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明月》 秘密情事 “舒仪,我害怕”赵明月把头搭在她头上,鼻尖凑近她的脸颊,低低地说。 舒仪歪着头,把视线从书上移回来,空出一只手,揉了揉明月在阳光底下有些微微泛黄的头发,她笑了起来,露出嘴角的两颗梨涡: “怕什么?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鬼……”明月说着,突然把头拱进舒仪的颈窝,有些迷醉地呼吸着她身上那种清淡的橘香,突然感到一阵嘴馋,忍不住偷偷地伸出舌头舔了起来。 “嗯~”舒仪感到全身发麻,一股痒意从心头泛起。 “我昨晚……偷偷……地看……了鬼片……”明月埋着头,时断时续地说着。 舒仪不自觉仰起头,手上的书也歪到了一边。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害怕?”舒仪索性把书扔到一边,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顺着她的背一路向下划去,直到隐入她身下的短裙里。“啊,小月儿,已经开始流水了呢。”她纤细的手指挑开内裤边沿,先是抚摸明月的阴阜,感受着她的阴毛带来的微微刺痛感,接着两条手指向下一探,顺着软嫩滑湿的媚肉磨动,时而浅浅地穿插进去,向内微微一勾。 明月已经被弄得意乱情迷了,她双眼迷蒙,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仿佛含了水珠一样,她抬起头,不自觉地整个人跨坐到舒仪的身上,胡乱地在她脸上乱贴,而舒仪那往日总是清淡冷冽的眉眼此刻也炽热起来,她直接将明月的头按了下来,对着她的嘴唇狠狠吮吸,两条灵巧的舌头淫乱地在唇齿之间共舞。 她们突然感到一阵急切的渴望,渴望两句温热的肉体紧紧相贴的满足感,明月开始脱起自己身上的衣服,米色衬衫,粉红色的胸罩,随即她停下来,把舒仪压在椅子上,迫切地脱了她身上的衣服,啃咬着她的脖颈,那看起来苍白又瘦弱的细肩,炽热的吻越来越下,她含住舒仪胸前的软肉,轻轻地用牙齿咬着顶端的红樱,她又吸又舔,仿佛在啃咬一粒橘子味的樱桃,她一只手向下探去,直接落入那桃花源中,水细细缕缕地淌出来,她熟练地抚摸,抽插,用狂热的爱抚来倾泻她内心汹涌的情欲。而另一只手则揉搓抚摸着另一边的软肉,时不时加重力度,惹得舒仪经常闷哼一声。 “再……重一点”舒仪喘着气,细长的凤眼微微泛红。 “上面?还是下面?”明月重重地向上一刺,又吐出她左边的乳头,冲着右边的嫩肉狠狠一吸。 “啊……小月儿……都要,都给我好不好?”舒仪抓着明月柔软的臀瓣,魅惑地看了她一眼。 明月上身一仰,把丰满的胸部凑到舒仪嘴边,“帮姐姐含着,才有力气帮你啊~” “舒仪……” “咚咚咚……赵明月!几点了,还没起床,要迟到了!” 绮糜的梦镜突然碎了一片,赵明月猛地睁开眼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帘撒在了床上。 好像还能闻到橘子香啊,被子下的身体还余着梦中纠缠的潮热,她不自觉夹紧双腿,上下摩擦。 “起床了!你听到没?”叶女士的声音还在卧室在不断传来,又尖又细,仿佛随时准备把门钻出一个孔来。 赵明月烦躁地翻了个身,“在起来了,别喊了,我没时间了,你赶紧帮我打包下早餐,我带到学校吃。” “昨天是不是熬夜了?干什么去了?”叶女士依旧在外面喋喋不休。 “哎呀,没有,就是做了个梦,没睡好!” “快点出来,早餐给你打包放桌上了,我赶着上班,下午回来自己吃点红枣,补补血。” “明月,今天来得晚啊,差点迟到了。”明月刚到门口,坐第一排的梁沢就大着嗓门对她嚷道。 “少管闲事!”明月直冲冲地头也不回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啧,火气真大” 舒仪已经端坐在座位上看书了,黑发披肩,细长的眼睑下垂,只能看到眼尾向上翘起,弧度魅人,但她依旧是一脸清冷,没什么表情。 明月开始放轻脚步,慢腾腾地走到她右侧,放下书包。 上课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明月看了下黑板上的课表,英语课,开始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翻找。放在哪?放在哪?陈事精要是看到还没拿出来,肯定又得找事了。 一股清淡的橘子香味的传进鼻尖,明月抬起头一看,舒仪含着有些无奈的笑意倾身过来,她轻滑的头发甚至扫过她的脸畔,她直接从书桌里掏出明月的英语书。 “昨天没布置英语作业,你没带回家。”舒仪好笑地看了明月一眼,声音微哑,还带了些磁性。 “啊,谢谢。”明月有些呆愣,随即又脸颊爆红。 “嗯,发烧了嘛?怎么脸突然这么红?不舒服的话就请假吧。”舒仪看着她的脸,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没什么,应该是紧张的,因为是陈事精的课嘛。” 舒仪伸出手,对着明月的脸轻轻地贴了两下,“别紧张,她问你什么,我告诉你答案。乖,不怕。” 明月不自觉地朝着她的手靠去,乖乖地碰了两下,“嗯,有你做同桌真好。” “等会下课陪你去买早餐?” “嗯?哦,好!” 暧昧的欣赏 “所以,你这个周末愿意帮我补习下功课吗?”明月吃着从零食店买的巧克力面包。有些紧张地看着舒仪问道: “我妈周末不在家,或者我去你家?要是你不习惯,也可以去图书馆,舒仪,好嘛?好嘛?快中考了,你也知道我上课老是走神打瞌睡,万一我考砸了,我妈会禁了我的零用钱的。” 顾明月叼着面包,双手可怜兮兮地搓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紧盯着舒仪。 和煦的阳光刚好洒在舒仪的眉眼之间,眼珠折射出干净的琥珀色,利落的长发搭在两肩,眉梢微微像上挑起,使整张面孔透露出一股英气。 她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冷清感顿时消散,梨涡漾得明月心头发紧。 她突然抬起手抹过明月的唇角,“邋遢的小脏猫。”眼神在她的嘴唇上顿了一下,随即将手插进裤兜,转过视线,认真地望着明月,“周末在你家吧,告诉我地址。” 明月还愣在那里,不可置信舒仪居然主动用手帮她擦了嘴,骨节分明的手指掠过嘴角的感觉像极了梦里缠绵的爱抚。 “啊,好。”明月强忍着激动,羞涩地笑了一下,看着前方说道:“舒仪,你太好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啊…” 顾明月住在距离学校20分钟路程的陶银区一带,她在这里住了两年,在此以前,她通常跟着母亲从一个地方流亡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地换着新同桌。 可能是处于一种随时会消失的恐惧感,叶女士只是简单地租了小巷中的一间小平房,小小的客厅,两间格子大的卧室,厨房就位于屋外的房檐底下,简单地摆了个煤气灶,煮饭弄菜全部都靠它解决。 尽管这样,顾明月对于舒仪的到来还是兴奋多于忧虑,就像此刻,两个人肩靠肩挤坐在床头,床前的书桌跟学校的桌子体型差不多大,因此,她们挨得极近,顾明月稍微侧过些头就可以用鼻尖蹭过舒仪的头发丝,她看着她的眼睛,冷静而淡漠,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她在认真地给她讲课,而明月,只想用手撩起她的头发,用嘴含住她的耳廓,那透明的、仿若泛着玉光的耳垂就像倒在血色中的百合,充满糜艳。 接下来是她的脖子,那些橘子花似的馨香或许是从她的颈窝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不断地挑动着她的味蕾,她的食欲,让她如此地想像梦里一样一口一口地吃掉她。 “你知道《阿黛尔的生活》吗?”顾明月突然打断她。 舒仪放下手中的笔,转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就是一部电影,讲……讲的是两个女孩不同寻常的友谊吧。” “也许看过,也许没看过。”舒仪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 舒仪倾过身,用她琥珀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明月:“我看过……两个女孩火热的爱欲,这可能是不一样的《阿黛尔的生活》,你说,我们看的是一样的吗?” 她离得那么近,明月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又或者是她自己的。 她突然感到一阵呼吸紧促,双手纂着身下的床单。 舒仪飞快地抿了下嘴角,小巧的梨涡一闪而逝。她直起身来,重新翻起课本,“你还有哪些不太懂的......” 话音未落,明月突然蓄起全身的勇气,把她压倒在床上。 “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了,其实叫你帮我补课不是真心,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才是真心的。” 明月摸着她的脸颊,双手微微颤动,缓慢却坚定地将唇印在她梨涡浮现的地方,接着,她抬起头,有些羞赧地对着舒仪说:“我喜欢你的梨涡好久了。” 舒仪看着她,一句话未说。 明月感到有些慌乱,“你知道的,女孩子都很喜欢美好的事物,就是很单纯地欣赏,你要是喜欢我哪里,也可以欣赏回来!你......别多想。” “胸。”舒仪突然开口吐出一个字。 “啊?”明月有些呆愣。 “明月的胸型像水蜜桃一样可爱,我真的......很想欣赏一下。”舒仪慢慢悠悠地说道,“就像你欣赏我的梨涡一样。” 说完,舒仪反客为主,按着她的双臂,将明月压在身下。 她凑到明月的耳边,声音清脆中又带有一丝暗哑,低低地说:“我就按照明月的说法来了哦。” 接着,舒仪跨坐在明月的腰部,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她的身体。 明月只感觉她视线扫过的地方都泛起一阵酥麻,身体的某个角落开始温软湿润起来。 “先把明月这件淡蓝色的印花衬衫脱掉吧。”舒仪边说,边用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一粒一粒解开胸前的纽扣。 锁骨、纯白色的内衣包裹的乳房、柔软平坦的腹部。 明月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舒仪有些冰凉的手指勾画在她的锁骨之间,又一点一点向下,插入她丰满的乳峰之间,“这里,就跟我想象的一样呢。”她眼神炽热地盯着她洁白的胸脯,用另外一只手隔着胸罩轻轻地来回抚摸。 “因为明月也亲了,所以我也要亲回来。” 舒仪收回双手,弯曲着撑在两边,缓缓地俯下身来。 明月感觉到湿润的唇一个接着一个地印在胸前的软肉上,有时还会有柔软的舌头伸出来轻轻擦过。她忍不住呻吟出来,内心的骚动愈发激烈。 舒仪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准备起身。 明月又把她的头按了下去,“不要......好舒服,继续好不好?” 她有些羞涩地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舒仪的笑声从胸口闷闷地发出来,“我只是想帮你继续脱下胸衣,不是说要‘好好欣赏’吗?” 明月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慢慢卸了力道,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偏过头,紧盯着床边摆着的一盏台灯。 舒仪的双手伸到背后,温柔地打开了内衣暗扣。 明月顿时感到胸前一片清凉。 淡粉色的乳头因为突如其来的寒意,有些微微挺立起来。 鱼戏莲叶北 眼前的双乳白如琼脂,如同一碗鲜嫩的豆腐,随着呼吸还在轻轻地抖动。舒仪情不自禁地用双手轻轻地揉搓,明月脚趾抓紧,双腿内扣,一股瘙痒从腿心处蔓延至全身。 舒仪俯下身,一口将左胸的乳肉含入口内,重重地吮吸起来,右手则揉捏着另一边,偶尔用指尖挑逗顶端的乳珠,用些微力气拉扯,刺激得明月或轻或重地发出呻吟。 舒仪吐出软肉,啃咬着乳晕旁雪白如脂的软肉,又一面吻至另外一边,用牙齿咬起顶部的红缨,时轻时重地吮着。 明月雪白的脸颊已经变得嫣红如血了,脖颈向上扬起,喉间的喘息渐渐粗重起来。 “嗯……啊……” 像是感觉到了明月心中的难耐,舒仪干脆整个人趴在明月身上,一路从胸前吻到莹白的耳垂,声音低哑地在她耳边说:“明月这个样子。让我想全身上下都欣赏一遍。” 她有意无意地隔着衣服同明月赤裸的雪乳摩擦,腰部也挨着明月的胯部上下磨合。 明月睁着朦胧的双眼,嘴唇微张,仿佛还未从方才的刺激中回味过来。舒仪看着她这副模样一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唇齿相依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如同被烈火焚烧的棉絮,舌尖自觉地纠缠在一块,不遗余力地探索着其中的奥妙。她们啃咬着彼此的双唇,用舌头挺进口腔,上上下下地搅动舔舐,明月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肌肤相贴的欲望,她用手急切地撕扯着舒仪身上的衣服,舒仪一面回吻,也一面帮着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最终,两个人赤裸着白嫩的肌肤,在床上滚动,一具丰满有肉,一具修长匀称,她们乳尖相互摩擦,被压成扁扁的形状,时不时胯部相磨,双腿缠绵地交迭在一起。 舒仪趁机将手向下伸去,明月的穴间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她就着黏糊的清液,食指曲起,在翕动的肉缝间上下抽插。 “嗯……嗯……好舒服……”明月感觉到那一根手指彻底地挑起她内心的欲火,她热切地渴望更多。 “你试过这个地方吗?”舒仪充满诱导性地询问道,使劲用指节向内一扣,“这样呢?嗯?” “啊……没……还没有”明月简直快要被刺激地冒出哭腔了。 “那我们今天就温柔点。”舒仪随即动作和缓下来,整个手掌贴着她的肉穴,用温热的掌心缓缓地向上按压着。 明月用手抓住她纤细的脊背,不自觉地用力在她雪白的裸背上抠出一道道红痕。 随着舒仪的动作越来做快,明月的叫声也愈发高昂。清脆的“啪啪”声在室内回响。 舒仪又叼起她胸前的乳肉,慢慢地吮吸啃咬。 双管齐下,明月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烤在火上一般,身体内的水分不断地朝外蒸发,然后腹部间又在酝酿着一股又一股新的热潮。 随着快感的不断积累,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口中的呻吟越来越大,“舒仪……舒……仪,好舒服,好……难受……我……我……” “啊……”洪水终于决堤,明月整个人向下一瘫软,完全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初见 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的呢?明月躺在床上,突然想到初见舒仪的那个午后。 南方的夏天向来酷热,时值九月,热腾腾的天气依旧,丝毫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 在长芜中学高一新生开学的日子,穿着清凉的学生、家长们挤满了整个校园,到处吵吵嚷嚷的,像一锅沸腾的开水,直咕噜咕噜冒泡。 明月按照手续报了名之后,立刻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寻去,身上的汗渍浸湿了衣领和腋窝,她在人群中感到局促不安,一种渴望消失的想法盘旋在她的脑海中。 长芜中学是A市排名居首的高中,校园环境优美,面积宽敞,优越的教学资源也是令家长们趋之若鹜,拼命也要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学校,每年中考竞争都十分激烈。 这所学校的生资构成,百分之八十都是按照成绩排名,择优录取,百分之二十的名额则分配给出身高官厚禄、豪富之家的子弟,以捐款的名义买了进来。 学校到处可见的标志性植物是蜿蜒迤逦的红色蔷薇,沿着学校建筑大楼的墙沿攀爬而上,正值花季的时候,如同童话中的浪漫城堡。 越往深处走,学校的教学楼愈发稀疏,明月漫无目的地沿着小道往前,出了排列有序的绿化带,只见前面有一顷汪绿的湖泊,湖边余荫之处,伫立着一个小亭子,从这边远目望去,有个穿着一身浅色衣服的女孩横靠在栏杆之上。 明月抬头遮着眼睛望了一眼炽烈的日头,定了定心,还是决心忍着尴尬躲在亭子里纳凉。 走近的时候,亭中的少女正闭着眼睛酣眠,她放轻脚步,找了个比较远的位置走了下来。 凉风吹来,暑气散了大半,明月的心瞬间清静了下来。 打开手机一看,叶女士正在询问她报名的事。 “一切顺利,明早集合带上行李,我们要去野外军训一个星期。” “回来帮你准备行李,吃饭了吗?” 明月用手指擦了下颊边的细汗,接着回道;“正在吃,不跟你说了。” 把手机设成静音模式,收回书包,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望着周围的风景放松心神。 湖上偶尔有水鸟从水面掠过,惊起一阵波澜。 空气中突然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橘子花的香味,明月被这股清新的味道带回思绪,那是她童年生活中乡下春夏之交时候的夜晚的味道。 她循着味道嗅去,周围并没有橘子树,这个时候也不是开花的季节了。香味从右前方的位置传来,正是那个女孩睡觉的地方。 她好奇地看过去,女孩穿着深蓝色的牛仔紧身裤,双腿修长纤细,姿势潇洒地交迭在椅子之上,上身穿着橘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双手放置在脑后当做枕头,女孩静谧的眉眼十分精致,眉色清淡,眼睑末梢微微上挑,浓密的睫毛在斜刺的阳光下落成一把小扇。 明月不由自主地紧盯着沉睡的少女。 这时一只金色的小虫子飞落到了女孩衬衫的领口处,眼见就要爬上她的脖颈。 明月起身,亦步亦趋地走到女孩身边,弯下眼小心翼翼地靠近女孩,正欲伸手将恼人的虫子摘下来的时候。 女孩眼睑微微颤动,突然睁开了眼睛。 明月呼吸一窒,呆愣地看着女孩。 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与她对视,阳光搅动下,那样一双眼睛如同晶莹剔透的蜂蜜,光泽醇厚,又有那么一丝带着花香的轻轻浅浅的甜。 “嗯?你在做什么?”嗓音有些嘶哑飘忽,女生启唇问道。 明月窘迫地回过神来,“我刚刚看到一只虫子停在这,想帮你拿下来。” 女孩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却并不见虫子的踪影。 明月突然脸颊爆红,尴尬地收回手,“对......对不起,我刚刚真的是想帮你捉虫子,没什么其他的想法,真的!” 女孩看着手足无措的明月,笑了起来,露出一对若隐若现的梨涡。 她坐起身,把慌着解释的明月一把拉到她旁边的位置。 “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也是新生吧?我是高一二十二班的,你呢?”女孩歪着头问道。 “我......跟你一个班哎。”明月迟疑地回答道。 “舒仪,你叫什么?”舒仪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有些惊喜地望着明月。 “顾明月。”明月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心的某个部位一瞬间陷落成泥。 再来一次 “还想再试一次吗?”耳边有些低哑的嗓音唤回了明月渐渐飘远的思绪。 舒仪侧躺在明月身边,头埋在明月的颈窝处,轻薄的软被之下,她的左手或轻或重地在明月湿润的贝肉间划动。 明月学着舒仪的动作,也摸到她的双腿之间,侧脸吻过她的嘴唇,喃喃说道:“让我来试试,好嘛?” 舒仪的阴阜毛发稀疏,不像她那样浓密蜷曲。明月用大拇指划了两圈,随即向下,深入到越来越湿热的桃源中心。她那里也早就滑腻不堪,明月蹭了蹭周围湿滑的清液,伸出食指和中指,两只并拢,缓慢朝深幽处探去,指尖触碰到一粒圆滑的小珠,身边的人陡然气息加重,明月索性停了下来,小心地用指尖挑逗着那粒圆滑的朱蕊,轻轻地刮蹭,舒仪的身体微微颤动起来,于是明月指尖的频率也不断加快,终于,她不可自抑地发出断断续续地轻吟,贝肉间漫溢着涌动的春水。 明月微微支起上半身,她披散着头发散落在舒仪的胸脯上,舒仪难耐地蹙起眉头,感受着明月指尖下的动作,她睁着那双迷蒙的仿佛酿造了清酒的眼眸,不禁抓起自己的嫩乳揉捏起来,明月低着头,她乌黑的发丝随着舒仪揉搓的动作夹在指缝间,黑的如墨,白的似雪,而红色的梅蕊又绽放于这极致的黑白世界中。 明月忍不住低头含住另一边,黑发也在唇间搅动,她重重地吮吸,用牙齿啃啮着红色的朱果,舌头从顶端的乳晕舔舐到周围嫩白的乳肉,她忘情地亲吻着,仿佛在吃一团沾着樱桃酱的冻雪,它没有融化,却变得温热,已经被她的唇凝固成了一团燃烧的火。 舒仪感觉自己的肉体变成了广袤的夜空,或者一望无际的冥海,明月的唇、手点燃了她深藏体内的沉寂的烟火,到处在五颜六色地绽放,城门失了火,澎湃的潮水来势汹汹地涌了出来,倾倒了无数房屋。她仰起头,喉咙发出颤音,淫荡的喘息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吐露,她仿佛要窒息,要眩晕,她不自觉更加用力地揉弄自己的乳头,试图从中找到迷失了的理智。可是,明月潮热的口唇又将她拉入另一个堕落的深渊。 明月的手指更加深入,肉穴内紧致温热,她开始犹疑,手指在两侧刮蹭着。 “明月,肏我。”她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就像这样。” 舒仪熟练地将手指插入明月的肉穴,就着滑腻的液体快速地上下抽动起来,越来越深,一种屏障被突破的感觉从明月的身体内传来,她突然放松了,也学着舒仪的动作,两条手指摩擦着肉壁上的褶皱,上上下下地抽插起来。 两个女孩再次紧紧相拥,竭力取悦着彼此的身体。柔嫩的乳头摩擦出令人心痒难耐的快感,更急切的动作显示出她们身体内越来越骚动的情热。明月迫切地搜寻着舒仪的嘴唇,在她的身体上胡乱印下吻痕,舒仪用空出的手揉弄着明月饱满浑圆的娇乳,时而抬起明月的头,吻住她的嘴唇,用舌头不遗余力地在她唇间舔弄,扫过她的皓齿,吞咽着唇间累积的清液。 终于,月光落下了,蔷薇开出绯艳的花。 第一次心动 当她们谈到第一次对彼此心动的时候,对于明月来说,凉亭的初见,那个像精灵一样酣睡在木椅上的女孩,整个空间弥漫的橘子花味,渐渐舒畅的微风,这些交织的因素把明月带入仲夏夜之梦,她被迷惑,被精灵种下了魔咒。 而对于舒仪而言,那是野外军训的事情了。 长芜中学历年对军训这一活动比较看重,它每年会安排新生到营场野训一个星期,营场位于翠山附近,四周被树林包围,风景秀美,学校为了防止学生跑到山上去,整个营场被灰色围墙包围,平常的时候它就被用做体育生的集训基地。 营场中心区域是训练用的草场,女生宿舍在其左前方,靠近后林,穿过林子就可以看到灰色石墙。男生宿舍则隔着食堂大楼同女生宿舍遥遥相望。 为了模拟军队的训练方式,学校还特意聘请专家建造了一套难度简易模式的高板跳台、壕沟、跨网等器材,因此,长芜中学的军训被众人称之为生不如死的地狱套餐旅游,与此相对的是,营场的医疗措施也非常完善,每年军训的时候都会从医院调请经验丰富的医师和护士坐镇,以便给那些晕厥、过度疲累以及训练中受伤的学生提供诊疗修护,据说,每年都有学生为了逃脱军训而蓄意给自己制造伤病。 明月只是从初叁转来考高中,因此高中校园里没有什么熟悉的老同学,舒仪算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到了营场,一群高一新生聚在一起,舒仪的朋友同学多,明月不认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插进去旁听她们谈一些她不了解的事情,就这样落了单,每天训练都是独来独往。 紧凑的训练倒也让她没有精力思考那些事情。 不过,几天后的早晨她们的关系有了转折。明月正准备去食堂赶早餐,舒仪叫住了她,让她等着一起,她的脸已经变得红扑扑的了。 “明月,等着我一起,我带下防晒霜。” “最近几天是不是累到了?”在路上,她问道。 “嗯,好多人都扛不住了。” “长芜中学就是花样多,还好我有时间就爱四处乱跑,才有精力撑下来。”舒仪揉了揉肩膀,昨天是负重跑步,班上男女都累得气喘如牛,又好几个被送进了医务室。 “今天午饭我们也一起吃吧?”舒仪又接着说道。 “嗯?”明月有些楞住了,舒仪倒没看过来,正在给手背涂防晒霜,突然她拉起明月的手,挤出白色乳液,帮她揉匀。 一双柔软的手像绸缎一样从明月的手心席卷到手背。 “我其实也不太需要。”她有些踌躇得说道。 “会被晒伤的。”舒仪一本正经地对她说,“我再帮你涂涂脸吧。” 明月正要偏头躲过,舒仪先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别动!” 见明月不敢动,她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露出嘴角下的梨涡。她的脸挨得很近,清淡的橘花香味又从层层迭迭的玫瑰味防晒霜中飘了出来,钻进明月的鼻腔。 日光已经升起来了,晨光落到她眼中,像融了一层碎金。 “要不要一起啊最近?” “啊?”明月回过神,反应过来,“你不是有那些朋友吗?” “你也是我的朋友,跟你在一起更舒服啊。”舒仪捏了捏她的脸,调皮地掐住她的鼻子,“好吗?” “我没问题。”明月无奈地拂开她的手,大着胆子拍了一下。 每天傍晚,随之军训结束而开始的,又是一场新的战争, 每个宿舍10个人,却只有两间浴室。为了尽早洗干净,女生们每天都要紧赶慢赶争抢浴室。 有时候,为了省去排队的时间,相熟的女生也会两个人一起洗。 明月通常是一个人,但今天却例外了。 浴室不算大,两个挤进去,再加上一些沐浴物品,小小的空间顿时拥挤起来。 明月半侧过身,脱着军绿色的衣服,眼神尽量转向白色的墙壁,空气中橘子花的香味愈发浓郁。 等她别别扭扭脱完的时候,舒仪已经光溜溜地站在一边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你是第一次嘛?” “我……是有些不太习惯。”她躲闪着目光,不敢直视她的身体。 “都是女孩子,没关系的。”舒仪探身打开热水阀,突如其来的水声打碎了凝固的气氛,蒸汽弥漫,明月才感到一阵放松。 她透过溅散的水珠,不经意地扫过舒仪修长雪白的躯体,她正用手穿插过头发,扬着头,闭着眼睛任水流冲刷过她的脸庞,她整个身体就像湖面上的天鹅一样凹出迷人的弧度。 “明月,到你了。”舒仪把花洒转向她。 水冲了过来,明月下意识地松开捂住胸口的手,用手挡住水花,以免溅落到眼睛里。 “明月,你身材太美了,”舒仪呆愣了半响,“尤其是你的胸,怎么长得这么好?”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侧过身子,“可我好喜欢你的身材。” “明月……那让我试试手感,行不行?”舒仪凑过去,拉过明月的手,放在自己微微隆起的乳房上,“你看,我特别想知道胸大的滋味。” 指尖细腻的触感使她感到血液一阵发麻,她的心有些快地跃动起来。 舒仪见她沉默着,大胆地松开手,轻轻拢住明月饱满浑圆地胸部,水珠缓缓地从嫩白的乳肉周边滚动下去,在浴室内的蒸汽作用下,有些微微泛红。 明月只觉得水在她全身沸腾着,忍不住挺起胸脯,将整个乳房都塞入舒仪手中。 “我听说……适当的胸部按摩对身体有好处。” “我来帮你。如果你害羞的话,我可以从背面。” 舒仪整个人贴在明月光滑的裸背上,她微微发硬的乳头摩擦着背后的肌肤,她枕在明月的肩膀上,呼吸撒过肩颈的时候,总会使明月一阵悸动。 她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明月的乳肉,不轻不重地揉搓着,由于过于丰满,不能一手掌握,常常从指缝间溢出来。随即,她挤出沐浴露,揉出泡沫,接着覆到胸上,白色的泡沫使她的胸部更加软滑,她加大力气,侧过头,对着明月的耳边问道:“重一点舒服吗?” 不等明月回答,已经攀上了顶峰,用食指和拇指搓弄着顶端的红樱。 明月雪白挺翘的臀部同她的耻部紧紧相依,大而媚的眼睛仿佛含进了水珠,她不自觉地往后微微摩擦着。 “明月,舒仪,你们俩好了吗?”门外响起了同宿舍姑娘的声音。 舒仪最后掐了一把,声音嘶哑着说:“等会再帮你按摩。” 隐秘的角落 比起麻烦的陈事精,让明月觉得舒心的最属教语文的俞枳老师了,班上的同学们出于对她的喜爱,都亲切的称呼她为小鱼老师。 小鱼老师上课从不敷衍,每次都打扮的清新文雅,尤其是当她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头上梳着蓬松的鱼骨辫上台的时候,简直如同古典绘画中的仕女一样。小鱼老师的五官虽然不如何精致,但组合在一起却令越看越欣赏。上课很少见她发脾气,不知道是因为生性乐观,还是为了上课每次都会调整好心情,她总是从容悠然地站在讲台上用将故事的口吻将同学们带入文学的语境当中。班上哪怕不怎么学习的差生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走神。 明月正如往常一样聚精会神地听着小鱼老师讲课的时候,突然感觉腿上一重,低头一看,原来是舒仪将黑色外套盖在她腿上了,明月今天为了搭配长款卫衣,特地下半身穿了一条淡绿格纹的短裙。 她有些讨好地朝舒仪笑了笑,偷偷地握了下她的手。 “文人在艰险的境遇中更能激发创作的才华......” 小鱼老师不急不缓的声音又拉回了明月的注意力。 微凉的手指拂过大腿内部柔嫩的软肉,随即贴着白色轻纱打底裤钻了进去,如同一条小蛇一般迅速地找到温暖的巢穴中央。 明月敏感湿热的内部突然被侵入,使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舒仪,而后者正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转着手上的笔杆,见明月看过来,嘴角微斜,挑起一丝坏笑,故意把右手的签字笔含在唇珠中央,并有些色情的含了含,另外一只手却肆意地在小穴中作乱。 明月见舒仪没有收手的打算,只得用力夹紧双腿,仿佛这样可以阻止住肉穴中动作。 她的脸上迅速浮起来一层薄红。 她清晰地感觉到她正用食指磨着她的阴蒂,故意用有些尖锐的指尖粗暴地划过,激得阴蒂迅速充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了上来,明月有些受不住地呻吟过来,舒仪向左边倾斜过身子,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明月刚刚叫的我都湿了,不过小心前面的赵毓然听见哦。” 话音刚落,赵毓然仿佛是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回头看了一眼。 “明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对啊,是发骚了吗?”舒仪接在后面,故意把卷舌替换成平舌。 明月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却又忍不住哼出声来,舒仪直接用两根手指夹住充血的阴蒂,顺便用空出来的手指插入淌着水的肉穴深处,对着肉壁按压刮擦。 明月捂住嘴巴,瓮声回道:“刚刚不小心撞到手指,疼的。” 赵毓然看了看气氛诡异的两人,耸耸肩,转回去了。 舒仪盯着眼前面色潮红的明月,见她神志早已迷失在泛滥的情欲之中,满足地笑了笑。 她的手指朝着印象中的敏感点探去,穴内湿滑的不了思议,仿佛一块融化了的冻乳。待摸索到一块有些凸起的地方后,两只手指抵着那处轻轻一按,明月随即全身颤颤巍巍地抖动起来,脊背绷紧,眼前直接一片空茫。 舒仪见她反映激烈,一大股春水直接涌了出来,手上满是滑腻腻的黏液。她退了出来,用手掌轻轻按压着阴唇外部的肌肤,一改方才的放肆,以一种极其温柔的手法舒缓着明月的情绪。 待明月神智恢复时,一节课早已到了尾声,小鱼老师正在布置课后作业。 明月瞪了一眼舒仪,扯过盖在大腿的黑色外套,直接一把扔了过去。 “你怎么这样啊今天?” 致贤楼第五层楼梯拐角处安置着一间学生会办公室,主要供学生会主干成员办公,外面稍大一间的屋子中间放着一张大圆桌,开会商讨事情都是在这里进行。侧面有一个小隔间,里面简单地放置着书柜和桌子,是给会长办公的地方。 现任学生会长是高二的徐子阳,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同舒仪从小就相熟,舒仪升学进来之后,见她也参加了学生会,便给了她一把隔间钥匙。 隔间开得窗刚好可以看到镜湖的风景,此时窗户大开,米色的窗帘随着风时起时伏。 明月靠在书桌上,红着脸,吞吞吐吐地朝舒仪埋怨着上午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丢脸,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吗?回家...回家才可以呀。” 她瞪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故作凶狠地望着始作俑者。 舒仪身上正穿着上午的黑色外套,褐色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 她凑近明月的脸庞,双手捧起,含着橘子气息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脸颊、鼻尖,最后她用嘴唇摩挲着明月的唇畔,一字一字吞吐着气息,看着明月那么聚精会神地盯着别的女人,我很嫉妒,明月的眼睛只能装满我。 “只是在认真听课,不是看着老师。”舒仪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明月又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凭着本能抓住刚刚的话题。 “明月眼里的光只可以是我哦。” 说罢,舒仪贴上明月红的如同玫瑰的双唇,吮吸着边缘,随即用舌头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卷起她的舌头一同共舞。 窗边有些微凉的风也吹不散两人此刻的情热。她们时而狂暴时而温柔地吸吮对方的唇舌,轻佻地沿着牙齿的曲折上下舔舐,或者将对方的舌头卷入自己的口腔,像含着冰棒一样,套弄着。 “做吗?”舒仪停下来,眼神炽热的望着她。 明月放开舒仪,边走边脱下卫衣,将办公室的门反锁之后,随即做到办公室的座位上,一只手勾着粉色的内衣肩带望下拉,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舒仪。 暗室 明月身子倾斜着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轻轻搭在绿格短裙的边沿,微垂着头,撩起眼睑欲语还休地望着舒仪。 她的手指点在幽深的乳沟中,像一根银线穿凿而过,舒仪慢慢走近,屈起膝盖卡进明月白嫩的大腿中间,隔着安全裤直抵阴阜。 “每一次你这样看着我,我都想用力地操死你。”舒仪用膝盖朝着里面缓缓研磨,时而狠狠一顶。 明月呼吸一促,挺腰揽手将舒仪拉下身来,一点一点啄吻着她的嘴唇,她在她的唇畔喃喃自语,“好喜欢你,请……用力操我。” 明月直视着舒仪的眼睛,这是她们第一次用这样的字眼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欲。 橘子花的香味更加浓郁,舒仪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微哑,“好,满足你的愿望。” 说罢,将明月往椅子靠背上一按,一手解开天蓝色的薄款内衣,随即低下头含住一边乳头,用牙齿摩挲着顶点,偶尔向内吮吸,灵巧的舌头则时不时在乳晕周围扫荡。 明月轻哼出声,整个人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灵魂随着快感时升时降,“舒……仪,我……嗯……另一边……啊……也要……” 她不自觉地摸上另外一边,用力地揉捏起来。 “太馋了。”舒仪调笑她。 却故意地不去理她的需求,一点一点从胸前亲到腹部,随即灼热的吻落在白皙的大腿上,她掀开短裙,扯下中心已经透出湿痕的内裤,明月的阴唇已经是一片艳红,舒仪见明月有些羞羞答答地转过头去,“今天我就亲一亲她吧,嗯?明月?” 明月面色爆红,眼睫颤动,回答不出话来。 她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在了阴蒂上,随即柔软的舌头席卷而来,她顿时呼吸一窒,全身上下被电得酥麻,而自己如同冰激凌一样完全融化了。 舒仪试探性地将舌头伸进肉穴,肉壁立即热情地将它包围起来,舒仪尽量抵开朝内挤压的肉壁,往前刺探进去,口水不能自抑地滴落在明月的阴唇上,混合着她因为快感而流出的春水,显得格外糜艳。 她模仿着男女交合的动作,整个房间充溢着明月不能自控的喘气声。 “明月你脸更红了?