出来就会让周廷心痒。 他低下头,轻轻含住沉榆的耳垂,大手下移着撩起了她的裙摆,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处:“老公摸摸就不难受了,对不对?” 沉榆弯着眼,点点头,嘴角勾着笑。她仰起头来与周廷亲吻在了一处,周廷的吻总是很深的,恨不得将她吻死才好,总是让沉榆连气都喘不上来。 “宝贝舒服了吗?”周廷啄吻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低着声问她道。 沉榆心里满足极了,她高兴地点着脑袋,道:“舒服了,我舒服了,老公,我好舒服。” 沉榆的声音软柔粘人,她知道周廷喜欢自己这样做,她不舍得放周廷走,每次都要缠着周廷好久。可周家又要务繁忙,旁系生得多,主家却就只有周廷这一个独子,恨不得榨得他骨头都啃食殆尽了才好。 周廷不说话,只敛气感受着沉榆摹着他脸的触感,以及,沉榆在他耳边地不断呢喃声。 沉榆很会讨巧,总是不厌其烦地攀着周廷相贴在一块。 周廷是抵不过她缠绵的,他最终嘴角还是牵起了笑,与她相吻在了一起。 他很清楚沉榆的心思,可偏偏是狠不下心来,每次都会败给她甜腻的撒娇。 沉榆吃完饭了就要闹腾,拉着周廷一起,交迭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看着远处的电视。 她靠在他的肩上,乌黑的眼珠子就这么直愣愣地望着电视机的屏幕看。 太入迷了,很好看似的。 周廷笑了笑,他将沉榆的脑袋轻轻扶了过来,大手轻抚着她的背,温柔提醒道:“再这样下去,眼睛就要看不见了。” 他想到了什么,又垂下眸子笑着问她道:“宝贝看得清吗?” 周廷像是真心要搞破坏似的,又凑过头伸出舌与沉榆交吻在一起去了。 沉榆攀着他的肩沉醉地与他相吻在了一起,她不想回答他这个莫名奇妙的问题,点点头又摇摇头,待到周廷舌头从她口中退去后却只喘着气不说话了,她靠在他的肩窝里,悄悄嗅着他身上的幽香。 “很好看吗?老公经常见你看这个。” 周廷也不恼,又顺着这个话题发了一个新问。 沉榆张了张嘴,觉得周廷诚心在玩自己,她压根就看不清那电视里的内容,又怎么谈得上好不好看这一说呢。 她有些生气了,点点头说好看。 周廷闷闷地笑了,他大手环紧了她,直像只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深海章鱼一般紧得她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那老公天天和老婆看电视好不好,就坐在沙发上看完这部电视剧。” 周廷又发难她了,沉榆咬着唇,乖乖被他紧紧搂着,道:“老婆只要天天躺在老公怀里就好了,老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婆都乖乖听老公的话的。” 沉榆实在是太会讨周廷开心了。 他真心实意露出了个甜人的浅笑,大手探进她的裙摆里,重重地揉捻起了她娇红多汁的阴蒂。 沙发上做爱(H)(回忆) 周廷对于沉榆的敏感点可谓是了解的一清二楚,他大手直直地往沉榆的骚心里面揉,把她撩弄地连连娇叫求饶。 沉榆大张着嘴巴求生似的喘着气,汗珠都一滴滴地从她的额头落了下来。 “老公,唔……不要了,难受,我难受……” 沉榆一张小脸被他撩弄的通红,她眼睛被爽感刺激得半眯了起来。嘴上说着抗拒的话,可手臂却是将周廷给攀得更紧了。 她往他的胸口缩了缩,将自己靠得离周廷更近了。 沉榆这副心口不一的模样实在可爱,周廷头抵在了她的脑袋上,喉头里低低地笑出了声来。 “真是我的乖宝贝。” 他低下头去舔着她绯红的脸颊,另一只空下来的大手往她的裙摆上处挪,五指轻柔地按捻住了她一对白嫩娇人的奶子。 “下面都骚得出水了,还跟老公说不要啊。” 他两指慢慢往下滑,重重地探进了她早已湿漉一片的小逼里头。 “瞧瞧,你下面咬我咬得多紧。” 他声音低醇,撩拨得沉榆耳根子红得发烫。 她仰起脸,让周廷亲得更加方便了。 “我不喜欢老公。” 沉榆红润的唇轻轻抬了抬,白皙的手覆在他的喉结上,轻轻地上下摩挲了起来,她嘴里溢出了娇娇喘着气的声音,勾着他的魂道:“一点都不疼我。” 周廷笑着低低地叹出气来,他将舌伸进了沉榆漂亮的唇里,回应了她的讨求。大手只不断地从沉榆地小逼和骚蒂里头来回按揉,激出了她一股股嫩透了的淫水。 “还讨厌老公吗?”周廷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大手温柔地拍着沉榆的背道。 她被他吻得极可怜,连眼睛都睁不开来了。 沉榆轻轻摇着头,她喜欢周廷这样对她,强势而极致的爱,全身上下都被掌控住了的爱。 “不讨厌老公,我不讨厌老公。”沉榆的指尖仍是轻触着周廷的下巴,她满足的笑了,道:“我爱老公,老婆爱老公。”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眼角微微弯了起来,手抚到他的腹肌处道:“老公疼疼老婆好不好,要老公疼。” 沉榆笑得连洁白的贝齿都甜甜的露了出来,她声音柔柔的,像根软软的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周廷的心头上。 他凑到她的耳边去,抿着她的耳垂道:“好,老公好好的来疼疼你。” 沉榆嘴巴里泄出了些声音,周廷的指狠狠地捻紧了她的花蒂上头,将她直搅地喷出一股股地骚水出来。 好舒服,好喜欢。 沉榆手撑在他的腹肌上,慢慢转过了身来。白藕似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低下头去主动覆在了他的薄唇上。 她又被裹搅得说不出话来了,脑袋马上就要缺氧了。 “唔……喜欢老公,我要老公来爱我。”她闭上眼睛,又接着加深了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吻。 沉榆侧过身半弯下了腰,勾着周廷和她一起躺到在了宽大柔软的沙发上。她的手缓缓向下解了他的裤链,温柔地套弄起了他青筋喷张的粗大肉棒。 “真是我的乖老婆啊。” 周廷大手撩开她被汗水浸湿在脸颊上的头发,俯下身子咬在了她的奶头上。 “把你操死好不好?” 周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闷闷地笑了。 他说得像是要把沉榆操得喷水喷尿操得昏晕过去了才好一般。 沉榆眼睛笑成了个勾人的月牙来,好像就等着他这句话似的,乖乖点头回答道:“好,要老公操,要老公操死我,老婆什么都听老公的。” 她指尖勾着周廷发丝,满心满眼的,只映着周廷。 她只有周廷,她只爱周廷。 周廷就是她的一切,周廷就是她的全部。 她深深爱着周廷,无比崇拜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将全身心都给了自己的男人。 “好爱老公,好爱老公啊。” 沉榆嘴角扯出个笑来,她身下又喷出了许多水,周廷埋在她的嫩逼里头,直舔得她什么都再想不起来了。 他被沉榆给弄得找不着魂了,他紧紧地贴上了她,粗热的阴茎捅到她骚逼里头去了。 “舒服吗?”周廷又来亲她了,满嘴的淫水味都给渡到沉榆嘴巴里面去了,“尝尝你嫩逼的味道,甜不甜?” 哪有什么甜不甜的,沉榆要被自己给骚死了。 她还是点头回应了周廷,脑袋乖巧地贴在了他胸膛上,直喘着气,道:“甜,好甜。” 周廷的眼睛颜色很浅,他的大手轻轻拨弄着她嫣红的唇,听了她的回答又不住地笑了笑,道:“真乖。” 周廷的性器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沉榆的嫩逼直夹着他想以此来消解硕物带来的不适感。 又痛又爽的,裹得周廷恨不得直接把她给狠狠地贯穿到底。 他咽了口唾液,将沉榆的两条白腿架在腰上,开始打桩机似的抽插起来了。 他的囊袋不断地拍打在沉榆娇嫩的小逼上头,直撞地沉榆淫叫连连。 她到没力气后又抱住了他的肩,在他耳朵根前轻轻地喘着气。 沉榆的整个甬道都被周廷给插穿了,肉逼里直感觉到有根木桩子在乱捅着自己。 周廷抽插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俯在她的身子上,直顶撞地沉榆细腰乱扭。 她被他给操弄得全身都在打颤,眼泪一滴滴地顺着眼角淌了下来,小逼估计早就被操得肿起来了,连浪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廷又将她的腿给抬得更高了,一个深挺将肉棒狠狠地埋进了沉榆的小穴里头,叫她又忍不住娇喘着气讨饶出声道:“老公……慢一点,太快了,爽死了,我要爽死了。” 