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回来的时候,前桌赵毓然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是我拉她去跑了几圈。”舒仪在一旁笑着解围。 “你星期六不是要去参加英语演讲嘛?准备的怎么样?哎,不过你这个经常参加比赛获奖的,也不用担心啊。”赵毓然兴奋地对着舒仪问道。 “明月陪我一起去嘛?”舒仪转头问她。 “咦,你们两也太黏了。” “这个周末我妈在家呢。”明月摇摇头,有些无奈地看向舒仪。 “赵毓然,你呢?带你去别的市玩玩?”舒仪要伸手掐她的小肥脸。 “不准欺负我前桌。”明月横了她一眼,将舒仪的手压在底下,“毓然才没空呢,她要去学琴。” 赵毓然搭茬说,“对,我妈逼得可紧了。” 请客 久违地睡了一个酣畅的懒觉,恍惚中,叶女士已经隔着门喊了好几趟了。明月舒服地卷在柔软的被窝里,时值秋初,南方的太阳依然炽热,只是晚上变得凉快了一些,尽管如此,她还是盖着夏天的薄被,草草地掩着肚子。仰头看着天花板,阳光已经从窗外探进了头,像个小偷似的在有些泛灰的墙壁上缓缓蹑足,向前试探着,最后铺陈的明亮光线偷走了她的睡意。 舒仪已经在比赛了吧,明月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打开卧室门,窄小的客厅一目了然,小小的圆形玻璃桌上放着叶女士在巷子尽头的早餐店买的豆浆包子,感觉到腹内的饥饿,明月轻轻地走到客厅,拿起一袋豆奶就着红糖馒头吃了起来。 “呦,舍得出来啦,你看看你,睡到大中午的,身体还要不要了。”叶女士悄无声息地身后冒了出来,拧着一对矫饰过的精致眉头,穿着简便的棉质灰裙,手上涂着栀子花味的护手霜。 明月被激地呛住了,咳嗽几声,捂着胸口,有些理亏地压抑着喉头的瘙痒,生怕被叶女士抓住又大做文章。叶女士可没空管她,她正在客厅靠右前方的阳台收衣服,阳台对着后街的方向,背后是一排浓阴的樟树。 “您这是要出门约会啊,这条石青色的裙子刚买的吧,我都没见你穿过。” “什么约会,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不就是你秦叔叔,上回不是我们去景区玩,结果中途被拦在雨里,他特地来接的我们。” “有点印象,那个高高瘦瘦的,长得特别儒雅的,对吧?”明月来了兴趣,双手搭在椅背边缘,格外专注地看着叶女士忙里忙外的样子。“你们当时都没怎么讲话,我以为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他先追你的吗?” 叶女士进了卧室,隔着门说道:“以前就是朋友。” “以前的朋友不就是现在的男女朋友嘛,你们俩该不会是彼此的初恋吧?”明月提亮了声音。 叶女士却不接话了,明月重又端正地坐回椅子上,桌上的叁个包子只剩下一个了,豆沙馅的被掰开了摊在雪白的瓷碟子上。沉默本身就是一种语言,想起外公外婆素常的脾气,当年母亲应该是以很不情愿的方式被迫分手的吧,才会遇到那样一个父亲,那些灰暗的家庭生活重又在她记忆中复活了,她的心沉了下来,静静的,只有风吹过窗外樟树枝叶的声音。 叶女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出来了。 “这个口红色号不对,你是去见“朋友”,不是去谈生意。我有个合适的色号,你等着。” 明月拦住正欲出门的叶女士,踩着一双拖鞋进去又出来,室内回荡着刺耳的摩擦声。叶女士又皱起眉头,忍着不说什么。 明月拿着口红,一看叶女士的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注意,今天要约会的某人可不能生气,生气会变老呀。” 边说边用沾湿的纸巾擦掉叶女士的口红,小心翼翼地小兜里拿出一支细细长长淡绿色外壳的口红,“这是杏色的,贼温柔的颜色。” 叶女士的唇形是菱形的,十分对称均匀,明月就遗传了她的嘴型,某人很是喜欢。 她偷偷地抿嘴笑了一下,“好了,抿一下,像这样。” 明月做了一个夸张的抿唇动作,叶女士无奈又颇为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对于自己女儿的幼稚行为显然无法苟同。 “这个牌子还挺贵的,你自己买的?”明月正小心地将口红装回兜兜,“啊?不是,我朋友送的。”她抬头严肃地看了叶女士一眼,“很好的那种朋友。” “小孩子玩意儿......”叶女士正想做一番评论,手机却响了起来,一接电话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娇妩起来。 明月当着面做了个嘲笑的鬼脸。 “嗯,好,我就下来了,你就在马路边等着,别进来,这边路不好开。”一放下电话,又有点不放心地对着明月嘱咐一番,“冰箱里有菜,今天早上买的,新鲜着呢,下午要按时吃饭。” 顿了顿,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鞋柜上照例给你留了零花钱,天黑之前要回来,不准去乱七八糟的地方,听到没?” 明月笑着一一答应,边听边把叶女士拱出门,“晓得啦,晓得啦,赶紧出去吧,我可等不及要去闹洞房了。” 不等叶女士反驳,就“砰”得把门关上了。 登上聊天软件的时候,舒仪发的消息弹了出来。 [准备上台了]跟着是一张照片,视角是从台上往下拍,只见一片黑压压的人头。 叁个小时后,明月才上线回了消息。 [我睡了一个很舒服的懒觉] [辛苦了,抱抱] [所以,要吃点什么美食犒劳自己吗?] 明月想象着她冷静地站在演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肯定穿着纯白色的衬衫吧,再戴上正事专用细边框眼镜,搭配着上翘的凤眼,禁欲感扑面而来。一定是自信又从容的样子,就像这个时候的阳光一样,又烈又热,刺得人睁不开眼。明月有些遗憾自己不能亲眼看到这样的她。消息框又弹了出来。 [懒猫......] [已经结束了,今天下午回来。所以,你会犒劳我吗?] 明月突然想起来叶女士刚走时说的话,跑去冰箱看了一圈。 [没问题哦,假如某人要来的话,有红烧茄子,板栗鸡,清炒菜心......你喜欢什么呢?] [因为是明月做的,所以不敢挑食,下午四点过来,期待你的大餐。] 明月不自觉的撅起嘴巴痴笑起来,突然看到书桌镜子里面,里面的女孩头发凌乱,满面油光,右眼角还挂着一粒耳屎。“天哪,四点,现在都快一点了,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真的要来嘛,那不说了,我得去准备了。] 不等回复,她便匆匆在衣柜里搜罗起来,突然一拍脑子,自言自语道,现在着急忙慌打扮什么么,做完菜又是一身油烟味,先去准备做饭,邋里邋遢正合适啊。 番外:军训睡觉篇 “你们真的超久。”齐昕端着水桶径直冲进去。 明月红着脸,糯糯地道歉。 “明天不跟你们抢,为了赔罪我们最后洗,好不好,明月?” 舒仪左手勾着明月的脖子,指尖轻轻地擦过凸起的地方。 明月情不自禁地跟着指尖打颤,“嗯......” 舒仪凑到耳边,得寸进尺地问道:“我们今天一起睡,好不好?我有点恐高。明月香香软软,真的好有安全感。” “查寝的老师不会发现嘛?”明月有些意动。 “不会哦,我会偷偷地下来。” 晚上没有训练项目,但会把大家集合起来,做一些互动活动。 吵吵嚷嚷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明月脸红心跳地躲在夏天的薄被套里,外面还有查寝老师轻盈的脚步声,大概到十点半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明月听见声响,侧过身子对着过道,舒仪坐起来的声音,掀开被子的声音,慢慢爬下来的声音......明月趁势掀开一角。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舒仪一进去,就咬住了她的嘴角,轻轻地舔舐着。明月环着她的腰,仰着头寻找着她温热的嘴唇,还有她微微吐息时的橘子花味儿。 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很快找到了她熟悉的领域,她隔着睡衣揉搓着,浑圆的胸部在她手中任意变换着形状,似乎嫌弃不够快意,她摸索着解开睡衣的纽扣,随即顺着下巴往下亲吻,明月侧着头咬住枕头的边沿,才能忍住不可遏制的喘息。 舒仪却不管不顾,用舌头挑逗着明月的乳肉,随即大口含住。先是左乳,接着是右乳,直到乳尖又红又肿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舒仪又来到明月的枕边,舔舐着她的脖子,双手在床下温柔地抚摸着明月的身体。 “睡吧!”舒仪在枕边温柔地对明月说。 明月却不服气,“我可什么都没做。” 舒仪凑近她的耳朵,用气音说道:“你想怎么做?都随你。”随即平躺在枕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明月有些犹豫,慢慢地挪过去,试探性地把手放在舒仪的胸前。过了几秒,才慢慢地揉捏起来,“你舒服嘛?”她轻轻地在耳边问。 舒仪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摩挲着,“很舒服,可以再重一点。” 明月曲着身子靠在她身边,有些泄气,“我累了。”说着就要把手收回来。 舒仪握住她的手,“跟我来。” 她握着明月的手,缓慢往下,睡裙已经卷到腰腹部,明月直接触摸到有些潮湿的水草趴在边沿。 她惊讶地吸了口气。 动作没有停下来,她第一次触摸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女生的部位。 舒仪包裹住她的手,她们的食指一起伸入进去,潮湿、温热,她带着明月的手慢慢地搅动,旋涡越来越大,她们两个人气息共同沉潜到一处,她们的乳房紧紧地贴在一起,明月感觉到了如舒仪一般的骚动,她的胯部情不自禁地贴着舒仪的大腿摩擦起来,两个人的频率渐渐一致,在理智的边缘来回试探,最后带着一丝未能尽兴地遗憾渐渐平静。 花开两朵 明月一直觉得等待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等待让时间变得有了期盼,时针、分针、秒针每动一下,那个思念的人就更近了一分。 舒仪参加的英语演讲比赛是青神中学主办的,它是仅次于长芜中学的一所私立高中,在这所高中上学的学生大都非富即贵,国内高考对他们来说只是升学的众多选择之一,事实上,国外留学才是更受青睐的赛道。 明月看了下青神中学到她家距离,假使坐公交的话,要转两趟车,经过二十多个站,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她家。舒仪有司机接送,坐小车到她这里大概四十分钟的样子。 为了留出时间洗漱,明月娴熟地做了叁个菜:板栗炖鸡、油焖茄子和清炒菜心,这几道菜是她和叶女士平常经常吃的,因此冰箱总是备着这些食材。 炒好的菜放在锅里用热气温着。 好可惜,她错过了食物最美味的时刻。 天气很热,明月听见蝉鸣声在窗外长嘶,纱窗隔不住音,也网不了阳光,白色地板上洒满碎金。 暖黄色的光线里,明月脱下睡裙,伸展着窈窕的身躯,慢悠悠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雾气蒸腾,雪白胴体若隐若现。 [还有十分钟就能见到明月了。] 明月仿佛听见了手机信息提醒的声音,她有些心急,不愿意让舒仪在外面等着,或者是她自己不愿意再多等一秒。她护发素也没抹了,草草冲了一遍身体就裹着浴巾跑出来看手机。 [嗯……好期待]明月笑得甜丝丝的,冰冷的文字都染上了甜味,每一个多余的点都是她缠绕不尽的细密情思。 头发干不了了,或者说,明月故意不用吹风机,毕竟阳光那么温暖。 她穿上青色的吊带棉麻裙,长度刚刚及膝,湿润的头发打湿了前胸,饱满的乳、微微凸起的小点,一切都刚刚好。 [门没锁] [等我两分钟] 明月虚掩着门,伏在窗边,心里默默念着数。 漫长的两分钟。明月听到门咔嚓合上的声音,是阳光吗?她感觉全身酥软,像是泡在橘子味的汽水里,又香又甜。 她渐渐觉得不能呼吸,腰间的手掐得那么紧,仿佛要穿透肉体,将她揉进灵魂的最深处。 那一双手渐渐不再满足,它慢慢地向上摩挲,熟练地找到它最爱的地方,时轻时重地揉捏起来。 裙子的肩带滑落手侧,雪白的小乳漏了一半,修长的手指透过棉麻戏弄着,隔着轻薄的布,摩擦着两个雪团之上点缀的小樱桃。 明月身子像后倾倒,双腿不自禁的夹紧,侧过头,望向身后的人。 舒仪懂她在渴望什么,她高高在上,倾下身,舔舐着明月。 明月的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有些涩口的青柠味。 舒仪缠绵地亲着她的后颈,时而用尖尖的犬牙划过软嫩的细肉,激起明月的呻吟。她心里偷偷地笑,好似这样发泄了自己膨胀的爱意。 明月仰起头,她渴望着吻向上、向上,印在她干咳的唇上。 “舒仪……舒仪……” 她心里越来越痒,她却慢条斯理地作弄着她的耳垂。 “嗯……明月?想要什么?”她哄着。 “亲我……我要你亲我!” 明月耐不住了,她转过身,挂在她身上,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娇气地撅起嘴巴。 “要怎么亲?这样?”舒仪快而轻地掠过明月的双唇。 明月委屈了,继而产生一股气恼,她突然充满了勇气,她不要祈求她,她要亲她,是明月要亲她。 她拉下舒仪,泄愤似的咬着她唇瓣。 舒仪的眼里透出淡淡的笑意。 明月突然泄了气,她不再使劲,她探出舌头舔着刚刚凶狠的咬过的地方,她吸吮着,仿佛能从中榨取甜蜜的汁液。接着,她探入舌头,舒仪温顺地张开口,却立马将明月的舌头卷了进去。 像两条交媾的蛇一样在温热潮湿的洞穴抵死缠绵。 她们的身上沁出汗液,弥漫着情欲氤氲的气味儿。 明月感觉有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她的心脏,她突然心痛的厉害,眼角挂着泪,她为一种炽热的心动感到害怕,因为过于幸福而感到痛苦。 为什么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咕……” “噗嗤” 明月忍不住笑了起来。 舒仪脸有些红,她从来没有这么不礼貌过,她干脆将明月整个揽入怀里,不用看她戏谑的目光。 “已经快两点了,我可是一下比赛就过来找你,你不准笑!” 明月难得见到舒仪窘迫的样子,笑得肩头发抖。 “嗯,马上开饭。”她从舒仪怀里钻出来,把她拉到餐桌旁坐着。 “自己倒水喝哦。” 明月像个小媳妇一样,把菜端上来,摆好碗筷。 “吃吧,吃吧,别饿坏我家舒仪了。” “那就开动喽!”舒仪笑得眉眼弯弯。 “嗯,真好吃。” “真的吗?哪里好吃?” 明月故意刁难。 “鸡肉软嫩多汁,板栗又糯又甜,茄子很入味,菜心色相虽然不佳,但口感还是很爽脆的。”舒仪一本正经地评价。 “那我经常做给你吃呀?”明月被夸得很开心,得意地翘起尾巴。 “不需要。”舒仪一口否决,见明月脸色郁闷,解释道,“因为我以后会很有钱,你不需要特地为我做这些事。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安排好。” “你骗我,你其实不喜欢吃我做的菜。” “喜欢!可是,明月,你的世界很大,厨房只会是很小很小的一个部分,我不想用它禁锢你,但在你偶尔想下厨的时候,我一定会坐在你身边,品尝你的食物。” 明月知道舒仪的意思,只是她不确定自己真的有未来吗?背负着沉重的过去的明月,被重重阴霾笼罩的明月,真的有发光发亮的那一天吗? 她突然有些哀伤,舒仪那么美好,她一点都不想离开她。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舒仪动作生疏,明月又抓着取笑了一顿。 舒仪眨着困倦的双眼,明月见状,拿出自己的睡裙给舒仪穿上,哄着她躺床上休息。 明月拉上米色的窗帘,整个卧室顿时泡在暖黄的光线里。 舒仪侧着身子靠在明月的枕头上,看着明月坐在书桌前不知道忙些什么。 “明月,过来陪我。” 明月戴着耳线没有听见。 舒仪有些好奇明月看什么这么入神,便轻轻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背后,探头一看,她竟是在看自己上午英语演讲比赛的视频。 她摘下明月右耳的耳机,在她耳边问:“好看吗?” 明月一惊,一股热气冒到耳根,红的发亮。 “嗯……好看。” 好看,怎么不好看,好看的让她下面都湿透了。 她那么自信,站在演讲台上操着标准的英式口语侃侃而谈,好像整个舞台就是为了她而搭建的,她是唯一的主宰,是璀璨的太阳,台下观众,甚至是她都为她的光彩而焕发新生。 明月的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的太阳,那么亮、那么热。 她抱着她,紧紧地抱着她。 “舒仪,我好为你骄傲。” 舒仪亲亲她的额头,没说话,拉着明月走到床边。 明月痴痴地跟着她,像被牵走了魂似的。 舒仪将她压在身下,慢条斯理地脱掉她的吊带裙,只见粉白一片,精致的锁骨之下是雪白莹润的小乳,两颗樱桃小果娇羞地立在雪乳之上,再往下看,是平坦紧致的腹部,一路蜿蜒,便进入了神秘的灌木丛里,舒仪伸手探去,已是溪水潺潺。 “原来明月喜欢我这个样子。” 她坏心眼地凑近明月耳边,念起英文稿子来,一边念,一边四处摩挲。 舒仪极爱明月的一对小乳,便又揉又捏。 明月被弄得全身发软,下身夹着舒仪的大腿不自觉地前后磨着。 舒仪见她焦渴得很,也不念了,亲了亲明月的唇,就俯下身去。 她掰开明月的大腿,顺着内侧的嫩肉啃咬起来,慢慢向上,终于到了散发着热气的欲望之乡。 她找到阴蒂,重重地吮吸一口,身下的人发出难以抑制的娇喘。 接着,她温柔地舔舐,将它顶在舌尖,用舌头挑逗着。 明月在上面哼哼唧唧,似乎很不舒服。 于是,她又坏心眼地用牙齿轻擦了一下。 “啊,舒仪……”她仿佛不能承受。 听到料想中的反应,舒仪才作罢,放过已经被吸的红肿的小阴蒂,找到穴口,伸出舌头顶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滑又软,舌头甫一进去便被肉壁团团裹住,舒仪放肆地搅动着舌头,两手掐着明月又白又软的臀肉,整个人战栗不已。 明月觉得身体里各处冒着电花,她又酥又麻,想大叫却又被汹涌的潮水淹没,一阵令人窒息的快感传来,她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乳头,想象成舒仪的手,重重地抓揉着。 她……怎么这么会? 明月像一根弦被绷到极致,汗珠沿着脸颊流入潮湿的黑发里,一只锐利的箭终于冲破重重阻碍,她扬起瓷白的脖颈,感到灭顶的快意。 她闭着眼睛,脑袋眩晕,只有胸口剧烈起伏着。 舒仪在下面温存地舔舐,安抚着她的情绪。 明月伸手摸了摸舒仪的头发,舒仪会意一笑,慢慢爬起来,躺到明月身边,将她整个搂入怀里,明月埋在她胸前,像小猫似的蹭头。 “舒仪……舒仪……”明月呢喃着,声音缥缈,仿佛在某个远方遐思。 “嗯?我在。”舒仪温柔地、淡淡地应着。 “我的心好奇怪,像涨满了水,四处乱晃,却找不到渠道发泄,它快溢出来了,已经到了我的这里,我好像马上要窒息了。”