沉榆极为甜腻的蹭在周廷肩窝里头,两只手压着他的后背乱抓。 像只小猫挠着似的。 周廷闭上眼睛,将薄唇贴在了沉榆的额头上,顺着她翘挺的鼻梁温柔地一处处落着他温热的吻。 沉榆眨着双乌黑的眸子,悄悄地盯着他那双鸦扇似的睫毛瞧。 周廷的阴茎实在粗壮,又不断地直戳着她,戳得她快要喷不出水来了,只能干巴巴的娇叫着勾他。 沉榆以为自己是很难受的,可自周廷亲吻她后又忽然不这么认为了。 她一整颗心都被周廷给塞满了。 沉榆无比满足地笑了,她唇角边漾起了两个腻人的酒窝,闭上眼去回应着周廷给予她的无比爱意。 想着老公自慰(H) 沉榆回忆了很久,直到泪都快要流尽时才后知后觉的清醒了过来。 实在是太难熬了,没有了周廷沉榆已经完全不想再动弹一步了。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摸着熟悉的路子,又回到了她和周廷甜蜜相拥过的沙发上。 别墅内暖气打的很足,但沉榆却无缘由地觉得后背发冷。她瑟瑟地躺在沙发上,就算身上盖了层厚毯也仍然不断地打着冷颤。 每当周廷出差时她便会将他的随身衣物拿出来铺在床上,将自己完全蜷缩在衣服堆里,仿佛能通过它们触到周廷般的眷恋。 但沉榆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她所能依赖的途径。自她醒来后,便找不到周廷的一切事物了。 她很少去为难周度,也很少去发难周度。在周廷死之前,他们二人一个月里都不会聊上两句话。 沉榆所执着的事物很少,只唯独在意周廷。 她还记得自己醒来没多久时诘问周度的话,就连见到周度那一脸为难的模样后都也只松了一些那咄咄逼人的气。 “对不起,妈妈,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周度跪在了沉榆的脚边,仰着脑袋祈求般地望向她道,“其实我也很想为妈妈留个念想的,可这毕竟是爷爷奶奶的要求。” “他们说,这是为了方便爸爸在地底下的生活。” “我也很不理解,我当时心里也是憋着一股气的。” “妈妈。”周度的眼眶都委曲得湿红,“我真的,真的也只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她早就忘了自己当时在听到周度这一番解释的话后是作何反应了,只知道自己心里现在还在一抽抽地发着疼。 沉榆恨自己,沉榆恨周廷的父母,可沉榆偏偏就是恨不起来周度,他是自己活在这世界的唯一念想,她再也不能去怪罪讨厌他些什么了。 沉榆的唇都被她给咬得发白了,她眉头紧紧地皱到了一块,脑子又模模糊糊地记不清事情。 “老公,老公……”沉榆低低地啜泣出声,她太痛苦了,痛苦得连一个字都再吐不出来了。 她将自己越发埋进了毯子里头,仿佛周廷还坐在沙发上搂抱着她一般,将身子深深地又缩紧了不少。 她好想老公。 她想念老公的呼吸,她想念老公的声音,她想念老公的体温与拥抱,她想念老公的占有与控制。 她想念老公的一切,包括与老公做爱的美好回忆。 沉榆在周廷不在的时间大多也只呆呆地坐在客厅里开了电视听声音。 周廷给她买了手机,也给她买了平板和电脑,可却是又毫不避讳地一分一秒都不错过地监视着她在这些电子设备上的一切操作和记录。 沉榆刷了什么视频,沉榆看了什么内容,沉榆玩了什么游戏周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完全不透风的掌握着她的一切行动。 沉榆也难得生出了一丝羞恼的情绪,他总是在她耳边似好奇地询问着自己漫不经心间在那上面浏览的东西,好像和她志趣十分相投一般,恨不得将其全部给罗列个遍。 她知道,周廷压根就不喜欢这些东西,可偏偏要将他们的相处时间为此给挤压个一大半。 这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 沉榆从来不为此而感到冒犯,只是烦闷周廷对此专注认真的态度。 所以后来她也就不再碰这些东西了,毕竟对她来说到底也是没有必要也没有需求的。 周廷于是又缠着她到了坐沙发上看电视,只不过每次都只看着看着便逗弄起了她。 他们有时只在沙发上接吻,但通常都是沉榆被他玩着奶子舔着嫩逼被他温着声地哄着做了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收尾。 沉榆低低地娇喘出气,她下面想老公想得湿透了,淫水不知是什么时候将自己的内裤浸了个透。 沉榆迷蒙地眯着眼睛,她脑子昏昏胀胀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不断呢喃出声道:“老公,想老公,好想老公……” 她用毯子捂住了头,以此来模仿周廷紧搂着自己的那般窒息感。 沉榆只在极度思念与怀恋时才会这么做,她蒙着一张小脸,纤白的指尖学着周廷扣弄自己的模样来回探索似的摩挲着自己的嫩逼,手直打着颤,一下深一下浅的直捻地阴蒂发痒。 她的手指头绕着阴蒂外的肉花乱转,在寻着痒意的来源处。 沉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开始这场没理由的自慰,她只觉得心口发疼,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来分解这股疼意才好。 沉榆并起了双腿,两只手交迭着探压按捻在娇果似硬挺的阴蒂处,她闭上眼睛,像周廷的滚热阴茎在拍打自己一般,重重地连带着来回按揉起了花穴的缘口处来。 可这好像完全是发解不了沉榆心头的烦闷的,她出不了水,直搓地嫩逼生疼都感受不到分毫快意。她说不上其中的原因,额头被门得直窜出汗来。 好奇怪,好难受。 沉榆又摸索着将手指探得更深了一些,她的肉逼都被压出了一条嫣红的缝来,直直地将阴蒂的最中心给碾了过去。 但还是不够。沉榆额角的汗珠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 一点都不像老公。 压根就不是老公。 沉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了,她焦急的抿着唇,又狠狠拧了一把肥厚的肉蚌,将手指更往阴道口里处戳插。 还是不行,她还是出不了一点水。 沉榆失落地快要掉下泪来,她只感觉身体深处好奇怪,像有个吸盘似的只在不断扫咬着她的小穴,很痒很痒,可就是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其他的什么感觉了。 她茫然无措地又往里头捅了捅,最后还是得不出任何结果。 还是算了吧。 沉榆蹙着眉头,她转了个身,想着想着也就只生出了些退缩的念头。 她太烦了,她什么都再做不了了,她什么都再做不成了。 只直到门外响起开锁声时,沉榆才将自己从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之中抽了出来。 周度嘴角扬着笑,他走至沉榆的身旁,俯下身去从袋中抽出纸巾轻柔地擦去了她额角边的汗珠。 “妈妈。”他声音温柔,修长的手指悄悄抚上她的掌心,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道,“我回来了。” 所谓自由 周度很快就将晚餐给做好了,他给沉榆舀了一勺温汤,又在沉榆的面前推了几盘零嘴。 他的眸子自落座后就没从沉榆身上离开过。 “妈妈。”他夹起块酥肉,放在了沉榆的盘中,“今天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的呢?” 周度的声音很轻,细绵温柔道:“您的烦心事,我都可以分担的。” 他掀起眼帘,悄悄地观察沉榆的动向。 她没有任何反应,魂好像是还没有回来,只呆愣愣地盯着碗不理他。 周度知道沉榆现在心情不快。 沉榆总是这样的,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中一点儿都抽不出给外人表示的态度了。 周度不敢再多说话,他作着一派认真吃饭的模样,瞥过眼睛用余光偷偷往沉榆身上看。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小脸惨白得厉害。 沉榆其实并没有想给周度冷脸的意思。 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力再去多说一个字了。 要不是先前有周度抱她入座,沉榆说不定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室内一片寂静,透不出一丝气来。 沉榆觉得压抑,她无缘由地想哭,抬起脑袋看向了低头吃饭的周度。 “宝宝。” 她眼睛湿漉漉的,连说出来的话都磕磕巴巴地嘶哑难受:“我好想老公。” 沉榆身上有一股发不出来的闷气,一定要找个人似的,难得主动靠近了周度。 她摇摇晃晃地起了身,一步一步迈着步子走到了周度的身边。 她俯下头啜泣道:“妈妈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我想你爸爸,我真的好想好想他。” 沉榆身上带着一股清风般的香气,直香得周度耳根通红。 他紧张地咽着唾液,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周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沉榆却又呜咽着开始哭了。 她本就瘦弱,单薄的身子更显得她格外可怜,她手环在他的肩上,脑子里昏胀欲裂,极为痛苦:“宝宝,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 沉榆开始说胡话了,周度回握着她的手,无比温柔的安慰她道:“不哭了,妈妈,不哭了,好不好?” 他边拍着沉榆的背,边诱哄地让沉榆坐到了他的腿上,道:“妈妈,以后我每天中午都回家来陪您好不好,就像爸爸一样,我会回来陪着您的。” 沉榆在家里闷惯了,她不喜欢到外头去,家里没有什么可供娱乐的设施,她什么都做不了。 沉榆只唯一用来周廷支撑着自己,可现在连这个唯一支柱都已经坍塌,就像没有了水来浇灌的枯木一般,她再也没了继续独活的念头了。 她曾经问过周廷一个问题。她问他他们的以后会怎么样,她问他自自己容颜不再了该怎么办。 周廷好想早就在心里过了一百遍这个幼稚问题的答案一般,笑着抵上她的唇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贵。” 他深深地看向了她的眼睛:“就同我最开始说的那样,你死我亡我亡你生。” 他从不否认自己的自私与狠毒,却用无比的柔情来裹挟着沉榆,他说完后在原地沉声了半天,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的卑劣暴行。 “沉榆。”他紧紧地与她相拥在了一起,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 “等我死了。” “你就自由了。” 沉榆不知道周廷在说些什么,沉榆不理解周廷为什么这么说。她压根就不是这个意思,她压根就不想从周廷的嘴里听到这种话来。 她觉得周廷是无比聪明的,可为什么连自己这小小的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呢? 沉榆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她讨厌这样愚笨的周廷。 他没有顾及她泛着红的眼眶,指捻着她的唇珠,闭上眼和她缠吻了起来。 “沉榆。” “我爱你。” 爱到底是什么,爱究竟是什么。周廷其实一点都不明白,可他知道,自己是完完全全将自己交给沉榆了。 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沉榆了。 沉榆手紧搂住了他的后背,软着声道:“爱老公,我也爱老公。” 沉榆的眼眶里不住地涌出泪了,几乎是要把周廷的衣服给哭得湿透了。 她从来就不觉得痛苦,是周廷将她于水深火热中解救了出来,是周廷将她于噩梦困境中救援了出来。 唯有周廷能再来救她,唯有周廷会再来爱她。 沉榆觉得周廷在说傻话。她想摇头驳斥他的论点,可张了半天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廷的神情专注认真,好像自己说的话会成真一般:“我会比你先走的,老婆。要记得想我,知道吗?” 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周廷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可他现在终于不自私了,他终于得偿所愿了。 他终于放沉榆走了。 在沉榆已经完全被养废后,终于是可笑地放她走了。 周廷以为沉榆是恨他的,也许他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沉榆是真心实意地爱着他的。 沉榆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从来是只挣扎而学不会反抗,好像是被折腾太久了,连一点忤逆的心思都再升不起来了。 沉榆浑浑噩噩地摇着头,她马上就要晕倒了,她早已听不清周度到底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了。 沉榆此刻的状态比周度十几年来见过的还要差,他深深地叹着气,眼睛酸涩地生疼,喉咙哑得都快吐不出一个字,只手忙脚乱地擦着她不断流淌下来的眼泪。 “妈妈,我们去睡觉,我们去睡觉。” 周度将沉榆抱在了怀里,小心翼翼地不让她再用一点力气。 他为沉榆开了盏夜灯,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紧皱起来的脸,大手上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不要再难过了,妈妈。” 沉榆已经完全晕睡去,周度嘴角扯了个不知什么滋味的笑出来。他静静地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全身都在微微打着颤:“妈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我爱您,我爱您……” 周度终于也不再说话了,他给沉榆掖好了被角,趴在沉榆的床边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周度生日将至 周五的氛围总是格外的好,高二四班的教室里吵吵嚷嚷一片。 “度哥!” 席言脸上挂着个浮夸的笑,他侧过身用手肘抵了抵坐在他身边的周度:“听说你生日快要到了,真的假的啊?” 他手上转了支笔玩,有些期待地看向他道:“我生日也快到了,一起去过生日呗?” 周度正写到大题的关键处,不太想理他。 席言很清楚周度的性子,双手在他眼前乱晃:“Hello?度哥。” 周度硬生生被席言给打断了思绪,无奈地抬眼回他道:“怎么了?” 席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说的话:“度哥,听说你生日快要到了,是真的吗?” 他语调上扬,好像要过生日的是自己一般。 周度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扭了扭手腕,道:“我在家里过。” 席言听后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刚要再说些什么,教室走廊旁的窗户忽然就被敲响了。 来的人是个其他班的课代表:“周度同学,你班班主任叫你现在去她办公室一趟。” 那人来的太巧了,周度刚好有了台阶,便顺着走了下去。他起身将椅子推紧,装做无奈地朝席言挥了挥手,回窗外人道:“来了。” 高二四班的班主任性子比较热,几乎是恨不得把她带的班里的每个同学都给拉动起来,这次叫周度也是为了这件事。 “周度,这次的期中考试你还是稳稳当当拿了个年级第一。” 她朝周度摆出一个诚心的笑来:“所以,我希望开家长会时能请你父母过来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家长向我班好好提醒提醒其他同学,行吗?” 她知道周度父母工作繁忙,也从来没有到学校里来过:“要是他们抽不开身也没事,周度,你能来就行。” 让周度亲自来给底下的家长看看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样的当然也行,本人亲自下场做榜样可能也会比父母动动嘴皮子效果更好。 周度点点头,道:“谢谢老师,家长会我会自己来的。” 周度不想对此多做解释,只草草一口应下来便是。 