明月抚摸着锁骨的地方,眼神迷茫。 “傻瓜,用你的嘴,这是唯一的出口,把它吐出来,吐给我听,嗯?”舒仪耐心地诱哄。 “不,我不可以说,我不能说,我做不到。”满溢的水花在明月的喉间汹涌,她不停地吞咽,拒斥暗流的袒露。 舒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疾不徐。 明月的心防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不堪一击,堤坝轰然倒塌,她的爱意与伤悲在静静的平原上泛滥成灾。 她流着眼泪,呜咽着: “舒仪,我好爱你,可是,为什么爱你的同时,心却会这么痛。” 强烈的不配得感搅扰着明月,越是爱她,越是惶恐。 舒仪捧起明月的脸,亲吻着她的眼角:“那就不要爱我,在我身边就好了。我喜欢任何时候的明月,圆满的、残缺的,明亮的或者阴暗的,你只要是你,我便爱着你。但假若现在爱会让你痛苦,我允许你暂时背弃爱,这是我们的约定,好不好?” “嗯……” 我会有一日长出丰满的血肉,回馈你的爱意浇灌。 明月在心底承诺。 这就是少女的爱吧,有如日光热烈,有如月光静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叶毓贞走出巷子,看见停在路口的黑色辉腾。她却没有急着上副驾驶,而是走到有人影的那边,敲了敲窗玻璃。 秦舒斐摇下车窗,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叶毓贞风情摇曳地笑了笑,趴在车窗上,搂过秦舒斐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便来了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待一吻完毕,秦舒斐面色如常,黑发下的耳朵却红得透血。 他声音沙哑:“就这么着急?嗯?” 叶毓贞瞄了一眼他有反应的下半身,心里嗤笑男人的假正经。 “嗯,等饿了……”她意有所指。 “上车,先去吃饭。” 叶毓贞慢悠悠地走到另一边,上了车,却先不系安全带,她探过身,掰过秦舒斐的脸,又是“啵”的一声亲在他嘴唇上,离开的时候还咬了一口。 “嗯,出发吧!” 叶毓贞媚眼横波,系上安全带。 秦舒斐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表面一本正经地想着不可言说的事情。 两人去了常吃的一家粤菜馆,大中午的,大厅里零零散散地坐了一些人,大堂经理直接带着秦舒斐上了已经订好的二楼雅座。 “秦先生,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来。” 潘经理笑得和煦,殷勤地给二人倒好茶水。 “潘经理下去忙吧,我们都是熟客,不用招呼了。”叶毓贞支开他。 潘经理闻弦音而知雅意,出门之后特地吩咐传菜的服务员去秦舒斐阁间的时候先敲门,待门内应承再进去。 待潘经理的身影消失后,叶毓贞腰一软,像没骨头的蛇似的瘫在秦舒斐的身上。 真是奇怪,过了这许多年,这个男人身上还有那股子让人欲罢不能的味儿,一点都不显老。 叶毓贞趴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坏心眼地咬了上去。 她抱着男人脖子,头埋下去,丁香小舌细细舔弄着脖子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男人身体一僵,整个人突然绷紧。 “呵呵……”叶毓贞笑得花枝乱颤。 “怕了?” “先吃饭?”男人有些无奈。 “我想先吃你。你说,你是不是唐僧肉,不然我怎么这么馋你?” 叶毓贞靠在他怀里,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她一根一根套弄着,最后十指交迭。 “那你是什么?妖精吗?”秦舒斐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在竭力压抑着身体的某种变化。 叶毓贞带着那双手贴在饱满的胸型上,脸上露出不堪忍受的神情:“嗯……所以我要吃了你,延年益寿。” 秦舒斐眸光一暗,体内凶猛的恶兽就要突破栅栏。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秦先生,上菜了?” 秦舒斐呼出一口气:“进来。” 叶毓贞坐直身子,又是很端庄的样子。 “秦先生、叶小姐,菜已经上齐了,请慢慢享受。” 几个服务员有序地退了出去。 秦舒斐先给叶毓贞打了一碗汤,把她爱吃的几个菜夹进碗里。 “不要闹了,先吃饭,嗯?” “再帮我加点鱼肉,我要腹部的。” 一室温情脉脉。 吃完饭,秦舒斐没有问叶毓贞要去哪里,开着车就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才进门,叶毓贞来不及脱鞋,就被一股蛮力裹到沙发上,随即男人沉重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男人扬起她的下巴,有着薄茧的大手托着,便朝着女人的红唇印下。 他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对眼前的美味不能自制,贪婪的舌头在女人的口腔里腥风血雨地卷动着,叶毓贞只感觉掉下悬崖似的,她的灵魂、躯体都被吸了进去,那不可见底的深渊令她战栗,但又不可自抑地渴望更多,危险既令人害怕,又令人着迷。 于是,她两只手攀上男人厚实的脖颈,回应着男人的攻势,香舌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似的缠绕上巨蟒,随之起舞,抵死缠绵。 男人躁动的欲望渐渐平复,任由身下的女人主导着,湖面渐渐归于平静,只见两条红色锦鲤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蕴藏无限温柔与怜爱。 叶毓贞趁机翻身,将秦舒斐压在身下,墨绿色的裙子翻卷至大腿根,裙下风光若隐若现。 她眼角眉梢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她的双眼透着被情欲浸染的迷蒙,像喝醉了酒似的对着秦舒斐浅浅一笑。 随即俯下身,亲着男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红唇毫无章法地到处惹火,秦舒斐只感觉脸上酥麻一片,身下某个地方叫嚣着占有和讨伐的欲望。 可他忍耐着,全身紧绷,只有不断下咽的喉头和喘息声昭示着他的欲望。 叶毓贞坏心眼地拖延着,咬了一口男人敏感的耳垂,才最后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味着。 男人的嘴唇薄薄的,平日显得有些冷漠和薄情,然而只有她知道它又多么热情,在无数的夜晚含着她,让她濒临高潮,濒临崩溃。 她用牙齿轻轻啃啮着男人的嘴唇,直到它们看起来红肿的可怜,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伸出丁香小舌灵敏地探进洞穴,寻找黑暗中蛰伏的猛兽,撩拨它、挑衅它,最终又极尽温柔地安抚他。 秦舒斐被叶毓贞玩弄得丢盔弃甲,他多想撕开碍事的衣服,任由男人的本能在她身上驰骋,又渴望着叶毓贞更多的挑逗与调戏。 “啵”的一声,叶毓贞离开男人的双唇,一条极尽暧昧的白丝在两人之间拉扯。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紧贴的身体诉说着成熟男女之间深不见底的情愫。 叶毓贞纤细的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一点点往上,勾了下男人的喉结,便缓缓解开男人的衬衫。 秦舒斐精瘦但富有力量的上半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叶毓贞轻轻叹了一声,谁说女人不好色,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身上却没有任何松弛的迹象,反而如同一尊玉石在岁月的打磨下更见温润与迷人。 她的双手如同游鱼一样四处摸索,坚实的胸膛、紧致的肌肉,还有靠近腹部的几格方块。 叶毓贞脱下衣裙,在男人炙热的眼光下,褪去薄丝内衣,两只雪白的玉兔砰得跳出来,又引起男人一阵急促的呼吸。 她垂下身子,下巴伏在男人的脖颈出,红唇时不时划过秦舒斐的锁骨,雪白的胴体如同蛇一样扭曲着,紧紧依偎着男人壮实的上半身,肉与肉之间刮擦着,胸前的软肉在挤压之下变成扁圆的形状, 唯独顶上的红樱更加硬挺、敏感和脆弱,在磨蹭之中逼得叶毓贞口中发出短粗的呻吟,吐出的热息洒在男人的脖颈处,撩人的声音钻进耳蜗,快速地涌到下半身,男人仅存的理智分崩离析。 叶毓贞恍若不觉,仍是扭动着、轻蹭着,身下潮湿的山谷自觉在起伏处上下套弄。 “毓贞……” 秦舒斐迅速地起身,将垂落在女人大腿处的衣裙和内裤一并脱落,硬挺的阴茎迫不及待地顺着湿滑的索道冲进女人的身体深处。 他下半身浅浅地律动着,埋首在女人的丰乳之间,含住左乳大口的吞吃着,舌头灵活地划过乳尖,将雪白的乳头吮吸得到处都是晶莹的口水,遍布牙齿啃啮过留下的红痕,左乳被他吸的肿胀,右乳便愈加空虚难耐,叶毓贞不自觉地握住右乳紧紧抓揉着。 “啊……呃……嗯~” 秦舒斐嘴角含笑看了一眼沉浸在欲望中的叶毓贞,用嘴唇将其抓揉右乳的嫩手挤开,大口一吞便将顶端含了进去,奈何女人的双乳太大,无法全都容纳进去,他便在乳根处用手重重揉捏着,随即模仿着性交时的动作吞吐吸吮着女人的乳头。 叶毓贞只觉得全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得很,身下的水流得欢腾。 秦舒斐嫌只含住一边乳头不过瘾,便双手将双乳挤压在一块,大口含住,激烈地啃啮吮吸着。 叶毓贞被一波快感折腾地晕头转向,却觉得下半身越发空虚,男人浅浅的律动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欲望,她渴望暴虐的占有、粗暴的征服。 她双手伸进男人的黑发,摸索着,随即狠狠地扯着男人的发根,逼迫他从温柔乡中醒过神来。 她俯视着男人,下达命令:“用力地、狠狠地……上我。” 秦舒斐被女人这饱含情欲的强势模样挑逗得下半身更加硬挺,一种毁灭的欲望从心中升腾起来,一种越是爱便越要撕碎对方的冲动。 他含住喘息不已的红唇,下半身随即无情地冲刺起来,双手掐住女人的腰窝,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展露出优美的曲线,随着上下冲刺的频率,阴茎连根拔出,再狠狠地连根刺入。 叶毓贞被堵住嘴唇,因快感而不住的呻吟被堵在喉间,只能发出可怜的嘤嘤声。 男人嫌坐着不过瘾,便站起来,双臂上搭着女人一双紧致的大长腿,悬空的姿势使女人只能如同一根脆弱的藤蔓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而男人硕大的龟头劈开女人已经不太合拢的蚌肉,钻向更深处,仿佛要洞穿女人的身体,嵌入她的身体,与她再不分离。 叶毓贞阴唇含得越紧,她双腿盘着男人劲瘦的腰,迎合着男人每一次猛烈的冲刺,柔嫩的阴阜划过男人粗硬的阴毛,划过冒出头的小珠子,引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快感。 就着这个姿势,秦舒斐朝着卧室走去,中途时不时停下用力冲刺,如此走走停停,两人一身薄汗倒在大床上。 男人用最后的理智找到床头的遥控,窗帘缓缓合拢。 在逐渐消失的光影里,只见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合抱在一起,重重交迭,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如同海浪一样永不停息地翻滚着。 梦魇难逃 明月家的小巷子尽头有一家卤猪蹄的店,老板娘经营了大半辈子,这附近的居民都是这家店的常客,有些搬了家的人嘴馋的时候也会特地跑回来只为了再尝一尝卤猪蹄的味道。 叶女士做饭手艺一般,这些年带着明月东奔西跑,一大半的时间都忙着赚钱养家,在明月小的时候,叶女士都是直接在新家附近找一家饭馆,跟老板打招呼让明月在他家吃饭,一个月结清一次。后来,明月大了,开始学着自己做饭菜,叶女士干脆直接留生活费给明月了。 “老板,来六个!”轮到明月了。 “加辣?” “不了,最近有点上火。”明月指着下巴上冒出的红疙瘩,摇头说道。 “好嘞,”老板手脚麻利地把打包好的卤猪蹄递给明月,又往后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后边那个黑衣服的男人最近经常在这附近逛,老盯着小姑娘看,多注意一下啊。” 明月顺着老板的目光看过去,街对面是一家便利店,外头的玻璃橱柜都已经泛黄了,门口摆放着些小塑料凳子,老板口中的男人正穿着黑色短袖,下半身是破旧的砖红色西装裤,头上戴着脏污不堪的白色鸭舌帽。 明月感觉到男人的眼光紧紧地钉在她身上,男人靠在墙壁上,瘦削的身形,背部佝偻,整个人散发出十分阴郁的气质。 当她往回走的时候,男人的视线仍有如实质地黏在她身上。 “妈,外面有个好可怕的男人,刚刚买猪蹄的时候,吓死我了。” 明月一到家,用盘子盛好猪蹄,放在客厅的餐桌上,一面做事,一面朝还在厨房炒青菜的叶女士说道。 “这地方就是租金不贵,你这边也算安定下来了,我打电话回家问,也很久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了,指不定死哪去了。咱们呀,可以放下心,找个好一点的房子,我跟你秦叔叔联系好了,过个把星期咱就搬家。行啦,做好了,吃饭吧!” “真的?你打算租哪边?” “肯定跟你学校挨得近。这都是你秦叔叔帮我弄。” “妈,我觉得你当初就应该决绝一点,跟秦叔叔私奔。不然也会这些年过得那么累。”明月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 叶女士横了她一眼,“我要是跟你秦叔叔走了,还有你?” “没我挺好的,至少你不会遇见他。” “瞎说什么,妈妈是幸好有你,知道吗?专心吃饭,别瞎想些有的没的了。” 傍晚吃过晚餐之后,明月正窝在卧室里翻着言情杂志,门外突然响起来了敲门声,叶女士讲着电话估计没听见,明月从床上下来,踩着拖鞋去开门, “谁啊?” 门口是个消瘦的男人,正是下午买卤猪蹄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他摘下鸭舌帽,露出一张蜡黄而消瘦的脸庞,一双眼睛浑浊疲惫。 他抬起头,对着明月微笑:“明月还认得出我吗?这么多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是不是都不记得爸爸了。” 还不等她反映,顾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大摇大摆地对着客厅看了一圈,随即捡起明月她们吃剩的猪蹄坐在茶几的沙发旁旁若无人地啃了起来。 “这些年我找你们找的不容易啊......你们娘两怎么就这么能躲呢?嗯?” “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明月下意识地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质问他。 “这个不急着告诉你,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我一定跟你们好好谈谈我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你妈呢?快把你妈叫出来,让她高兴高兴。叶毓贞!叶毓贞!” 叶女士听到声音,拿着电话出来。 “顾肖!”她赶紧跑过去搂着明月的肩膀,冲他吼到:“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跟你早就没关系了,你给我滚出去!” “什么没有关系,我们结婚证上还是夫妻呢。你们不声不响走了这些年,我还没跟你好好算账呢。” 顾肖说着,站起身把屋子反锁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放在手中比划。 “明月,乖,你自己到房间里读书,我跟你妈单独聊聊。” 顾肖慢悠悠地朝着她们的方向走去。 “不要,爸,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明月哭着。 “明月,没事,妈跟他讲,大人的事你不要掺和。” 叶女士一边说,一边把她塞进房间。 明月贴着卧室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顾肖,当初不是你沉迷赌博,把家都耗光了,最后居然还逼着我去陪你那些债主睡觉。你对得起我们吗?喝醉了就朝着明月拳打脚踢,你还……让她……”叶毓贞情绪差点崩溃,最后几句话在舌头里转来转去,怎么也吐不出来,她双眼通红,愤怒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女儿都被你折腾得差点快没了。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应该离我们远远的!你凭什么这么多年后又理直气壮地出现打扰我们的生活。” “你们当初求我娶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怎么,老子没钱了你就看不起我了。进了我顾家的门,就一辈子是我顾家的人,想摆脱我?不可能!毓贞,我现在不一样了,酗酒赌博我早戒了,你看看我,这么些为了找你们多不容易啊,你们当初抛下我,害得我被剁了四根手指头,我现在也不怪你了,咱们就好好过日子。” “呸,那是你自己活该,你但凡有点良心,对明月还有那么点慈父心肠,也不会就这么出现。” 顾肖却没管,他阴狠地笑了起来,“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不是嘛?” 他打了一个哈欠,走进叶毓贞的卧室,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脱了外套就躺在床上睡起觉来。 叶毓贞心情激动地坐在沙发上,紧盯着卧室门,生怕下一刻男人就冲出来对她们拳打脚踢。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是不是这段日子一直跟在她们身后,他知道我上班的地方,也许也知道女儿上学的地方,他随时可以找到我们,所以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离开。 绝望的情绪压上她的心头,但她不能慌,她必须想出解决办法,这一次,她要彻底地将他清理出她们的生活。 