班主任也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回答,她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她摆摆手做了个示意周度回去的动作。 “哦,对了!” 周度半只脚都快跨出门时被忽然又想到些东西的班主任强行给拉了回来。 她拍着他的肩膀嘱咐半天,来来回回总结一句话也就是让周度千万要好好保持自己端正地的习态度,不要被后面那几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影响了的事。 确实挺混的。 周度认同道。 班主任一扯就扯了半天,周度回班时放学铃早就响了不知道多久。 周度的同桌旁边围了一男一女两个人,把他的座位给完全堵死了。 “让让。”周度绕到后门才勉强把书包拿了出来。 周度刚想转身离开,却又被席言给拦住了。 “度哥。”席言拉过他旁边的两人向他介绍道,“要不要认识一下我的朋友?” 周度扫了他一眼,无语至极,但思忖半天最终还是点头答应道:“好。” 他向那两人露出了个得体的笑来:“你们好,我是周度。” 手搭在席言肩上的男生望向周度的眼神有些激动:“久仰学神大名!今天总算是见到本人了。我叫崔临宣,叫我小崔就行了。” 周度:“……” 周度被崔临宣夸张的模样尬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在崔临宣身侧的女生也激动道:“我叫詹恬嘉。” 她上前两步,想和周度套套近乎。但看到他那张脸时嘴里的话却又忽然绕了一半:“周学神本人比荣誉墙上的照片还要帅!” 周度:“?” 席言的两位朋友深得他的真传,从来不会去“莅临”任何一场学校组织全体学生参加的优秀学生代表活动。 所以也就从没见过周度了。 “你们二位怎么比我还浮夸啊。”席言拍了拍丢他脸的好朋友们,咬牙切齿道,“能不能正常点。” 周度摇了摇头,没多做表示。也算是给了席言人情,被那两人强加了联系方式后才拿起书包退身走人。 沉榆昨晚睡了个好觉,正懒洋洋地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听电视。 “妈妈,我回来了。”周度心头的烦躁在见到沉榆后散得一干二净,他俯下身去贴在她脸颊边,“今天晚上要吃些什么呢?妈妈。” 沉榆笑了笑,她眼睛亮亮的:“宝宝吃什么妈妈就吃什么。”她昨天大哭特哭了一场,情绪暂时得到了点平复,对周度的态度恢复了平常样,“这几天真是辛苦我的宝贝了。” 她转过头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温柔道:“以后宝宝就不要在我身上多加费心了。” 沉榆也是今天在座机里接到了周度班主任打来的电话后才知道自家宝贝是个对学习多么上心多么专心学业的好学生,她带了点小骄傲,道:“宝宝要好好读书,妈妈会管好自己的。” 她将周度拉着坐到了自己身边,手抚在他的肩上:“真好,宝宝像爸爸。妈妈好开心。” 沉榆声音很软,她脑子里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周度不为自己多操心,全没注意周度会对此作何反应。 沉榆一口对周度说了好多话,直把周度砸得晕头转向。 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下意识道:“没有的。” “这都是我该做的事。”周度朝沉榆笑了笑,“妈妈,我会好好读书的。” 周度很乖巧,很懂事。 也很决断。 他拒绝了沉榆的提议,眸子盯着她看:“妈妈,谢谢你。” 似乎是周度的态度过于认真,沉榆被他忽悠了过去,没再想趁机和他疏远的事了。 周度最后还是追根问底地探出了沉榆想吃的菜,等她刚一落座后便将其烧好端了上来。 她今天总算是吃下周度做的晚餐了。 沉榆吃完便坐到客厅里去了,她仰着头数着吊灯上面的珠子。 “妈妈在看什么?” 周度坐在她身边,追着她的视线也移到了那吊灯上。 沉榆正在出神想着事情,被他人忽然这么一问,无意识间将话给说出来了:“我在看,该给宝宝送件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 我想喝酒,可以吗? 沉榆对周度了解的很少,只唯独对他的生日有些印象。 她在吃饭时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周度,于是就坐到客厅里来想计划了。 可她想着想着注意力就又发散开来了。 周度转过头去看沉榆,笑道:“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的,妈妈。” 有你便足够了。 沉榆眨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本就难为情,听了周度这话脑子更是转不过弯了:“宝宝怎么会不需要生日礼物呢?” 以往周度过生日她就只坐在餐桌旁吃蛋糕就行了,周度的一切事都是由周廷来全权把控的。 现在老公不在她的身边,她顿时便六神无主了。 沉榆回视周度,道:“宝宝不要和妈妈客气,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可能为你去做的!” 沉榆语气笃定,她是真心要为周度的第十七个生日好好庆祝一番的。 周度笑了笑,他伸手打开了电视机,配合着里头人物说话的声音道:“妈妈跟我说好了,对不对?” 他有些不确定的语气使得沉榆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了,她的目光没有从周度身上移开,点点头道:“嗯,妈妈跟你说好了。” 沉榆可不知道周度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小孩子的愿望无非就是买物件和吃东西,哪里有多难实现呢。 周度听了她的话,嘴角弧度不由扬了些:“妈妈,我已经想好礼物要什么了,现在,可以跟您说吗?” 沉榆显然是被他温柔的声音给蛊惑住了,:“好,宝宝说吧,妈妈好好听着呢。” 周度的视线从上至下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默了半天声,悠悠道:“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妈妈,我考了年级第一。” 他的这则好消息沉榆早在下午就知道了。她装作没听说过的样子,惊讶张嘴道:“哇,宝宝真棒!好厉害呀。” 周度回予沉榆一个漂亮的微笑:“所以,老师特意邀请我的家长到学校里来做一个代表会。” “也就是说,下周六的家长会,老师想请您参加。” “我的生日愿望,就是想要让您参加我的家长会。” “可以吗?妈妈。” 周度的语速很慢,咬字清晰,活像故意让沉榆为难一般,找不出一丝反驳他的理由:“您自我幼儿园起就没再去过了,妈妈,这是我成年前的最后一个家长会了,我真的真的很期待您能去。” 他一下子说了好多话。沉榆垂着眼,脑子慢半拍的答不上来了。 她觉得自己此刻像是被难题困住的学渣,进退两难,始终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沉榆犹豫极了,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就是吐不出字来。 “可是,可是我……”沉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想了半天,还是将自己的内心想法给表露了出来,“对不起,宝宝,妈妈没有办法兑现你的这个愿望了。” “对不起,我,我真的做不到。妈妈真的做不到。” 沉榆声音断断续续的,她越说越难过,她越说越心虚。 沉榆并不是不想参加,沉榆并不是想让周度难堪,只是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听起来就很高难度的事。 何止是高难度,这压根就是完成不了的事。 不要说是现在了,就光论从前她都是做不到的。 沉榆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没遇到周廷以前也是如此。沉榆自小孤僻,父母早逝,哥哥也没有时间陪在身边,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会惹得她坐立难安。 沉榆缺乏安全感,也没有能力去将自己的一片赤诚交付他人。她没有朋友,没有社交,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房间里不出去。 而且,学校外头还有直缠着她不走的混混。 沉榆几乎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直到她好不容易升上高中后总算能有几天清净日子时却又遭遇了绑架。 直到现在,她对此一件一件所挫败的阴霾也未曾消散,像个一滴一滴聚拢起来的水似的,早已变成一片死海。 其实,她对高中生活还保留些期待和怀念。 所谓近乡情更怯便是如此,沉榆越是面对渴望的事就越是避如蛇蝎。 她不会再踏入任何高中的校门口一步的。 不是因为惧怕人群,不是因为惧怕未知。而是只单纯的惧怕遗憾。 沉榆是胆小鬼,她再也不会上前一步了。她要缩在自己的安全壳里,永远永远都不再出去。 沉榆背后都为此而吓得出了冷汗。 周度轻轻地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道:“没关系的妈妈,没关系的。” 他离沉榆极近,连呼吸声都清晰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头:“妈妈,这个礼物就算作数,好不好?” 周度摆出退让的姿态,神情也没有之前那么认真了,他看上去有些落寞,声音很小:“妈妈,我还能重新再说一个愿望吗?” 他不是在讨要礼物,他是在诚心诚意地向自己的神明许愿。 无比虔诚。 周度的姿态很低,沉榆抿着唇,她垂下眼,有些不敢面对他。 沉榆实在是太弱小了,她无能再去倾听周度的新难题,眼珠子乱移着脑子里胡乱想着该用何种借口去搪塞眼前的少年。 她愣神半天,到最后又想着周度也不会再给自己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了。还是点点头应下他道:“好,但是,妈妈也不敢保证可以同意哦。” 沉榆的反应实在是可爱。 周度侧头垂眼去看她因为纠结而微微抿起来的唇,修长的指悄悄拨弄着她肩上垂下来的发丝。 “谢谢妈妈。”周度声音温柔,尽可能去抚平沉榆紧绷着的一颗心,“我的愿望只是想在生日时喝点酒,可以吗?” 不是什么难以实现的事。 可与周度在沉榆面前表现出的乖巧形象相差了太多。 沉榆像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呆呆道:“喝酒?宝宝要喝酒吗,为什么呢,能和妈妈说说吗?” 她实在是没转过弯来,周度前后提出来的两个生日礼物相差实在太大,她不禁满腹疑惑。 其实沉榆的疑问并没有过多逾矩。 既然宝宝都已经跟我说了为什么想让我参加他家长会的这件事。 那么我问他关于为什么要提出喝酒的理由也是很简单的吧? 沉榆眨眨眼,乌黑眸子认真看着他道:“妈妈可不是喜欢你想要的这个礼物哦。” “哼,要是宝宝不好好跟妈妈解释,妈妈可是不会同意你的!” 周度早就料到沉榆会是这般反应。 他将搭在沉榆肩上的手给放了下来,认真道:“妈妈,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他说的话有些无厘头,沉榆还是没有变换态度,她只双手环胸,想听听看周度接下去会怎么辩解。 他嘴角挂着笑,又补充道:“我想在成年前,先尝尝看喝酒是怎么样的滋味。” “班里的那些同学总是约出去过生日,他们就会边玩有意思的游戏边将酒给咽进肚子里去的。” 沉榆抬起眼看他,语气严肃:“宝宝不要和那些人学,他们做的一点儿都不对!” 她显然还是没信服周度的话,摇摇头不想多作解释了。 沉榆不说话。 周度也就不敢再多言。 气氛凝固了起来,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一片尴尬景象。 沉榆就等着周度妥协上楼回去,她撑着头,盯着远处的电视机发呆。 “妈妈。”周度还是乖乖认错了,他又卖起可怜,“我真的想这么做很久了,就喝一次,就喝一次好不好。” 他落寞极了,情绪低落眉目失望。 沉榆有些不忍心,她又觉得自己向周度摆出的这副强硬态度实在不妥,道:“宝宝真的很想喝吗?” 她声音很轻,生怕周度听见一般。 “想。” 周度肯定的回答了她,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主意,难得没有让步沉榆,“妈妈,您会同意我吗?” 周度调子很软,只不过是想让沉榆不那么生气。她咬着唇,乌黑的眸子里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宝宝刚刚说同学都在喝酒玩游戏,你也想合群,是吗?”沉榆仿佛置身回到了那个繁忙压抑的教室中,心头忽然又深深沉了块石头。 她叹了一口气,终于转变了自己的想法:“妈妈同意你了。” “宝宝,我也不想为难你的。” 她纤白的手温柔地抚上了他的脸:“妈妈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妈妈是希望我的宝贝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的。” “妈妈希望你能做到你想做的事,妈妈希望你能没有愁虑。” 沉榆不知道自己是涌了种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将它们给发泄出来。 她是无比希望周度能够快乐的,她是无比希望周度能够合群的。 她不想周度和自己一样重蹈覆辙,她不想周度和自己一样孤落无助。 周廷没有了,她的一颗心便只能放到周度身上了。 沉榆难得对周度袒露了自己的心声,她是无比体贴,无比细虑着周度的一切。 周度像是真的被沉榆给鼓励到了,忍不住将她给紧紧环住了:“妈妈。”他的颤着声道,“谢谢您,谢谢您能体谅我的不懂事。” 他终于不再沉闷,周围缠绕的雾气都消散了开来:“我确实是因为想要合群才对您提出这么过分的请求的。” “妈妈,我想有好多好多好朋友,我想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我想要因此来和我的同学们好好相处。” 周度一副感动模样:“妈妈,我们真是母子连心,母子一体啊。” “我的想法居然全被您给看出来了,我们真是太有默契了。” “我爱妈妈,我好爱好爱妈吗,我最爱最爱妈妈了。” 他鼻子里头溢着沉榆身上的香,无比沉醉道:“妈妈,我好开心,我真的好开心。” 周度的脑袋靠在她的肩上,他们相贴的实在是太近了,周度胸腔震动的心跳都被沉榆感知的一清二楚。 他的反应太大了,沉榆只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她漾着两个酒窝,笑道:“妈妈也爱宝宝,妈妈也最爱宝宝了。” 她白皙的手轻轻拍着周度的背,安抚他道:“宝宝开心就好,宝宝开心了,妈妈也就开心了。” 他们两个紧紧相拥在了一起,活脱脱一个母子情深其乐融融的温馨场景。 周度整个魂都飘了出去,嘴角满足地挂着笑,他张了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不速之客给硬生生的打断了。 客厅旁的会客室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叮铃铃”的叫人心烦。温情的气氛都被它给打断了。 沉榆的手稍稍松开周度一些,她侧过头想要去看看是谁将电话打了过来,心里起了离开周度的念头。 她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那座机上面,半点不想再理周度。 周度皱了皱眉,疑惑道:“是谁那么晚了还打电话过来?” 其实现在也不算晚,才七点刚一出头,正是人放松身心的时候。 沉榆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侧头回应周度道:“嗯,那就让妈妈去看看吧。” “宝宝先在这里坐一会好不好呀?” 沉榆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周度只得乖乖收回了拢紧她身子的力道。 他漆黑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她:“好,妈妈,你去吧。” 沉榆点点头,起身进了会客室里。 