叶毓贞呆愣了片刻,她走进女儿的卧室,告诉她自己的打算。 当天晚上,她带着女儿去了秦舒斐的家里。 顾明月暂时住在了秦叔叔家,她本来不愿意,但是,对顾肖的恐惧深入骨髓,只要想到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就难以呼吸,充满焦虑,最后,她不得不同意叶女士的安排。 她们到秦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收拾东西花费了不少时间,而且她们必须小心谨慎,等到顾肖完全睡熟之后才敢出门。 到的时候,秦舒斐等在小区门口,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叶女士下车的时候,他走近来两步,先是紧张地盯着她瞧了一阵,然后才把视线转移到顾明月身上。 “这么晚,明月也累的吧!叔叔这边东西都准备好的,就当自己家一样。” 他接过明月手上的行李箱,绕到叶女士左边,低声问着:“他来没做什么事吧?” 叶女士顾忌着女儿,只是摇摇头。 “这段时间只能托你帮我照顾一下明月了。” 夜晚的路灯打在她的脸上,显得面色惨淡。 秦舒斐轻轻地搭了下她的肩膀,透露着安慰的意味。 到了家中,他带着明月先去了卧室,叶女士打算留下来帮她收拾,明月阻止了:“妈,我自己来,你去看秦叔叔吧。” 秦舒斐正在楼下客厅的厨房里准备茶水,叶女士走上前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那时候看到他,差点想同他同归于尽。我从来没有这么恨一个人,你不知道,当时明月身上的伤有多么可怕。” 她在他身后低语着,语气淡漠得让人心疼。 “毓贞,不一样了,我们会用别的方式让他付出代价的,相信我,不要去做过激的事情,不值得。”秦舒斐转过身,紧紧地抱住她,生怕她下一刻就破碎了。 “后来,我想了想明月,又想起你,是的,不值当,他算个什么玩意,值得我用一生去陪葬,我会想到办法的,你也会帮我的对不对,摆脱他,让他一辈子离开我们的生活。” 叶毓贞焦虑地望着他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得到什么确切的信号。 秦舒斐将一杯温热的开水递到她手上,承诺道:“没有人可以再阻止我们到一起。” 她抿了一口水,对着他笑了笑。 “我去看看明月。” “你也搬过来吧?继续待在那边我不放心。” 叶毓贞摇摇头,“不可能,总得有一个人看着他,我不能让他乱来,我今天跟明月待一晚,明早过去,左不过要钱,我看他这次能要多少。” 秦舒斐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至少无论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秦舒斐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叶舒斐慢慢走入黑暗之中,寂静的房子回响着她的脚步声,听起来如此沉重而呆滞,他想,那些年,她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呢? 破除魔障 叶毓贞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 那些她故意遗忘的过去在半梦半醒间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她涌来,身边的秦舒斐消失了,她孤零零地躺在一张小床上,在回忆的潮水里漂浮,记忆的碎片像火星子一样蹦到她身上,心口被灼烧出密密麻麻的小洞,每一个呼吸间都灌着破碎的哀鸣。 “你跟着这个男人会吃苦的,你年轻眼皮子浅,看男人皮相好,就迷了眼。可他一穷二白,跟着他你只能过苦日子!你不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你出门左拐往菜市场瞅瞅,那些一大早上蓬头垢面,包着灰扑扑帽子摆摊的阿嫂们,这就是你未来的样子。” “穷人是没有资格穿得光鲜亮丽的,你看看大街上忙着求生的男人女人是什么样你就明白了。你如今这副水嫩嫩、娇滴滴的模样是我们用钱养出来的,你跟着个没钱的,只能终日围着灶台打转、为孩子节衣缩食、给男人当牛做马。” “我不是吓你,我就问你,你能忍受贫穷的生活吗?哪怕这个人十几二十年之后飞黄腾达了,你能忍的了十几二十年吗?十几二十年后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吗?十几二十年后,那么多年轻水嫩的姑娘围着他打转,他还会要你吗?” 叶母的话像尖刺一样捅进叶毓贞的心窝,对于一个二十岁未经世事的姑娘来说,一个人的人生是长辈们口中可以随意塑造的故事,按照他们的经验,走对了路,前景是一片光明的,走错了路,未来是一片惨淡的。而她没有经验去分辨真假,她惶恐,被家里人养的筋骨酥软,她过惯了轻松的、有人照顾的生活,像娃娃一样照着玩偶师的提线行动,那样是风险最小的,她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加身。 她不敢吃苦,她害怕吃苦,她讨厌吃苦。街上吃苦的女人没一个漂亮的,她爱惜自己的美貌,她不能让它凋零在贫穷的生活里。 年轻的秦舒斐就这样淡出了她的生活,家里人风风光光地把她嫁给了富商顾正楷的儿子顾肖,顾家唯一的独苗。 “毓贞,你真美,这条翡翠项链特别衬你的皮肤。还有这个手镯,上面镶嵌的是蓝宝石,你快戴上。” “这个包……你喜欢吗?全买了。” 叶毓贞看着流水中沉浮远去的黄金手镯、翡翠项链、名贵衣裳,曾经的她被这些包裹,抬上祭台,献祭给权力和金钱。 过去,她也是风光了几年的,除了不爱顾肖,一切都是很好的,她有着大房子、花不完的钱、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后来,还有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儿。 若是人生这么走下去,可真是轻松啊。轻浮的快乐,变现美貌的快乐,让人麻木、丧失自由意志的快乐。 潮水不停,船依旧向前飘着,叶毓贞冷眼旁观,水中那个懦弱的、贪图安逸的少妇迎来人生的重要转折,所谓圆满和幸福曾经多么轻而易举地送到她怀里,就多么轻易地如同流沙一样消失在她的指缝中。 被一群狐朋狗友哄骗着踏入赌场的顾肖,把所有的家业疯狂地投了进去。 她抱着孩子从寸土寸金的金都花园搬到了距离菜市场不过几十米的城中村。 身上的耳环首饰被青紫的巴掌印、脚印和皮带印子替代。你看,无论男人发达与否,他们都热衷于在女人身上留下他们的印记。 “离婚?你离婚了别人怎么看我们叶家,以后我们叶家的女儿怎么出嫁?他们只会说,你嫌贫爱富,丈夫家破产了,你就迫不及待两脚一踢。现在就已经有人在说叁道四了,说你是丧门星,娶了你顾家就败了,你现在离婚谁接盘,更何况还带着个拖油瓶。” “回来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帮你找了那么个家底儿好的夫家,是你自己福气薄接不住!” “顾肖以前是沉迷赌博,可他家业败光了,也从中学到了教训,跪着在你面前赌咒发誓再也不赌了,你这个时候离开他,岂不是抽了他的主心骨,让他一点盼头都没有?你做妻子的,更应该照顾他、扶持他,怎么能抛弃他?男人嘛,总有犯错的时候,最重要的是知错就改,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叶家大门一闭,将这些警世名言连带着叶毓贞一起完完整整地送回了顾肖身边。 叶毓贞被灌了一肚子贤良淑德,她被养的天真,她不知道一个染了赌瘾的人是很难回头的,他只会越陷越深,将所有可以典当变卖的东西砸进去,试图挽回曾经失去的钱财,于是,到最后,家徒四壁,两手空空,瑟缩在墙角的妻女是他仅剩的资产,即将变卖的资产。 一个人习惯接受别人的赠予,就要习惯接受别人的剥夺。一个人若是无力到只能接受赠予,那么他也是无力抵抗剥夺的。 顾肖一层又一层扒下叶毓贞从他们顾家套上的华服,流回顾家,流向赌场。叶毓贞纤细柔滑的手指被生活的重担打磨得粗粝了,明亮的眸子变得暗淡,白皙如玉的肌肤也涂抹上了一层难以熔化的黄蜡。她曾经是顾肖的心头肉,宠爱得很,现在是他的丧门星,隔几日便要拳打脚踢一顿,去去晦气。 叶毓贞才知道,原来躺在别人家的富贵上代价会这么大。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明明按照那些过来人的经验找了个有钱的夫家,当上悠闲快活的富太太。 怎么就沦落至此呢? 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娘家人不见她,夫家人不理他,连顾肖的母亲也拿着一笔存款躲进了高级养老院,从此不问世事。 顾肖变成了一个孩子,没有钱就嗷嗷大哭、打闹不止,她绞尽脑汁的赚钱,喂进去,好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口,束缚住不受控制的手。她竭力给女儿一个正常的家庭,有父亲、有母亲,尽管父亲常常失踪,常常烂醉如泥,常常乱发脾气。 不够,远远不够,顾肖管不住的到处赌,欠的钱越滚越大。 直到他说,“毓贞,你出去卖吧。卖的钱多,够花。” 叶毓贞恍然大悟,她才惊醒为何自己沦落至此,原来她是可以卖的“商品”,从娘家流通到夫家,再从夫家流回市场,商品的好坏取决于主人家的境遇,主人家会吆喝,商品便卖得出好价,主人家落寞了,商品自然只能贱卖了。 她不要做商品,她不是商品。 看清真相的叶毓贞第一次硬气起来,跟顾肖吵了一架,从前只是顾肖打她,这次,她还手了,哪怕打不过,她也要还回去。她不该出卖自己的美貌换取舒适的生活,但她不欠他的,他也是贪了她的身体,只不过一场丑陋无趣的交易而已。 但是叶毓贞高估了赌徒的底线,她既然卖不了,才九岁的女儿却好拿捏,一个晚上十万块,第二天送还给她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儿。 顾肖把一对满身伤痕的母女抛之脑后,不免喜悦地提着尾款,去销魂窟消愁去了。 叶毓贞才认识到她的贪图享受、逃避责任和愚蠢软弱造成了什么样的恶果。 不可以,我的女儿不能是这样的命运。 那一天,她拿上所有的资产和证件,带着女儿出走,去没有伤害的地方、去自由的地方、去靠自己绞尽脑汁生存的地方,去远方。 记忆定格在她拽着手提箱,背着破碎的顾明月穿过潮潮人海,踏上绿皮火车,一路向南的一幕。 叶毓贞从梦中惊醒,面上潮湿一片,一摸枕头,也是冰凉。然而床不再飘荡了,她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翻了个身,又闭上眼睛,有意识地回忆之后的日子。 之后的日子,她像一个勤勤恳恳的泥瓦匠,亲手迭起一砖一瓦,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攒钱请有名的心理医生为顾明月治疗,身体的创伤可以愈合,但心灵的伤害却无从抚平,她只能寄希望于时间。 她需要赚钱,她试了所有她能试的行当,她不在意自己在人群中是否体面,最喜爱的是每笔工资到账的短信提醒音。 她爱漂亮、喜欢华服,最终还是选择在服装业沉沦,她做过销售,做过老板,被人坑过,也坑过人。 生活的辛酸苦辣甜尝了个遍,才发现自己这才长出了实在的血肉,破除了从前的虚妄。 叶毓贞不是从前的叶毓贞了,而顾肖还是从前的顾肖。 他没有什么可怕,一个连皮带骨都被欲望吞噬了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呢?一个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只能牺牲比他更弱小的人,这样的废物哪里可怕了呢? 对峙 第二日清晨,秦舒斐在厨房为叶毓贞做简便的早餐,顾明月迟迟没有下来,眼看就逼近上学的时间了。 叶毓贞不动声色宽慰道:“明月有些受刺激了,让她好好缓一缓,老师那边我请了假。” “要不要预约许医生看看?”秦舒斐不放心。 叶毓贞心头一热,为男人对明月的关怀触动:“那便麻烦神通广大的秦先生安排一下了。” 说完这个,想起接下来的事,她又让秦舒斐借个律师给她。 秦舒斐闻弦音而知雅意,“离婚律师?” “你也是离过婚的人,想来是认识些厉害的律师的,我与其在外头找,不如伸手朝自家人要不是?” 叶毓贞调侃。 秦舒斐见她面色如常,不似昨夜那般彷徨,对于顾肖的处理显然胸有成竹,他松下一口气,无奈一笑:“我向那边打声招呼,派个人联系你,保证随传随到。” “但他要是不知好歹,做些伤害你们母女的事,我是一定要插手的。” 叶毓贞虽然不肯跟他细说那些往事,可是一个男人沉迷赌博会怎么对妻女不用说也能猜个七八成。他害怕叶毓贞逞强,一个人承担所有。 叶毓贞笑靥如花,凑上来亲了一口秦舒斐的脸颊:“怎会?我现在可是有人疼的人,要是搞不定顾肖,我自然只能躲在咱们秦老板的羽翼下,求您庇护了。” 秦舒斐被这一吻弄得不能自守,无论什么年纪,叶毓贞总能把他拿捏得神魂颠倒。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真不知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 女人轻轻点过男人的薄唇,哑着嗓音说道:“不是前日才喝了嘛。” 秦舒斐身上一燥,那段记忆从脑海中跳了出来,他见锅里的水还有几分钟才滚开,便盖上锅盖,回身把女人压在餐桌边:“招我,是吧?” 叶毓贞弯起红唇,媚眼横飞,斜睨着男人,装作无辜的样子:“哪有啊~” “那就是我招你吧。”话音一落,秦舒斐板正女人的脸,将那逞强的小嘴堵住了。 一时间只听得厨房咕噜咕噜烧水以及两人缱绻深吻的声音。 秦舒斐只觉得不满足,一只手顺着腰线向下,抚过女人纤细的腰肢、弹性十足的翘臀,便向那流水潺潺处探去。 撇开内裤,叶毓贞已是动情,湿润的淫水从山谷缝隙中蜿蜒而出。秦舒斐曲起食指与中指,划过门口的玉珠朝着深隐处进攻,如此往复。 叶毓贞被这翻动作刺激的喘息连连,情不自禁抱紧男人的脖颈,右腿沿着男人的长腿往上环住他的腰。 秦舒斐顾忌着时间,紧促地动作划过女人的敏感点,只一小会儿便使叶毓贞经历了一起小高潮。还未等女人平复,他就抽身洗手,就着滚烫的开水下面条。 叶毓贞有些欲求不满,从背后抱住男人,还故意抓住男人勃起的地方捏了一把,听到男人一声清哼,随即动作轻柔,隔着略有些粗糙的裤子摩擦着男人翘起的部位。 “要不是时间不够,今日早餐吃吃这个也不错。” 叶毓贞意有所指,秦舒斐听到不自禁幻想女人的温热的口腔包裹住…… “不过没事,今晚我再来宠幸你。” 说罢,她就抽回手,规规矩矩地坐在餐桌旁,等秦舒斐做好早餐,趁这个时间,她再做些工作安排,扫垃圾只是工作之一,但为了环境不被污染,还是要多费点心思处理的。 陶银区,一小平房内,一个消瘦萎靡的男人睡得正熟。 “哗”得一盆凉水浇上去。 顾肖瞬间惊醒,嘴上骂骂咧咧,看着眼前的一双男女,男的不认识,女的是叶毓贞。 他上前就要一如从前似的扇女人巴掌时,却见叶毓贞一脸淡定,只侧头对着陌生男人喊了一声:“赵大哥。” 赵大哥颔首,先发制人,一巴掌将顾肖扇回床上,随即拿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绳子将顾肖绑的严严实实的,拉出屋子。 车子就停在大门口,没嚷几句,顾肖就被丢进车后座。 周围邻居听到声响,有出来探头看的,叶毓贞言笑晏晏解释说:“他是闯进来的小贼,请赵大哥帮忙抓住送警局呢。” 众人了然,孤儿寡母的,没有男人在一边护着,就容易招惹宵小之徒,甚至还有热心的问,要不要搭把手。 叶毓贞一一谢绝,幸好小贼瘦骨伶仃的,没什么力气,赵大哥一个人就制服了。 至于顾肖说什么,叶毓贞是他老婆之类的话,根本没人信,叶小姐早将自己是寡妇的身份渲染的深入人心,而且这样的品貌没人相信叶小姐会看上他。再则邻居之间藏不住事,大家也见过叶小姐男朋友几次,有财有貌的,真是令人艳羡。 邻居聚在一起,各自八卦几句,就各回各家,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要干的事多的是呢。 上车之后,叶毓贞坐在驾驶座上准备开车。 顾肖嚷了几句见没人理,也不白费口舌。毕竟是经历过砍手指的人,他见车上两个男人,一个是打了他一巴掌的,虽然虎背熊腰,很是壮硕,但看面相就不是混黑道的,身上没染过人命官司,另一个呢,则更好看穿了,文质彬彬,一看就是读书人。 他对着叶毓贞嘲讽:“这些年睡得姘头不少嘛?当初叫你卖怎么就贞洁烈女了呢?” 叶毓贞不受干扰,打火开车,低调的黑车渐渐驶出巷子。 她语气从容:“顾肖,刚刚那一巴掌还没把嘴巴洗干净吗?” 顾肖舌头抵了抵松动的牙齿,没吭声。 身旁的男人哈哈大笑,夸赞叶毓贞威武,顾肖敢怒不敢言。 叶毓贞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顾肖的表情,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有把握了。 “你要带我去哪?怎么,要把我接去跟你女儿团聚吗?”话语虽然收敛了许多,但口气仍不客气,顾肖只觉得是因为这两个男人壮了叶毓贞的胆气,对她还是以前懦弱娇柔的印象。 女人轻轻柔柔地回道:“当然是带你去接风洗尘,你这幅样子昨晚可吓坏我女儿了。” 顾肖一听,瞬间放心,“要不是你们,我哪里会吃这么多苦。那这绳子什么意思。” “防着你像早晨那样出手打人的意思。” “打是亲,骂是爱,你以前不都挨得住。现在矫情什么。” “妈的!”旁边的赵大哥忍不住又一拳打在顾肖胸口,“说话给老子干净点。” 顾肖疼的弯了腰,不敢说话,眼睛只盯着窗子外面,看过路的商铺,见路线确实朝着市中心去的,这才稍稍放心。 一时无言,开车驶入地下商铺,停了车,叶毓贞请赵大哥打开绳子,然后一行人下车,顾肖在赵大哥右侧,副驾驶穿着西装的文弱小子提着公文包跟在叶毓贞左右,进了电梯,叶毓贞按下七楼胜煌会所,电梯缓缓上升。 一打开门,早有年轻的礼仪小姐等候,恭恭敬敬地跟叶毓贞打了个招呼,往跟在后面的人群中一扫,精准地看到了她今晚的客户。 “这位是顾先生吧?请跟我来,叶小姐都为您安排好了。” 顾肖一脸惊喜地看着叶毓贞,只当她要讨好自己,加之色心一起,想上前摸一摸女人。 赵大哥横眉冷眼立在中间,如一座小山一样隔开两人。 顾肖尝到了那铁拳的厉害,不敢造次,跟着礼仪小姐往里面走,一路上还不忘调戏:“等会有没有跟你一样漂亮的姑娘给我按摩?” 胜煌会所是s市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叶毓贞也是凭借秦舒斐的关系变成这个会馆的常客,拉了不少生意。 她带顾肖进来自然不是真的让他享受的,不过,让他筋骨酥软确实是不可缺少的过程,人一旦经历了高床软枕,就跟温水煮青蛙一样,意志就会软化,也就没了绝境反扑的孤勇了。 若说进去之前的顾肖可以是一无所有的亡命之徒,但出来的可能就是那个曾经温香软玉的“富贵”少爷了。 顾肖很是享受了一番,他泡在温泉池子里,叁个美丽的少女围着他伺候,茶水糕点一应俱全。若是他有权有势的时候,自然可以再搞点特殊服务,以他这双在富贵场里浸淫过几十年的眼睛来看,这家会馆低调奢华,是专门招待那些非富即贵的人,他跟踪叶毓贞一段时间了,旁边的男人也见过不少次,这女人又靠着美貌攀上高枝了,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他闭着眼睛,思索着能从里面捞多少钱,感受女人柔软的手指按压肩膀的快意。 洗完澡,按完摩还不算完,招待小姐领着顾肖来到一个房间,里面陈列着各色男性服饰,还有一个理发师候在一旁。 顾肖理直气壮任由他们打扮,杂乱的头发被理得顺顺贴贴,胡茬也被精细得修理一番,再穿上服务员根据他的意见挑出来的衣服,紫红色的真丝衬衫搭上黑色西装裤,瞬间变得人模狗样起来。 另一边叶毓贞听完小玉的传信,便示意她让厨房上菜。 顾肖被人领了过来,早就是饥肠辘辘,不管叁七二十一,坐下便开吃了。 叶毓贞也不着急,招待着身边的赵大哥还有文弱小哥吃饭,自己慢悠悠品几口酒,尝两道菜。 顾肖一骨碌吃完,喝上旁边摆的红酒润润喉,想到正事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叶毓贞问话:“鸿门宴都快摆完了,该说说咱们的事了吧?” 叶毓贞轻轻点头,示意旁边的文弱小生,“这是韩律师,专门负责离婚案件。” 韩律师闻言起身,对着顾肖打了声招呼,随即从公文包拿了一迭文件递了过去。 顾肖拿了过去,快速翻了几页,找到他最关系的部分,冷笑一声就把文件丢到餐桌上,盘子里的汤汁砸得四处飞溅。 赵大哥腾得站起来,板凳和地板之间剐蹭起刺耳的声音。 顾肖吓得身子一缩。 “赵大哥。”叶毓贞柔声制止,转头问顾肖: “怎么是哪里不满意吗?” 顾肖斟酌着言辞,不敢说的太过火:“区区十万就想打发老子,叶毓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傍了一个大款。怎么?男人这么小气,只能拿出这点钱?” “不是只能拿出这点钱,是你只能拿到这点钱。”叶毓贞慢条斯理的回答,却并不反驳顾肖认为的傍大款的话。 “这点钱就想摆脱老子?做梦,叶毓贞,老子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我现在这副样子,无所谓了,你是想顾明月以后被人知道有着好赌酗酒的烂爹,一辈子抬不起头吗?有我在,你们别想过好日子。” 言下之意就是要想过清净日子,价钱得出的他满意。 叶毓贞顺着问:“那你要多少钱呢?” “一百万,哦,不对,我要五百万。”顾肖漫天要价。 叶毓贞突然笑了起来,隔间里回荡着她的笑声。 过了一会,她才直起腰,请赵大哥和韩律师出去等着,赵大哥有些忧虑,叶毓贞宽慰道:“不过就是在门口罢了,有什么事立马进来就行了。” 于是,隔间只剩下顾肖和叶毓贞两个人。 叶毓贞撕下那副伪装的温和面目,眼神森然,牙缝中挤出一字一句:“顾肖,你哪里来的脸跟我提明月的事。” 顾肖一听,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对金钱的渴望战胜一切:“她是我女儿,我养大的,老子家富贵的时候砸了多少钱给她,她要是帮到底,我这几根手指会不在?” 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谁让你不肯卖?” 叶毓贞齿冷,没想到这个男人狼心狗肺至此,亲身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居然没有一点愧疚。 “顾肖,我告诉你,愿意给你十万已经是我大发善心了,只不过想节省点跟你这样的畜生周旋的时间。怎么,你以为我没有法子对付你?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叶毓贞?” 她举起酒杯,艳丽的红唇抿下一口红酒,如同吸人鲜血的鬼魅。 “你若是不肯要,还想来打扰我和明月的生活,那就有七八个赵大哥、李大哥、王大哥送你去你一辈子出不来的地方。我做不了,难道我身后的人做不了?对了,你现在这身子骨不知道经得住几下,若是直接死了就罢了,万一半身不遂可怎么办?至于报警,你敢吗?打官司?你有钱吗?有证据吗?你觉得会有人费心帮你这样的赌鬼吗?哦,我也有七八个这样的韩律师可以陪你玩。” “你闹一场,我就找人打你一场,像你从前那样,你有几条命陪我玩?”叶毓贞最后威胁道。 顾肖被眼前女人如厉鬼般的眼神吓到,不敢动弹,一个女人哭哭闹闹没什么可怕,就怕她安静下来,不为情所动。 “难道你不顾忌明月,你做杀人犯,杀的还是她的亲爹,明月怎么办?” “我怎么会是杀人犯,你沉迷赌博,这么多案底,指不定哪个老板追债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将你打死了呢?”叶毓贞笑着反驳。 顾肖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冷心冷眼的样子,恍惚中竟不认识她了。曾经的叶毓贞温言软语的,送个珠宝首饰就笑的天花乱坠,对他笑脸相迎,这个披着层罗刹皮的人是谁? 他肩膀塌了下来,真丝衬衫裹着他的身体,像一层滑不溜秋的尸布。他不敢动,不敢像从前那样扯着她的头发就拳打脚踢,这是她的地盘,外面是她的人,他一动手,外面的人进来就给他打得半身不遂怎么办?他曾经是有钱人,他知道一个没钱的人找一个有钱有势要公道要维权是多么艰难的事情。他是烂命一条,但他还不想死。 叶毓贞满意地看着顾肖的灰败面庞,她站起身,提着包走出去,临到门口,侧头说道:“你可以在这里住七天,就当是我招待你了。想清楚了,就跟韩律师联系,他会告诉你怎么走程序。哦,对了,出去逛也没关系,只是小心别去不该去的地方。” 一时间,只听得见滴滴哒哒的高跟鞋声音渐渐远去的声音。 明月入我怀 明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起过去的事忍不住掉泪珠子,于是一整夜便在断断续续地抽泣中度过了,到了早上实在累及了,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叶毓贞出于和明月多年来相依为命的默契,也知道顾肖突然出现给明月带来的刺激,于是也没有打扰,只自己跟学校含含糊糊地请了个假,归期什么的看明月什么时候调整好心情再说,家长是这样的画风,学校老师也不好多问。 舒仪心情有些焦躁,明月没有准时上学,问老师说是请了病假,然而这样一件事,她却没有发消息给她,更别说今天一整天她过去的消息都如泥牛入水,一点回信都没有。 于是,心神不宁地上完一整天的课,即使如此,舒仪也不忘给明月记好笔记,防止她回来上课跟不上课程。 放了学,没有回家,舒仪让自家司机开到明月家中,没想到房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敲了许久的门也没人应声。 旁边的邻居看舒仪心情不好,眉眼之间都是担忧,好心解释道:“你是明月那丫头的朋友吧?昨夜她家中遭了贼,今早抓住了送警察局了。两母女都是柔柔弱弱的,这被贼踩了点,也不安全,劫财还好说,万一出点其他事,可真是造孽了。估计她们今天都不会回来住了。” 舒仪礼貌道谢,回到车上,示意司机开回家,便拿出手机给失踪的某人发消息。 一个看个恐怖片都会被吓到的胆小鬼,既怕又要看,看完还要跑她跟前撒个娇,躲在怀里求安慰。每天身边发生大事小事都要发消息给她分享,粘人的时候大半夜打电话聊天怎么都不肯休息,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就着没挂的电话就睡过去了,连呼吸声都要霸道地占据着舒仪的空间。 怎么就会突然不联系人呢?她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好到让她宁愿与世隔绝,跟谁也不说话。 舒仪心里是这么想的,打出的字却全然没有这么多情,甚至有些威胁的意味儿在里面。 “顾明月,给你十分钟,再玩失踪儿,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上面是几十条已读未回的消息,舒仪对这种不能掌握的情况感到烦躁,也为明月把她隔绝出她的生活的做法极为不满。 舒仪家中虽然富贵,但她父母都是工作狂,平日里忙于工作,舒仪则是管家、保姆、家庭教师之类的人照顾,他们只是不定期巡察一下,做得好继续留用,做不好就换人。因此,舒仪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并没有什么真正情感上亲密的人,明月的娇憨黏人满足了舒仪渴望亲密感情的心理,当然外貌气质的吸引也不可或缺。随着两人交往越深,舒仪那层疏离的面具早已被明月融化得什么都不剩了。 发完消息,舒仪把手机息屏,静静等待着。 估摸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消息提醒的声音响起,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 舒仪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打开手机一看:“你不要这样,对不起……” 什么事见面才好说,明月的性格不逼一逼,她就会一直躲在蜗壳,直到她认为自己的伤痊愈了才会出来。舒仪不愿意,她能陪她一起度过难关,但她不能什么都不知道的站在外面,不能靠近她、不能触摸她,被当成外人来防备。 “把你现在的地址发过来。” 她言简意赅地下达命令,对方犹豫了一会,把她这会所在的地方名字发过来,还补上说明:“我在我妈的朋友秦叔叔这边。” 舒仪嘴唇微勾,相处这些时间她对明月的性格摸得七七八八,她从来就是欺软怕硬,这会见舒仪像是要生气的样子,害怕真的失去舒仪,心里再有什么毛病,也不敢自顾自封闭起来了。 倒是这个地方,居然就是在她家附近。她回忆了一下这个地方,秦叔叔?不会是秦舒斐吧? 舒仪先回家,梳洗了一下,再提着几本今天的作业就出发去明月在的地方。 明月惴惴不安等在门口,不知道见到舒仪该怎么办。她真不想被舒仪见到这副丧气的模样,一想起过去的经历,她就更怕了。 听到门铃响,明月耷拉着脱鞋慢吞吞挪到门口。 一打开门,舒仪就见明月穿着薄睡裙,一头长发披着,眼睛有些红肿,脸色也是苍白的,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她没有兴师问罪的心思了,捧着明月的脸蛋关切地发问:“我家明月怎么这么憔悴了?” 不问还好,一问明月的眼睛发红,俨然一副又要哭的样子。 舒仪关上门,把背上的包放在一边,伸手把明月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不哭,乖,有什么委屈跟我讲,谁欺负你了也跟我讲,我帮你报复回去,好不好?” 明月赖在舒仪怀里,闻着对方身上清新好闻的柑橘味,慢慢平静下来,带着鼻音的“嗯”了一下。 舒仪牵着明月的手进客厅,问她吃饭了没,明月摇摇头,说自己没胃口,舒仪便说那陪她吃几口吧。 于是,舒仪点了些清粥小菜,等外卖的时候絮絮叨叨地跟明月说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 明月噗嗤得笑了出来,她靠在舒仪的肩膀上,仰头望着她:“你今天话好多啊。” 舒仪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哄某个爱哭鬼开心。” “我不是!” “你是!” “哪有!” “到处都有。” 两人幼稚地拌起嘴来,不一会儿,外卖就到了。 明月确实没什么胃口,昨晚哭了大半夜,现在人还是晕的,但舒仪劝着,她也不想让她担心,于是勉强喝了小半碗粥,便看着舒仪用餐。 待都用完饭,明月这才一脸疲惫地靠在舒仪身上,撒娇的语气自然而然出来了:“舒仪,我困了,好想睡觉啊。” 舒仪有心想探问,自然无有不应。于是,才刚吃完饭的两人就躺在床上睡起觉来,窗帘颜色深,又拉的紧,一遮上,房间里昏暗得很,明月说是睡觉,动作也不含糊,灯全都关了,门也反锁了,盖上被子就缩舒仪怀里不吱声。 舒仪静静地抱着明月,也不说话。 过了半响,怀里的人发出声音:“舒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了。”她语气轻柔。 “我不想瞒着你,可是我害怕,你知道,就……就会用其他眼光来看我,我受不了这个。”明月声音有些发颤。 舒仪的声线放得更低柔了,带了些诱哄:“可是我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人啊。” “不,舒仪是很好的人。”明月不接受舒仪这样说自己。 “那既然你觉得我是很好的人,我怎么会仅仅因为一些让你受伤的事情就不喜爱你呢?” 明月被说动了,伸出脑袋,亲了亲舒仪的脸颊:“舒仪喜爱我!我也是。” 舒仪却霸道得很,不满足这样,头一低,就衔住明月的嘴唇,探进舌头,深吻起来。 明月被撩的脸色绯红,偷偷掐着舒仪的腰舒缓她的心情。 “现在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了吗?”舒仪在她耳边悄悄问。 明月的心扉被这柔软的吻撬开了,她没有什么任何办法,只能露出她的伤痕、她的过去、她的不堪。 “我……我父亲找到我们了。”明月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过去,“小时候,他对我和我妈挺好的,我要什么都给什么。很久以前,我好像生活得满不错的。等我五六岁的时候吧,突然就变了,那个对我好的父亲消失了,突然出现一个暴躁、喜欢打人摔东西的父亲,他总是朝我妈要钱,总是打她,有时候还想打我,但我妈拦住了。可是我妈要出去挣钱,所以有时候她不在,可他喝醉了,不开心,要揍人,找不到我妈,就只能……找我了。” 明月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舒仪不说话,只是抱紧她,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 待情绪调整好,明月接着说:“后来,我妈发现了,如果能带上我就带上我,带不上就放邻居家。可是,后来,他赌得越来越凶,来我家讨债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我妈再怎么赚都是杯水车薪,他变得更疯狂了,整个房子都是他们吵闹打架的声音,我妈当时身上都是伤,每天还有新伤。又过了段时间,他突然对我很好,带我出去游乐场玩,还吃了甜丝丝的蛋糕,一整天都很和蔼,好像以前的父亲回来了。我当时挺开心的,可是晚上他把我丢在一间酒店就不见了,说是出门买点花送给我妈,留给我一个人看着动画。看着看着,一个陌生的叔叔进来了,他对了做了很奇怪的事情,还很疼,我哭着,叫他们,却一个人都不见。” 明月眼神放空了,年幼的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现在才知道。可是脑子仿佛被人下了遗忘的魔咒,她只知道是那种不好的事,却根本记不清是什么。 舒仪听到这,眼眸一黑,心里想出无数个办法折磨顾肖,但她不动声色,只是开解明月:“你的妈妈很坚强,她带你逃出来了,是不是?还把你照顾得很好。你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些事了,我向你保证,你父亲不会再进入你的生活,你的母亲、秦叔叔,还有我,都会保护你的,我们和你站在一起,不要害怕。明月,相信我,你的未来一片光明灿烂。” “光明灿烂……”明月重复着这几个字,相信自己吗?她重新望向舒仪:“有舒仪的人生才光明灿烂,虽然这样说起来好像缺少自我,可是我在舒仪身上看到我没有的力量、勇气和聪慧,我总是很容易陷入情绪,很容易因为困难放弃,可是跟舒仪在一起,你总会感染我,就想太阳把光芒照射月亮上,好像我也是你,我也可以像个女勇士一样前行。” “好,我就做明月的太阳。” 两个女孩就这样互相取暖,依偎在一起。 爱欲纠缠(h) 两人躲在床上,仿佛开辟了另外一番天地,伤心事翻过篇,窃窃私语间,就开始说起了当初相识的过往。 初见时,舒仪冷淡自矜,明月羞涩腼腆,本来都不是很外向的性格,但不知道什么,明月喜爱舒仪身上的味道,总不自觉地靠的更近,有时候没什么话说了,也眨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她看。 明月由于以前的经历,在性格上有些脆弱,对环境也很是敏感。舒仪稳定自若的气场很好地疏解了明月的不安,和舒仪待在一块,她总会很有安全感。 而对舒仪来说,明月是在她们这个阶层根本不会见到的物种,像一只……红眼的兔子?在一群豺狼虎豹中,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软绵绵的兔子,无时无刻散发着“我很好吃,请你不要吃我”的讯息,楚楚可怜。 很有趣。 舒仪任由明月小心翼翼地缩在她身边,偶尔帮助她应付不喜欢的同学、指导她不会的课业,有时候在老师发脾气的时候安抚她。 软绵绵的小白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在她身边蹦蹦跳跳的,越来越放纵。 舒仪不是草食动物,她渐渐以食肉者的掠夺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了。 她当然很耐心,诱惑这只小白兔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吃干抹尽,就像此刻一样。 床头的壁灯打来了,昏黄的光线洒落在床上两具交迭的肉体上。 莹白而修长的手臂像天鹅伸长的脖颈似的攀着黑沉沉的床柱,微微颤抖,泄露出主人不堪忍受的情态。 明月赤裸着身子,湿漉漉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更显朦胧,她微微侧头,白皙姣好的面容上粘了几丝黑发,脸颊一片嫣红,整个色调如同油画般魅人。 沿着她昂起的下巴,遍布着的红痕从脖颈延伸到雪白的酥胸。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喘息,每一次气息的变化都带起少女的乳房轻轻颤动,雪白得像一团奶油,点缀着小而精致的樱桃,红的艳丽逼人,白的惊心动魄,甜丝丝的味道扰人心扉。而被人充分品味过的小乳,红色从顶端晕染到底部,红红白白一片,像一场夏雨之后被打落飘零的桃花,可怜又可爱。 身下的快感促使明月不自觉地扭动着身体,时不时挺直腰腹,纤细的腰肢翻折起撩人的弧度,一时让人恨不得牢牢掐在掌心,又想看它无助地挣扎。 舒仪埋在明月的两腿之间,用舌头极尽挑逗着她的欲望。 