周度自认无事,带上耳机拿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监听器,听着屋里面沉榆的动向。 电话那头的人十分执着,似要一定等到沉榆接听后才会罢休一般,座机不间停地响着铃声。 沉榆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她咽了口唾液,站在那座机旁边半天,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拿起了电话。 “沉榆!” 男人声音激动,他终于等到了自己所期待的回应,道:“我是赵瑾泽,沉榆,你还记得我吗?” 赵瑾泽? 沉榆手撑着脑袋,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 “我们当年在周家宴会上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吗?” 只见过一面的人沉榆当然不记得,她有些纳闷,皱着眉头回他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想不起你来了。” 她语气疏远,不打算和他客套,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沉榆只觉得男人奇怪,恨不得立马就把电话挂了才好。 那头的人显然对沉榆这冷淡的态度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当年差点和自己修成正果的沉榆现在已经完全似不认识他一样:“小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赵瑾泽变了对沉榆的称呼,道:“我是赵学长啊,小榆,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情敌来袭 男人的话点醒了沉榆,她生锈的脑子转了转,尘封已久的记忆此刻微微动了些。 沉榆惊讶极了:“原来是赵学长吗?对不起,我的记性实在不好,刚刚被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你来了。” 她尴尬的咳了几声,没有想到赵瑾泽会在十多年后会给自己打来电话。 赵瑾泽笑了笑,道:“没有关系的,小榆,是我不好,没有跟你说清楚就直接急着驳问你是我的错才对。” 赵瑾泽是沉榆的同校学长,比她大了一届,在当时凭着优异的成绩和温柔的性格在学校里的人气很高,许多同学都以能跟他搭上话为荣。 不过更多的也只是人赵瑾泽不仅长得帅且家境也很好的缘故而已。 沉榆当时已经快要跟不上学校的学习进度了,由着班主任的劝说下,她加入了学校组织的互帮互助学习小组里。就是这个缘故,她和赵瑾泽得以相识。 赵瑾泽名不虚传,确实是个性子温柔的人,他无微不至地关照着沉榆,从学习到生活逐渐拉近与她的距离。 沉榆当时也是对赵瑾泽极为好感的。 只不过还没有等二人明确心意时沉榆就已经被他人给掳走了。 她还是有些困惑,不明白赵瑾泽打来这通电话的意图:“赵学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沉榆如今对他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般悸动,只想快点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插曲。 对面那人的情商在十几年后好像变低了一般,没有察觉出沉榆的拒绝态度,煞风景道:“小榆,我听说你老公死了?是不是真的啊。” 周家和赵家也算是多年往来的业务伙伴了,周廷出事的消息赵瑾泽自然收到了。 沉榆皱了皱眉,她心里挂断电话的念头更加强烈:“赵学长,这是我的家事,很抱歉,我不太想和你说。” “赵学长,我还有些别的事要忙,如果你没有其他想说的,我就先挂了。” 对面那人显然还是想和她再继续聊些什么,沉榆眉头紧皱,恨不得有人能将她从这窘境中解救出来。 “妈妈。”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周度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该喝药汤了。” ——有人来解救她了。 沉榆得以以此挂断了电话。 她松了口气,推开门看到了周度侧身端碗的身影。 周度笃定了沉榆会出来:“是谁打电话过来了?” “是打给妈妈的吗?” “不是。” 沉榆摇摇头,否认道:“是垃圾广告。” 她难得露出了厌恶和不耐的表情,冷冷道:“宝宝,座机可以拉黑号码吗?” 时间不早了,沉榆浑身都快累得没力气了。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 周度视线移到了远处会客室的那个座机上,回她道:“我等会儿去看看。” 沉榆点头应了一声,周度安抚的话语显然是起到了作用,她的情绪缓解了不少,没了先前的烦躁。 “妈妈是不是累了,要上楼休息吗?”周度问她道。 “好,我要休息。” 沉榆被他扶着喝了药,她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周度抱她回了卧室,拍着她的背哄着她躺在床上将牛奶喝了个干净。 周度的指摩挲在她的眉宇间,沉榆太困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晚安,妈妈。”周度吻在了沉榆的唇上,他没有再去打扰她,起身下楼回到了那个会客室里。 “赵瑾泽。” 周度当然知道赵瑾泽是谁,他爸的发小,与周家交好的赵家主事人。 “碍事的东西,麻烦的东西。” 他嗤笑道:“看看,把妈妈气成什么样了,以为自己是什么天降白月光天降守护者吗?” “不自量力的蠢货。” “自以为是的白痴。” 周度打开手机,温柔凝视监控画面中熟睡的沉榆,他哼着歌,等着赵瑾泽再次打过来的电话。 周度看得入迷,直到铃声响了叁次后才收了手机将它给接了起来。 “小榆!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赵瑾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等了多长时间才终于盼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对不起,小榆,是不是我刚刚说的话太突兀,唐突到你了?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榆,我真的是出于关心才问你这个的。” 赵瑾泽压根就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激动,他声音响得周度耳朵疼:“还好,还好你肯接我电话了。” 周度:“……” 周度:呵呵。 周度没说话,逗虫子似的看着对方能自言自语多久。 赵瑾泽说了半天,却见对面人完全没有想要开口的表示,有些急了:“我是真心的,小榆。你说你忘了和我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我却还清楚记得,小榆,我们来一起回忆,好吗?” 赵瑾泽的废话还真不少,周度心道难怪妈妈都有受不了的人了,要换他就直接挂了。 “小榆,你还记得你和我说你想要让人陪着去小吃街买吃的,去商场里购物,去游戏厅玩游戏去电影院里看电影的事了吗?” 赵瑾泽越说越激动,差点就要把自己给说哭了:“我当时问你最想和谁去玩,你说你要保密。小榆,趁此难得的机会,你可以告诉我你当时最想和谁玩吗?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周度:妈妈都说她想不起你了你还问得出这种正常人几天就忘了的问题? 周度觉得自己用白痴来形容赵瑾泽实在是太过于保守了,像这种人用弱智二字都不为过。 赵瑾泽见“沉榆”还是不肯吭声,开始打亲情牌了:“小榆,你儿子的生日是不是要到了?” “要不要我们一起给他个惊喜好好庆祝庆祝?小榆,我知道你不想出门,这样吧,我到你家去,好不好?” “真的,你们孤儿寡母的,唉,我作为你曾经的旧友是真心想去帮帮你们啊。”赵瑾泽说得那叫一个恳切,话道最后居然还来了点哭腔。 周度右眼皮跳了跳,预觉这人接下去还要来个大的。 “小榆,你生气了,对吗?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一想起那些回忆就跑题了。