她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先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半遮半掩的阴蒂,像一条灵活的小蛇,或盘旋,或轻咬,最后整个含在口里,吸得又红又肿。身下的人被刺激得颤栗连连,舒仪掌控着明月柔嫩的臀肉,不许她逃离。 底下的水绵绵不绝,她终于放弃刁难已然又红又肿的肉珠,临别时略粗糙的舌苔不经意间划过,又激起一阵涟漪。 柔滑的舌头一路向下,顺着缝隙钻了进去,捣弄起来。水沾湿了舒仪的下巴,她眉眼低垂,看起来冷清,然后红艳的舌头贪婪地在另一个少女的身体搅动着,翻云覆雨,如佛又似魔。 明月只感觉一条柔韧的丝线拉扯着她的神魂,温柔得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轻而易举地挑动起她所有的感官欲望,像雨一样温柔地滴落在花瓣上,顺着垂落的弧度蜿蜒而下,落入碧绿的春水里。而雨丝是极稠密、极多的,一滴又一滴汇成涓涓细流,永不停歇地打落花瓣,春潮来得又急又快,她的灵魂快活得仿佛要超脱肉体,终于忍不住决堤,泛滥成灾。 明月不知道舒仪多么熟悉她的身体。她在寂寞的夜里,想她的时候,她将手伸下去,企图装作舒仪在身边抚弄她,然而无论怎么想象,都是饮鸩止渴,欲望永远都不能满足,只是更想,更想舒仪的手、嘴巴、眼睛,以及气味,于是更加躁动,弄的身体不得安宁,最后徒劳无功地夹着被子,可怜地磨蹭着,心里的火越烧越旺。 只是舌头,就让她溃不成军。 明月的身体蒸发出被情欲浸泡成熟的红润光泽,在幽微的灯光下,静静绽放。 舒仪望了一眼失神的明月,跟个剥了壳的蚌肉似的绵软无力,随人如何摆弄。她的欲望才刚刚被拨起,于是她挺直腰,跨坐在明月身上,捞起她柔若无骨的手,放在平滑的腰腹上,五指合拢扣起,她扭动腰身,从胯部缓缓移动到腰腹,到五指隆起的地方,再放松身体往下压。 明月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团湿润柔软的面团包裹住,它上下左右磨蹭着,身上的人发出舒爽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声音一次比一次高亢,明月半睁着眼看过去,只见舒仪盯着她,眼睛像燃起了两团火,炙热得吓人,她的乳小小的,看起来很轻薄,随着身体的晃动也微微颤抖着,她的腰身细长,用力之时还能看到凝练的肌肉线条,舒仪下面的毛发是稀疏的,透露出主人性情的冷淡。然而,此刻的舒仪却是粗狂的,她用力碾压过明月的手指,不断地刺激着前面的小肉珠,时重时轻,肉缝也贪婪地吮吸着,每一次都黏黏腻腻,不肯离开。 明月偷偷地伸出另一只手,挤进去,朝最湿润的地方摸索着,找到地方,她两指并起,插了进去。 “啊……明月!” 两边都被照顾着,舒仪被刺激得头皮发麻,更是不自觉加快速度,渴望将欲望激发到极致。明月跟随着舒仪的节奏,朝记忆中的敏感处探去,湿滑的软肉紧紧包裹住手指,每一下都给身上的人带来难以忍受的刺激。 舒仪腾出空余的手,揉捏着明月的乳头,发泄身体里到处乱窜的快感。 明月找到地方,带点坏心眼地重重一按,身上人被漩涡搅了进去,肉穴收缩得厉害,随着高攀的欲望激烈地摆动几下,随即像上岸的鱼一样,在失水中疲软,安静下来。 她腰身一软,在高潮的眩晕中,放松下来,肉贴肉压在明月身上,美好的少女肉体像肆意生长的藤蔓一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交迭在一起。 终章 顾肖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挥之不去。他想起身,却只能勉强动动手,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眼睛一瞪,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他约叶毓贞见面,本想……却被她先一步用用电击枪麻痹了身体。 然后,他被带下车,一群男人将他围了起来,坚硬的铁棒击打他的全身,头部没一会儿鲜血淋漓,然后他就昏了过去。 叶毓贞……一定是叶毓贞搞的鬼。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 叶毓贞看到顾肖醒了,眸子一闪,支走跟过来的检查的护士。 她居高临下,看着眼前虚弱地躺在床上,插管不能言语的男人。 “警察说,根据调查的消息,伤害你的人是一伙追高利贷的。毕竟你好赌嘛,欠的债太多了。” 不是,分明是你找人做的。 “哦,你的伤有点严重,下半身瘫痪了。”女人接着说。 不可能,是假的!顾肖心里充满了无限恐慌,可无论怎么使劲下半身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愤恨地瞪着眼前的女人。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联系好‘疗养’院了,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叶毓贞对顾肖的恨意视若无睹,反而极为贴心地为其安排好了下半生。 “你想说话?等你好起来,慢慢说。”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徒留呜呜咽咽的男人口齿不清地说些什么。 叶毓贞把剩下的尾款汇了过去,对方确实是追高利贷的,顾肖躲躲藏藏也是为了逃避他们要债。她通过秦舒斐的人脉联系到这群人,暗示他们她可以帮忙还这笔债,但她厌烦老是招惹麻烦的顾肖,她希望对方顺便帮她解决一下这个烦恼,从此安安分分就最好了。高利贷那边的人忌惮秦舒斐,不敢逼迫她还钱,而顾肖明摆着换不了钱,最后他们在欠的款项上多要了点手工费,事情就这样谈妥了。 顾肖约她出去干什么,用脚指头想她都知道,十万块打发不了他,会所的生活只会让他更加贪婪,想要的更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叶毓贞心底毫无波动地想,看,最终还是把自己坑死了。给她造成的伤害,给明月造成的伤害就让他往后余生慢慢偿还吧。 一通电话打过来,是秦舒斐,她眼底泛起温柔,听他说今晚在小随园订了一桌菜,带上明月一起吃。 她没有什么不答应了,虽然暂时离不了婚,但不妨碍他们的关系。她像是卸下一个重担,没有什么顾忌了,不用再逃跑了,也没什么还害怕,她会让秦舒斐慢慢融入她和明月的生活,明月……想到明月的状况,她心里一痛,但岁月漫长,明月会慢慢克服这些障碍,变得越来越好的。 晚上,秦舒斐带着顾明月和叶毓贞去用餐。 她爱吃鱼,秦舒斐特意点了好几个有鱼的菜。 她看着他们两,相处得很有默契,像老夫老妻一样。 妈妈说,顾肖被人打残瘫痪了,夫妻一场,她会把他送医院养着。 顾明月没有什么伤心,反而有些庆幸,他远离了她的生活。 她想起舒仪,等她知道这个消息,她会开心的,为她开心。 叶毓贞+秦舒斐(hbg不喜勿看) 叶毓贞走出巷子,看见停在路口的黑色辉腾。她却没有急着上副驾驶,而是走到有人影的那边,敲了敲窗玻璃。 秦舒斐摇下车窗,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叶毓贞风情摇曳地笑了笑,趴在车窗上,搂过秦舒斐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唇便来了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 待一吻完毕,秦舒斐面色如常,黑发下的耳朵却红得透血。 他声音沙哑:“就这么着急?嗯?” 叶毓贞瞄了一眼他有反应的下半身,心里嗤笑男人的假正经。 “嗯,等饿了……”她意有所指。 “上车,先去吃饭。” 叶毓贞慢悠悠地走到另一边,上了车,却先不系安全带,她探过身,掰过秦舒斐的脸,又是“啵”的一声亲在他嘴唇上,离开的时候还咬了一口。 “嗯,出发吧!” 叶毓贞媚眼横波,系上安全带。 秦舒斐深吸一口气,目视前方,表面一本正经地想着不可言说的事情。 两人去了常吃的一家粤菜馆,大中午的,大厅里零零散散地坐了一些人,大堂经理直接带着秦舒斐上了已经订好的二楼雅座。 “秦先生,稍等片刻,菜马上就上来。” 潘经理笑得和煦,殷勤地给二人倒好茶水。 “潘经理下去忙吧,我们都是熟客,不用招呼了。”叶毓贞支开他。 潘经理闻弦音而知雅意,出门之后特地吩咐传菜的服务员去秦舒斐阁间的时候先敲门,待门内应承再进去。 待潘经理的身影消失后,叶毓贞腰一软,像没骨头的蛇似的瘫在秦舒斐的身上。 真是奇怪,过了这许多年,这个男人身上还有那股子让人欲罢不能的味儿,一点都不显老。 叶毓贞趴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有些坏心眼地咬了上去。 她抱着男人脖子,头埋下去,丁香小舌细细舔弄着脖子上那一层薄薄的皮肤。 男人身体一僵,整个人突然绷紧。 “呵呵……”叶毓贞笑得花枝乱颤。 “怕了?” “先吃饭?”男人有些无奈。 “我想先吃你。你说,你是不是唐僧肉,不然我怎么这么馋你?” 叶毓贞靠在他怀里,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手指,她一根一根套弄着,最后十指交迭。 “那你是什么?妖精吗?”秦舒斐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在竭力压抑着身体的某种变化。 叶毓贞带着那双手贴在饱满的胸型上,脸上露出不堪忍受的神情:“嗯……所以我要吃了你,延年益寿。” 秦舒斐眸光一暗,体内凶猛的恶兽就要突破栅栏。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秦先生,上菜了?” 秦舒斐呼出一口气:“进来。” 叶毓贞坐直身子,又是很端庄的样子。 “秦先生、叶小姐,菜已经上齐了,请慢慢享受。” 几个服务员有序地退了出去。 秦舒斐先给叶毓贞打了一碗汤,把她爱吃的几个菜夹进碗里。 “不要闹了,先吃饭,嗯?” “再帮我加点鱼肉,我要腹部的。” 一室温情脉脉。 吃完饭,秦舒斐没有问叶毓贞要去哪里,开着车就带她去了自己的公寓。 才进门,叶毓贞来不及脱鞋,就被一股蛮力裹到沙发上,随即男人沉重的身子就压了下来。 男人扬起她的下巴,有着薄茧的大手托着,便朝着女人的红唇印下。 他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对眼前的美味不能自制,贪婪的舌头在女人的口腔里腥风血雨地卷动着,叶毓贞只感觉掉下悬崖似的,她的灵魂、躯体都被吸了进去,那不可见底的深渊令她战栗,但又不可自抑地渴望更多,危险既令人害怕,又令人着迷。 于是,她两只手攀上男人厚实的脖颈,回应着男人的攻势,香舌如一条灵活的小蛇似的缠绕上巨蟒,随之起舞,抵死缠绵。 男人躁动的欲望渐渐平复,任由身下的女人主导着,湖面渐渐归于平静,只见两条红色锦鲤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蕴藏无限温柔与怜爱。 叶毓贞趁机翻身,将秦舒斐压在身下,墨绿色的裙子翻卷至大腿根,裙下风光若隐若现。 她眼角眉梢尽是成熟女人的风情,她的双眼透着被情欲浸染的迷蒙,像喝醉了酒似的对着秦舒斐浅浅一笑。 随即俯下身,亲着男人饱满的额头、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红唇毫无章法地到处惹火,秦舒斐只感觉脸上酥麻一片,身下某个地方叫嚣着占有和讨伐的欲望。 可他忍耐着,全身紧绷,只有不断下咽的喉头和喘息声昭示着他的欲望。 叶毓贞坏心眼地拖延着,咬了一口男人敏感的耳垂,才最后含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味着。 男人的嘴唇薄薄的,平日显得有些冷漠和薄情,然而只有她知道它又多么热情,在无数的夜晚含着她,让她濒临高潮,濒临崩溃。 她用牙齿轻轻啃啮着男人的嘴唇,直到它们看起来红肿的可怜,才心满意足地结束,伸出丁香小舌灵敏地探进洞穴,寻找黑暗中蛰伏的猛兽,撩拨它、挑衅它,最终又极尽温柔地安抚他。 秦舒斐被叶毓贞玩弄得丢盔弃甲,他多想撕开碍事的衣服,任由男人的本能在她身上驰骋,又渴望着叶毓贞更多的挑逗与调戏。 “啵”的一声,叶毓贞离开男人的双唇,一条极尽暧昧的白丝在两人之间拉扯。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紧贴的身体诉说着成熟男女之间深不见底的情愫。 叶毓贞纤细的双手撑在男人的胸膛上,一点点往上,勾了下男人的喉结,便缓缓解开男人的衬衫。 秦舒斐精瘦但富有力量的上半身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叶毓贞轻轻叹了一声,谁说女人不好色,眼前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身上却没有任何松弛的迹象,反而如同一尊玉石在岁月的打磨下更见温润与迷人。 她的双手如同游鱼一样四处摸索,坚实的胸膛、紧致的肌肉,还有靠近腹部的几格方块。 叶毓贞脱下衣裙,在男人炙热的眼光下,褪去薄丝内衣,两只雪白的玉兔砰得跳出来,又引起男人一阵急促的呼吸。 她垂下身子,下巴伏在男人的脖颈出,红唇时不时划过秦舒斐的锁骨,雪白的胴体如同蛇一样扭曲着,紧紧依偎着男人壮实的上半身,肉与肉之间刮擦着,胸前的软肉在挤压之下变成扁圆的形状, 唯独顶上的红樱更加硬挺、敏感和脆弱,在磨蹭之中逼得叶毓贞口中发出短粗的呻吟,吐出的热息洒在男人的脖颈处,撩人的声音钻进耳蜗,快速地涌到下半身,男人仅存的理智分崩离析。 叶毓贞恍若不觉,仍是扭动着、轻蹭着,身下潮湿的山谷自觉在起伏处上下套弄。 “毓贞……” 秦舒斐迅速地起身,将垂落在女人大腿处的衣裙和内裤一并脱落,硬挺的阴茎迫不及待地顺着湿滑的索道冲进女人的身体深处。 他下半身浅浅地律动着,埋首在女人的丰乳之间,含住左乳大口的吞吃着,舌头灵活地划过乳尖,将雪白的乳头吮吸得到处都是晶莹的口水,遍布牙齿啃啮过留下的红痕,左乳被他吸的肿胀,右乳便愈加空虚难耐,叶毓贞不自觉地握住右乳紧紧抓揉着。 “啊……呃……嗯~” 秦舒斐嘴角含笑看了一眼沉浸在欲望中的叶毓贞,用嘴唇将其抓揉右乳的嫩手挤开,大口一吞便将顶端含了进去,奈何女人的双乳太大,无法全都容纳进去,他便在乳根处用手重重揉捏着,随即模仿着性交时的动作吞吐吸吮着女人的乳头。 叶毓贞只觉得全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得很,身下的水流得欢腾。 秦舒斐嫌只含住一边乳头不过瘾,便双手将双乳挤压在一块,大口含住,激烈地啃啮吮吸着。 叶毓贞被一波快感折腾地晕头转向,却觉得下半身越发空虚,男人浅浅的律动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欲望,她渴望暴虐的占有、粗暴的征服。 她双手伸进男人的黑发,摸索着,随即狠狠地扯着男人的发根,逼迫他从温柔乡中醒过神来。 她俯视着男人,下达命令:“用力地、狠狠地……上我。” 秦舒斐被女人这饱含情欲的强势模样挑逗得下半身更加硬挺,一种毁灭的欲望从心中升腾起来,一种越是爱便越要撕碎对方的冲动。 他含住喘息不已的红唇,下半身随即无情地冲刺起来,双手掐住女人的腰窝,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展露出优美的曲线,随着上下冲刺的频率,阴茎连根拔出,再狠狠地连根刺入。 叶毓贞被堵住嘴唇,因快感而不住的呻吟被堵在喉间,只能发出可怜的嘤嘤声。 男人嫌坐着不过瘾,便站起来,双臂上搭着女人一双紧致的大长腿,悬空的姿势使女人只能如同一根脆弱的藤蔓紧紧依附在男人身上,而男人硕大的龟头劈开女人已经不太合拢的蚌肉,钻向更深处,仿佛要洞穿女人的身体,嵌入她的身体,与她再不分离。 叶毓贞阴唇含得越紧,她双腿盘着男人劲瘦的腰,迎合着男人每一次猛烈的冲刺,柔嫩的阴阜划过男人粗硬的阴毛,划过冒出头的小珠子,引起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快感。 就着这个姿势,秦舒斐朝着卧室走去,中途时不时停下用力冲刺,如此走走停停,两人一身薄汗倒在大床上。 男人用最后的理智找到床头的遥控,窗帘缓缓合拢。 在逐渐消失的光影里,只见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合抱在一起,重重交迭,陷入柔软的床褥中如同海浪一样永不停息地翻滚着。 If线(顾明月+舒仪两小无猜版) 最近A市上流圈子最震动的新闻是,身价上亿的恒域集团总裁秦舒斐竟然和离异且带着一个女儿的普通女人结婚了。 此消息一出,让多少翘首以待准备接替秦夫人位置的名媛们扼腕叹息,毕竟秦舒斐有钱、有颜,有过一段婚姻却没有子女,实在是金龟婿中的上上之选。 豪门梦碎之后,大家又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将单身这么多年的钻石王老五一把拿下。 但秦舒斐将母女二人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除了常来往的几户人家知道的比较清楚,其余人只影影绰绰知晓这位再婚妻子是秦总的初恋情人。 舒家是秦家往来紧密的几家之一。 舒家现任家主舒培琅是秦舒斐的前任妹夫,与大都离婚后小舅子和前姐夫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不同,舒培琅依旧和秦舒斐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系,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作为舒琳琅的弟弟,舒培琅完全认为在这场婚姻中最大的受害者一定是秦舒斐。 舒琳琅在A市是有名的混世女魔王,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将A市豪门贵族里长得有些模样的公子哥们挨个谈了一个遍,以至于八卦杂志将有没有跟舒琳琅谈过恋爱以及恋爱时间长短成为评估这些公子哥魅力的重要标准之一。 后来事情闹大了,一群年少轻狂的男人为她争风吃醋,搅得A市腥风血雨,为了避祸,舒家直接将舒琳琅打包到美国留学,四五年没让回来。 舒琳琅在国外也没有闲着,一边发挥着祖传的商业天赋,创办风险投资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一边和阳光健气的美式甜心谈着激情四溢的恋爱。待舒琳琅回到A市时,摇身一变,从叛逆风流的不良少女变为资源雄厚的商界新贵,各家为了拉拢她投资,甚至主动让自家好颜色的年轻子弟逢迎上去。 但不知舒琳琅是哪根筋搭错了,不爱大鱼大肉,竟然开始吃起了小粥小菜,对当时仍在艰辛创业秦舒斐青睐有加。舒琳琅是大投资人,秦舒斐自然也是前来请求投资的申请人之一,当时舒培琅也在秦舒斐的团队里面。