我,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小榆,你知道吗?” “周廷他,他当年……” 啧。 周度终于不耐烦了:“赵叔叔” “你好。” “我是周度。” 败家之犬(周度vs情敌) 沉榆这几天身子恢复得不错,周度照常又去了几趟席家配了点新药。 “周度,新时代像你这么孝顺的人已经不多了。”席言感慨道,“连生日都不出来过,太可惜了吧,在家里多无聊啊。” “上周五的那两人你还记得吗,我们四个一起正好可以组团去买张KTV七折票欸。” 周度只盯着手上的药方子,敷衍道:“不好意思,不感兴趣。” 席言:“度哥,说好的友谊的小船呢,怎么说翻就翻啊。” “我周日在家过生日,周六吧。”毕竟是在席家的地盘上,拂东道主的面确实不妥。周度话到嘴边又改了口,“KTV我就不去了。” 席言得了他的答复,满意道:“说好了啊,度哥,周六我们不见不散。” 周六确实是不见不散了,席言期中考挂了六盏红灯笼,被年级主任强留着拉进了学校里补考。 “席言!我这次亲自盯着你,你就别想再给我逃了!” 高二的年级主任身兼数职,总是没空抓以席言为首的学校混子,今天总算是凭着给高二年纪前十五学生备战冲刺考的机会将他们给逮着了,“你们插空给我坐过去,看看这些优秀学生对待考试是个怎么样的态度。” 周度:“……”他本来是想借此机会搪塞席言的,好巧不巧,席言那两个狐朋狗友现在都跟着一起来了。 冲刺考的试卷难度对周度来说不足为奇,熬到了可以提前交卷的时间后便开口道:“老师,不好意思,我有事,就先走了。” 他拿了手机出了教室,走到校门口时收到了席言发给自己的消息。 席言:度哥,你先别走。 席言:我马上就到。 周度不是很理解席言的马上就到是什么时候到,只装作没看见的想给周家司机打个电话赶快接自己回家。 只是还没等他将电话拨出去,就听到了远处那个有点似曾相识的声音。 “周度,那天接电话的人是你吗?” 赵瑾泽蹲了周度很久,他快步走到了周度跟前,一副激动模样。 他好不容易等到周度落单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满腹的疑惑全部倾泻在周度身上。 “是我。”周度回他道,“你想见我妈,对吧?” 赵瑾泽将他逼到学校拐角的巷子里:“对,我想见沉榆。” 周家防护很好,外人进不去。 赵瑾泽自和周廷因为沉榆的事闹掰后就没来过他的住处,只不过在逢年过节时会去周家老宅里客套客套做做样子。 “那你就想着吧。”周度不屑道。 他压根没把赵瑾泽放在眼里过。 赵氏衰败多年,没了周家就得死。 赵瑾泽好不容易忍下来的火气终于被周度接二连叁的轻视给点燃了,他斗不过周廷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周度,我是认真的。”赵瑾泽拦住了周度,道,“我会好好对沉榆的。” 周度:“?” 他差点就装不了斯文样子想放下身段狠揍赵瑾泽一顿了,却见身后传来了席言喊叫的声音:“度哥,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在这鬼地方啊。” 席言的两个狐朋狗友也同他一块出来了,跟在席言屁股后面同样“度哥度哥”的叫唤着。 周度侧过头回他:“被人堵在这了。” 那叁人气势汹汹地朝赵瑾泽走了过来,他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有些犹豫。 赵瑾泽只单枪匹马的过来,完全没想到周度还有这出。 席言也猜到里面的情况了,接着问周度道:“那男的为什么要堵你啊,度哥,发生什么事了?” 周度没打算向他解释,随口敷衍道:“感情原因。” “哇塞,我没听错吧,感情原因!什么感情?”詹恬嘉一听这话八卦心顿时起来了,“不会是度哥的情敌吧?” “还真不一定。”崔临宣啧啧道,“和度哥看着都不是同一辈的。” 赵瑾泽正处于尴尬与窘迫的进退两难之间,就见有个包朝他甩来。 “别管这些,揍就完了。” 周度默着声看热闹,朝赵瑾泽笑了笑。 崔临宣就等席言这句话了,他撸着袖子也想上前头去,仔细见这男人后又见其底子长得不错,感慨道:“年轻时感觉还是个帅哥啊。” 詹恬嘉听了崔临宣这话脑子里忽然间一闪而过了一个词,但她就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你太委婉了,以前好像学过篇课文里面貌似有个词,是……是什么来着?” 席言也想到了:“是年老色衰吧?” 詹恬嘉点点头道:“对,就是年老色衰!席言,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变得有文化了?太过分了吧。” 赵瑾泽又是差点被揍,又是被语言侮辱,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真是没想到沉榆居然会生下你这么一个儿子。” “真是丢她的脸啊。”赵瑾泽笑了笑,“都和社会混子玩在一块去了。” 周度嘴角抽了抽,还没等他说话,席言便忍不住怼赵瑾泽了:“先撩者贱啊,大叔。” “你不堵着周度不就没那么多事了?” 赵瑾泽气到快喘不上起来,向周度喊道:“信不信我告诉你妈!” 周度:“那你告诉去吧。” 沉榆没有电话号码,家里的座机也已经被他给拔了,他倒是要看看赵瑾泽会怎么个告诉法。 “有病啊,这位叔叔,多大人了还整幼儿园这招呢。”崔临宣嘲笑道。 眼见赵瑾泽实在难堪,周度也懒得理这败家之犬了。 他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周度说完便转身出去,后面那叁人也就跟随他一同走了。 ——独留下了狼狈样的赵瑾泽。 过生日 沉榆今天起得很早,她想要给周度做个蛋糕吃。 这几天她托周度在网上买的几本甜品食谱到了,在家里捣鼓了好一阵子。 虽然是没弄出什么花样来,但至少她的厨艺还是有些进步的。 “宝宝,快来吃我给你做的蛋糕!”沉榆嘴角扬着笑,她见周度下楼,高兴地向他招手道,“可好吃了。” 周度昨天把赵瑾泽的事解决完后被席言一伙人强行拉去KTV听他们鬼哭狼嚎到了半夜,现在脑子还是晕乎乎的。 “好香啊,谢谢妈妈。” 沉榆这次做的食物品相确实是比上次好了不少,可味道仍旧是如此的具有“地狱”风情。 沉榆特意给周度切了满满一盘,言笑晏晏道:“宝宝多吃些。” 周度点点头,边吃边感叹着:“妈妈,您做得也太好吃了吧。我太喜欢了,我可以把您做的这些全部吃完吗?” 不得不说,周度的胃还是很经得起折腾的。 沉榆没控制好调配比例,眼前的蛋糕分量用盆子来装都绰绰有余。 “真的吗?”沉榆得到周度对自己厨艺的肯定答复,有些小骄傲,“宝宝很喜欢吃妈妈做的这块蛋糕吗?” “真的。”周度现在不敢多言,怕自己被噎到呛出声,说完便埋头苦吃起来。 沉榆见周度的认真样子更开心了:“那妈妈以后天天都做给你吃,好不好?” 周度看上去极有食欲,他将蛋糕硬生生全塞进去后点头笑着回答她道:“好,妈妈做的太好吃了,我每天都想吃。” 沉榆睁着双乌黑的眸子,又想到了些别的什么事,遗憾道:“宝宝,妈妈做完还没有吃过呢。” 其实沉榆在出声招呼周度时就带了点心虚,她皱着眉仔细思考自己做的食物到底能不能吃,却也不想白费自己的一番心思。 可没想到周度表现得是如此欢心。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那蛋糕的味道到底是怎样的。 周度牵了个笑出来:“妈妈,对不起。可我实在是太喜欢了,一不小心就把它给吃完了。” 沉榆被周度搪塞了过去,她没再纠结这件事了,撑着脑袋好奇问他道:“宝宝,你今天真的要喝酒吗?” 周度应了沉榆的话:“嗯,酒我已经买回来了。” 她见自己没办法再阻止周度,撇撇嘴不说话了。 周度哄沉榆道:“妈妈,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他眼睛里写着真诚二字,把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好吧。”沉榆叹了口气,“小孩子其实是不能喝酒的,但谁叫我家宝贝懂事呢。” “妈妈相信你,但晚上得少喝点,宝宝,明天还要上学呢。”沉榆提醒周度道,“你要是明天上学迟到了,可不要怪我,妈妈拉不动你呀。” 周度乖巧道:“谢谢妈妈,我会控制好分量的。” 周度太执着了,沉榆拿他无可奈何。 时间过得很快,周度订的蛋糕按时送了过来,他将餐桌重新布置了一番,周家那二老特意为他准备了些贵重礼物,满满当当几乎是占满了整个客厅的位置。 沉榆坐在餐桌前看着那块漂亮香甜的蛋糕,她眼睛亮晶晶的:“宝宝,什么时候能吃饭呢?” 周度将餐盘端到了桌上,他语气轻快,抬眼露出了微笑道:“妈妈,吃吧。” 他说完又转身去了趟储物间,将准备已久的酒摆到桌子上。 “妈妈,您可以陪我一起喝吗?” 周度的要求真是愈发过分了,沉榆果断摇头拒绝:“不可以,妈妈不喜欢酒,妈妈不想喝酒。” 周度脸上显了些失落的情绪,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又重新看向沉榆道:“啊,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来:“我没有想让妈妈同我一起喝酒,我只是想让妈妈也喝点东西。我们一起干杯,好吗?” 周度刚刚确实也没有说要沉榆喝酒。 沉榆自觉自作多情,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软着声道:“原来是这样,是妈妈误会你了。” “妈妈能做到的事都会同意你的。”她轻轻咳了两下,“毕竟我家宝贝今天还是个小寿星呢。” 周度应下了沉榆的话,他去厨房里拿了杯温热的果汁出来,道:“妈妈,果汁您能喝吗?” 看上去是鲜榨的。 沉榆点点头道:“我能喝的。” 她接过了周度递过来的果汁,将它放在了一边。 “宝宝,快来切蛋糕,关灯许愿吧!” 沉榆语调上扬,她视线落到了周度身上,脸上写满了期待。 周度点点头,将蛋糕盒子打了开来,他插上蜡烛点上火,将灯给关了。 在幽幽微光中,他乌黑的眸子里只映着沉榆一个人。 “该许愿啦。”沉榆眨了眨眼,她漾着酒窝,温柔而又可爱。 “好。”周度闭上了眼睛。 他许了一个愿。 他想和沉榆永远在一起,他想和沉榆永远不分离。 他吹灭了蜡烛,重新将灯点亮。 “宝宝许完愿了吗?”沉榆只专注在漂亮的蛋糕上,随意开口问道。 “许完了。”周度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脸有些红。 沉榆掀起眼帘看他道:“真好,那就来切蛋糕吧。” 沉榆终于盼到了她最爱的环节,语气里都带了些迫不及待。 “好,我来给妈妈切蛋糕。” 周度切下了块最大的给她,直把那盘子给装满了。 沉榆开心的弯了弯眼:“宝宝对妈妈真好。” 周度没有反驳她,轻笑着“嗯”了一声。 直到沉榆吃得差不多时,他才又出声开口道:“妈妈,我们是不是忘了件什么事情。” 沉榆有些不解:“宝宝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她顿了顿,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失望道,“妈妈好像记不起来了。” 周度脸上表情没变,语气里带了点害羞:“妈妈,我们是不是忘了庆祝呢?” 沉榆终于知道是忘了件什么事了,恍然道:“对,要干杯!” 周度点头道:“妈妈真聪明。” 他举起了酒杯,与沉榆手中的果汁相碰。 “祝宝宝生日快乐!”沉榆高兴道。 她将周度递给自己的果汁喝得一干二净。 周度显然心情也很不错,他眸子里参杂了些道不明的情绪,嘴角扬了个笑:“谢谢妈妈。” 谢谢妈妈,助我生日快乐。 妈妈开门我是我爸(H) 沉榆喝完果汁便撑不住身子,她头晕晕的,眼睛看不清楚东西。 周度扶着沉榆到了卧室里,她说不出话,迷糊糊地“嗯”了几声。 “妈妈,那我就先回去睡了。” 周度推门走人。 沉榆翻过身,捂着脑袋想让自己舒服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宝贝,老公回来了。” 是周廷的声音。 沉榆本来就昏胀,整个人都闷闷热热的,她记不起事情,真以为门外的人是自己的老公。 周廷回来了吗? 她乌黑的眼珠子直寻着声响处看。 “老公……老公……”沉榆嗓子有点哑,说不出话来。 门外头的人像是没听到她的声音,继续敲门道:“宝贝开门,老公出差回来给你带了礼物。” 是啊,老公出差去了。 真讨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比以往都要晚!宝宝生日都过完了。 沉榆生了点闷气,她要“周廷”哄她。 沉榆没应他的话。 门外人很快便就猜出了沉榆的心思:“老公错了,原谅老公好不好?以后老公都陪着宝贝,天天操宝贝好吗?” “哼!讨厌你,我才不理你呢。”沉榆说得用力,有些呛到,咳了两声,“我要把门给锁起来,不让你进来!” 沉榆说到做到,撑着副单薄的身体扶墙走到了门口处。 他没什么情绪:“宝贝不让老公进来,是想让谁进来?” “是想让周度进来,还是想让你那个情夫进来?” 沉榆被他冷不丁变沉的语气吓了一跳。 她满腹疑惑:“老公,你在说什么?” 沉榆压根就没想到“周廷”会说出这样伤她心的话来。忍不住后退两步,眼角委曲地了泛红。 周度靠在门旁边的墙上,接着道:“没有?你和赵瑾泽聊得很开心啊,背着老公偷情的骚老婆,老公才离开了几天,逼里就这么痒吗?” “一天没男人操就发骚是吧,要不要让周度也来操你?” “好好操操你,治治你的骚病。” “周廷”越说越过分,沉榆羞恼道:“我没有和赵瑾泽聊得很开心,我讨厌他!” “我只喜欢老公,老婆只爱老公!” 周度不由得冷笑两声:“逼都要被人家给操烂了,还跟老公狡辩。” “真不乖,老公不想要你了。” 他的话实在锋利,沉榆眼眶里蓄满眼泪:“不要……你不要讨厌我,我很乖的,我没有被他操,我只有你,老婆只有老公。” “那就让我进来,让我检查检查你这口骚逼。” “有没有被人操过,老公一看就知道了。” 周度又放软了声音:“宝贝不哭了哦,老公只是太急了,一回家就想着老婆呢。” “老公下面想老婆想得痛,老婆就原谅老公好吗?” “好,好,我要老公,我要老公来操我。”沉榆点了点头,她喜欢周廷哄她,她喜欢周廷温柔对待她。 “那老婆就把门打开,让老公进来。”周度嘴角扯着笑,他盯着监控屏幕,将沉榆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宝贝开门好不好。” “不要老公了吗?” 确实是周廷的声音没错。 “好,好。”沉榆点点头,她纤白的手拧下把手,将“周廷”给放了进来。 “真是老公的乖宝贝。”周度搂紧了沉榆,伸出舌头吻上了她。 沉榆闭上眼睛,她回应着周度,藕白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乖乖被他抱着热吻。 周度的舌头像条水蛇一般,在沉榆的口腔里来回滚动。他沉醉在沉榆柔情的唇里,不再像先前睡奸时的那般死寂,而是主动诱惑的缠绵。 沉榆很轻,周度一下便将她抱了起来。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老公……想要老公。”周度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他刚想拉开裤链时,却又被沉榆给贴上了。 她白皙的手指在他精壮的腰腹间来回轻轻游移着,指尖直往他的腹肌上转。 “我来帮老公好不好?”沉榆身下被周度垫了个枕头,她伸着手臂,双手张开,一副勾引邀请的模样。 “好。”周度俯下身去,被沉榆抱住了脖子,她嘴角勾着笑,她感受到了男人的温度与心跳,直溢着甜蜜。 沉榆贴在了周度的薄唇上,压得他难耐无比。他们又交缠在了一起,卧室里不断地响着“啧啧”声。 沉榆太渴望周廷了,她深深爱着他,直把周度吻得颅内发热。 “哈,爽死了,乖宝贝,老公的乖宝贝。” 周度快意至极,他手揉捻着她的娇乳,在沉榆喘不上气后又很快转移了阵地,他含咬起了沉榆的乳头,让她舒爽地扭动起了腰摆不住地淫叫连连。 周度带着她的手抚到了自己炽热的阴茎上:“下面流的水把床单都给湿透了,得先好好治治你的骚病才是。” 沉榆乖乖点头道:“唔……老公要给老婆治病,嗯……” “老公,老公……痒,老婆小穴里头好痒啊……” 啧,真是不操不行了。 周度狠狠捏着她的阴蒂:“就是这里在发骚吧?” 他的大舌吸裹了上去,又舔又嗦得直把沉榆舒服的又喷出了好多淫液。沉榆爽得头皮发麻,她脑子都空了,张着嘴除了浪叫外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度一口将沉榆喷在自己嘴里的潮液给咽了下去,香得他耳根通红。 “呵,差点把老公勾得都要忘记检查你这口骚逼了。” 周度闷笑道:“宝贝原来是故意想让老公爽得直接插你逼里去,好隐瞒你偷男人的事啊。” “沉榆,老公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