借着投资的名义,舒琳琅跟秦舒斐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利益、美色加不羁的性格特质,舒琳琅无往不利,很快将秦舒斐拿下了,至于舒琳琅怎么会跟秦舒斐结婚,而后又为什么离婚仍旧是A市上流圈子十大未解之谜之一,尽管,有人隐隐猜测恐怕和陌如玉脱不开关系,但碍于陌家的威慑,众人也不敢深挖下去。 总之,在舒培琅看来,秦舒斐完全是肉食系掠夺者口下幸存的小绵羊,虽然失身,但没有失心,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由于自家姐姐带来的惊吓过大,舒培琅在有了女儿后,生怕舒仪变成下一个舒琳琅,整日对着舒仪耳提面命,教导她克制、守礼、节欲。然而,事情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舒仪对异性没有任何兴趣,男人在她眼中,只有两类,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是手下败将,生平仅有的耐心和好脾气都留给了顾明月,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舒仪跟明月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舒家自家修建的清舒山馆。 顾明月在秦家深居简出,有大半年的时间舒仪对她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直到舒培琅在釜御山修了几年的清舒山馆终于建成了,特意邀请秦舒斐一家去清舒山馆避暑,顾明月才在这次避暑之旅中露面。 蓼沅山庄坐落在H市郊区的釜御山,山上植被资源丰富,还有天然温泉,冬暖夏凉,是度假休闲的好地方。舒培琅依托关系,砸下了一大笔钱,将一块地势绝好的地方收入囊中,请来知名建筑师、设计师按照中式古典园林建筑的风格依山而建,耗时叁年才正式建成。 秦舒斐考虑到山馆清静安逸,十分适宜修养身心,便说服叶毓芳带着顾明月一起去山馆待上一个月。 秦舒斐坐主驾驶开车,叶毓芳坐副驾驶,拿着手机导航,指示他前方左拐或者右拐,顾明月一声不吭窝在后排,伏在车窗上,痴迷地看着窗外浓荫的绿色浪潮。 秦舒斐透过后视镜见顾明月对窗外的风景感兴趣,特地减速,黑色迈巴赫在盘曲的山路间缓慢穿行。等他们到山庄时,绯红的落日坠落在山尖上,橘红色的晚霞像烟花一样在半空炸开,从山庄的视角看过去,像置身在绮丽梦幻的油画中。 舒培琅带着舒夫人迎出来,他对着秦舒斐一行人挨个问候一番,便率先搭着秦舒斐的肩膀,邀他去茶室喝茶。舒夫人穿着素色旗袍,肩上披着淡绿色素纱,对着叶毓芳款款一笑,两个女人看出对方眼底的情绪,默契地聊起山庄的选址、布局,顾明月默默跟在身边,乖巧地打量着山馆风景。 几个佣人手脚勤快地搬下后备箱里的行李,往客房提去。 “你家明月真是乖巧黏人,不像我家两个,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影。”舒夫人亲呢地拍了拍明月的头顶,语气中的艳羡不似作假。 叶毓芳见明月神情舒缓,没有排斥舒夫人的接触,心弦放松,含笑点头:“我家明月性子有些胆小,平时也就喜欢待自己房间里,到外面,才黏着我。” 明月见他们谈论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跑到前面池塘边,装作找鱼儿的样子。 “哎呦,明月这是害羞了呢,太可爱了。” 舒夫人混迹富豪圈子,小姑娘们从小娇养,见惯了世面,出门在外很有些派头,大都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话做事游刃有余,颇有章法。 明月这样性格娇怯倒是少见,难怪秦舒斐夫妇不把她带出来交际,这跟把一只小兔子丢进豺狼堆里有什么分别。 不过,明月肤色雪白,一对杏眼大而圆润,乌黑透亮的瞳孔像一汪雪水一样纯澈清莹,因还是十二岁的光景,脸上带着婴儿肥,哪怕露出害羞拘谨的模样,也只会让人觉得娇憨可人。 舒夫人很久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孩了,一时间又稀奇,又怜爱。 借着明月的话题做梯子,两位夫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到松雪院正堂坐着的时候,已经是手拉手闲话家常的关系了。 叶毓芳自然而然问起来舒家的两个儿女。 “舒仪那丫头我不管她,从小主意正的很,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关键每件事做的都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舒夫人语气又无奈又骄傲,“等会舒仪过来,让她带着明月玩,年龄相近的女孩相处一会儿就熟络了,不用怕明月一个人无聊。反而是舒燃这小子,闹腾的很,他要是来烦你,不用顾忌他脸面,把他轰走。” 舒仪和舒燃是一对龙凤胎,两人虽然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但性格却大相径庭。舒仪性子冷傲,自小沉静寡言,但舒燃却跟一串鞭炮似的,到哪里都能炸开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很受同龄人喜爱追捧。 明月手里把玩着淡蓝色琉璃手串,不动声色地听着妈妈和舒女人闲聊,不禁好奇舒仪和舒燃两个人是什么样子。 天色已晚,没过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陆陆续续都上桌了,舒夫人带着明月和叶毓芳先落座,派两个佣人喊其他人过来用饭。 “我们先吃,不用管他们,本来就是过来度假放松,当然是怎么随意怎么来。”舒夫人分别给叶毓芳和明月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自己带头先喝了起来。 叶毓芳也舍不得饿着女儿,笑着回:“就是,哪里那么多讲究,这莲藕是现拔的吧?太鲜甜了,明月,你快尝尝!” “这些菜都是用的山货,外面可吃不到。” 明月被勾起了馋虫,捏起勺子,一口一口小心喝着,刚出锅的热汤,还有些烫舌头。 “好呀,妈,你又背着我们吃好吃的!”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突兀响起,“好香,好香,我闻到肉味了,妈,快给我盛一碗!” 明月余光朝声音来源处瞥了去,却是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淡蓝色破洞牛仔裤,扎着马尾的姑娘像青笋似的脆生生立在一旁,旁边同样年纪的少年跟没骨头似的,挂在舒夫人脖子上撒娇,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见黑的发,白的肤,在冷光灯下闪着幽微的光。 立在一旁的少女察觉到明月的视线,侧过脸,清凌凌回看过去,明月顿时像被一捧凉雪砸到了脑袋,细碎的雪沫融化了,沿着皮肤纹路深入肌理,留下一片滚烫的涩。 明月赶紧低下头,那清凌凌的目光倒映在汤底,她扔下勺子,双手捧着碗一口气全喝干了,燥热的汤,燥热的心,她分不清哪里是源头。 “叶阿姨。”是舒仪清淡的声音。 “哎,叶姐姐,好久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年轻漂亮了,这旁边的是你妹妹吗?”跳脱的声音来自舒燃。 妈妈被哄得心花怒放,餐桌上像沸腾的水一样咕嘟咕嘟。 “明月妹妹好可爱,我要坐她旁边,哎,你干嘛挤我。” “你陪爸爸、秦叔叔聊天去,来我们这凑什么热闹。” 明月捏紧拳头,有些期待,有些害怕。 一阵盛夏橘子花的味道丝丝缕缕溢散过来,舒仪坐在了明月右侧。 舒培琅和秦舒斐直到上倒数第二道菜才过来。 舒培琅还在上大学读书的时候,有阵子过腻了富二代的生活,于是跑出去装作清贫学子勤工俭学,正巧面试上了秦舒斐的草创公司,说是公司,其实是只有四五个人的草台班子,舒培琅一进去就备受重用,毕竟作为隐藏富二代,综合素质摆在那里。 舒培琅跟着秦舒斐一路混到大学毕业,要不是舒老抓回来硬是让他继承家业,估计舒培琅现在就是秦舒斐公司的二把手了。 总之,两人到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生意经,舒夫人深受其害,但凡是跟秦舒斐的聚会,她都只是让人知会一下,便扔下不管,招呼其他人先吃。 明月一到人多的场合就不自在,尤其是餐桌上坐着两个男性,她心理压力很大,一双眼睛不是盯着自己的饭碗,就是盯着距离她最近的一盘菜,刚巧遇上喜欢的,就小心地不惹人注意地伸出筷子夹一点进碗里。 好几次她很喜欢吃的一盘樱桃酥肉只是很快地经过她这一角,根本来不及伸筷子,明月只得干着急。 一只修长的手突兀地闯入她的视野,指骨精致,瓷白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青色的脉络,顺着指尖蜿蜒,藏入袖口。 手指很稳,漫不经心地顺时针转动木质转盘。 烤乳鸽、炒牛肝菌、菠萝咕咾肉、豉汁蒸凤爪、木须肉、抓炒鱼片…… 菜品流水一般从明月眼前掠过,快到樱桃酥肉的时候,转盘速度慢下来,明月的心揪了起来。 停下来吧…… 像是听到了她的祈祷,樱桃酥肉恰巧停在了她面前,在一旁的舒仪慢条斯理地拿起汤勺,撇过葱叶,只要清透的汤水。 明月趁着舒仪打汤的时候,赶紧夹了一个小酥肉放进嘴里,还有些意犹未尽,于是又夹了叁四五个,才心满意足地从餐桌上抽回留恋不舍的眼神。 舒仪看旁边的人不夹菜了,才放下汤勺,抬头却见舒燃在对面挤眉弄眼,传递着两人才懂的讯息,舒仪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就专心喝着碗里的汤。 明月侧头,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可是又见她很享受喝汤的样子,也许只是凑巧。 明月听不懂餐桌上大人聊天的内容,饭吃饱了,她就想回房间一个人待着了。她左看右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尴尬极了。 她太害怕引起多余的注意力。 明月开始坐立难安,不断做心理建设,就说一句话,告诉大家她吃饱了,想先去房间休息。她掌心憋出汗珠,喉咙仿佛被棉花堵住了,发不出声音,她捧着茶水喝了又喝,焦灼的心跳传递到嗓子眼,她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指尖陷入掌心的软肉里,她依靠疼痛保持着身体的镇静,一阵眩晕袭来,她看到人影变得摇晃,是起大风了吗? “爸,妈,还有秦叔叔,叶阿姨,我和明月吃饱了,我们出去散散步。” 明月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对方灵巧的手指像温软的溪水一样流进她的指缝间,和她十指交握,掌心月牙似的白印被人安慰着。 她被橘子花香扑晕了,只跟着她走。 舒燃坐在对面目睹舒仪带走明月,茶杯遮掩嘴巴,殷红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真有意思,原来姐姐喜欢小白兔啊。 If线(2)约定 从松雪堂回秋棠馆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爬山游廊, 每隔七八步头顶就悬着一顶六角宫灯,复古的羊皮纸将明亮的灯光包裹在腹中,倾泻的暖黄色像被镀了一层古老光阴,迎着光线瞧过去,依稀可见喧闹的虫鸟花鱼和体态婀娜的古典仕女。 室内饮酒作乐的酣热顿时消散一空,夏夜、山林,凉风轻轻一吹,送来了此起彼伏的虫鸣,那是另一种热闹,自然的热闹。 明月的右手被舒仪十指交扣,她的手指细长,看起来清瘦,但实际触感是隔着一层又凉又薄的皮,压着里面绵柔的骨肉。 舒仪的左手像生长的藤蔓,从明月的手心钻进去,沿着经络血管,触碰到她的心脏,于是血液沸腾,心脏在胸腔不受控制地活蹦乱跳。 明月听不见虫鸣的声音,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砰。 橘子花香的味道太浓了,也许,她对它过敏,各种各样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像烟花一样炸开,消失,她抓不住,有点慌乱的明月,右手更用力地攥住手心的藤蔓,企图攀缘,顺着它找回自己的失落的思绪。 舒仪脚步停下来,她侧过身,垂头凝望着明月,她比她矮半个头,从上往下看,额角跳跃的稀碎绒毛,在洁净的脸上打下小小的阴影,接着是光洁的额头,一对像月牙儿一样微微弓起的细眉,黑鸦鸦的眼睫毛压住透亮的眼珠子,鼻头像生日蛋糕上雪白的小蜡烛,然后底下刚好点缀着一颗红润润的樱桃。 像她梦里的娃娃,从来没有在现实中得到过的娃娃,好想私藏的娃娃。 舒仪克制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终于压下心底叫嚣的欲望:“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刚刚是不是在室内闷到了?” 语气淡淡的,又带着恰到好处的关怀。 她是不是会听到我的心跳。断裂的思绪终于重新连接上来,明月怯怯地缩回右手,藏入袖口,好像这样可以把那些隐秘的、茫然的情绪也通通藏起来。 她后知后觉感到自己脸颊燥热,不用看镜子也知道此刻一定是绯红一片,她低下头,固执地把视线钉在石板上,好像只要不看舒仪,对方就看不到她红的发亮的脸颊。 “好……好多了,谢谢你。” 明月有些想跑走,血液的燥热让她浑身上下仿佛被蚂蚁叮咬似的,她想又蹦又跳,把蚂蚁抖下来。 她有好多好多想法,可双腿和她的目光一样,老实地钉在原地。 “啊,明月你是在害羞吗?” 舒仪有些恶趣味地弯下腰,一双清凌凌的凤眼兴味昂然地盯着眼前像鸵鸟一样埋在胸前的女孩,她挨得极近,两个挺翘的鼻子之间甚至容纳不了一只手指,近的可以感受到对方温暖的鼻息。 明月又被橘子花香冲晕了,她结结巴巴:“我、我、我……”她慌乱地抬起眼帘,却撞进对方戏谑的眼神里,眩晕感更强烈了,山好像摇了一晃,等她再清醒的时候,她已经靠在少女瘦削肩膀上,鼻子正抵在对方精致轻盈的锁骨。 明月……明月想晕过去,但此刻她神志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她不知如何面对,干脆破罐子破摔,将整张脸埋在舒仪脖颈与锁骨之间的凹陷处。 舒仪被明月的举动取悦了,她用手揉了揉明月柔软的头发,却仍旧逗弄她:“明月,现在是害羞还是不舒服呢?需不需要给明月叫医生啊?” 前一句语气轻佻,拖着长长的尾音,后面那一句语气突然变得正经,好像马上就要拨电话或者喊人过来似的。 明月窘迫到脚趾尖都蜷缩起来,恨不得给自己抠出个地洞钻进去,她想装作没听见,但又担心舒仪真的打电话叫人来看病,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强作镇静: “没事……我就是有点低血糖,缓一缓就好了。” 她急中生智,给自己生捏出一个可信的、但又无需就医的小毛病。 舒仪点头:“是这样啊,那明月再靠会儿吧。” 她轻轻压住明月的背,不让她起身,又哄又劝:“再靠会儿吧,乖,万一等会晕倒在半路,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帮忙。” 明月无奈,明月继续靠着,明月觉得舒仪的性格和舒阿姨描述的有些不一样。 再靠了几分钟,两个人继续沿着爬山廊走,舒仪又牵起明月的右手,因为低血糖的人在夜里看不清路,容易摔跤。 两道交迭的影子后面,浓绿的芭蕉树霸道地将叶片伸进游廊里面,在晚风里得意洋洋。 “明月之前在山里待过吗?”舒仪问。 明月摇摇头,没有。 “那明月这一次可以好好体会一下山林生活了,逢春山房有我们自家圈起来的温泉,它是露天设计,泡温泉的时候,可以听山风、虫鸣、鸟啼,看青山、白云、飞鸟,到了晚上,你还能看见草丛间飞舞的绿色流萤。今夜有些晚了,你一路过来也很累,等明天,我带你去泡池子。” “好呀。” “哦,小心这个水涧,它是山上湖泊渗下来的,很凉,别打湿了鞋子。山上的青鱼湖有很多鱼,打渔也很有意思,你想去吗?” “想去!” “可惜现在过了挖竹笋的季节,但是这个时节,山上的菌子非常多,我们可以找熟悉地形的当地人带路,捡一篮子菌子回来煮火锅,那汤汁可是非常鲜美的。” “还可以捡菌子吗?”明月激动地摇着舒仪的手,“我很想去捡菌子。” 舒仪笑着点头,接着又说起附近的果园,桃子好大一个,还有别墅后面的枇杷树,结的枇杷又大又甜,但若纭亭上的葡萄有些酸涩,不太好吃。 明月浑然忘记先前的尴尬,沉浸在舒仪描述的那些趣事里。 绕过石洞边的绿水池塘,就到了秋棠馆,这是舒仪、舒燃的住处,也是明月落脚的地方,因为舒夫人觉得年轻人在一起更有话讲,也更自在。 秋棠馆灯火通明,显示出随时恭候主人的模样。 舒仪在门口停下来,仍然没有放开手,她温柔地笑:“明月,要去我的房间玩一会儿吗?” 明月脑子里满是打转的桃子、青鱼、蘑菇、枇杷、温泉,她晕乎乎点头,她还想知道花啊、草啊、树啊,以及舒仪的生活。 她有些舍不得掌心的温热,这样温柔的笑,和这样耐心哄着她玩的姑娘。 “门口开的是粉期鱼秋海棠,它的花期很长,会从早春一直开到深秋,秋棠馆的名字正来源于它。”舒仪引着明月小心跨过门槛,便朝着她的厢房走去,“明月喜欢秋海棠的花吗?” 明月歪着头,回想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粉的轻盈剔透的聚伞花序,又脆弱又可爱,透着哀怜的美感。 “很好看,你把它们看顾的很好。” “明月要不要养呢?”舒仪侧过头,一副明月喜爱马上就送给她的神情。 明月连忙摇头, “我自己都养不好呢,别把花糟蹋了,舒仪养就好了,我可以发挥我的长处,欣赏美好的事物。”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舒仪的卧室。 没等明月好奇地打量,舒仪就拉着明月要躺在柔软的床上,明月登时紧张踌躇,她试图婉拒:“我今天坐了一天车……” 舒仪看出她的不好意思,一把将她压在床上,两人的身体因为重力作用紧贴在一起。 明月感觉自己跌进了橘子花海里,盛夏的阳光、高高的芦苇和橘子花香一起织成绵绵密密的网,让她骨酥肉软,所有的抵抗意志被消磨殆尽。 舒仪的头发丝丝缕缕钻进明月的脖颈,痒意透过肌肤感染到心脏,心再怎么砰砰跳动,也止不了心尖的那一点痒。 她感受到舒仪的呼吸、舒仪的体温、舒仪的气味、舒仪的有些尖锐的肩膀、小小的温软的乳房、窄窄的腰、长长的劲瘦的腿…… 她的一切一切,在她的感官中放大无数倍,明月莫名地感到焦渴。 明月侧过脸,不小心磨蹭到舒仪的脸颊,滑滑软软的触感,却在她的身体里泼了一桶热油,潮湿的水噼里啪啦四溅,又热又烫又凉。 好想再蹭一下,再蹭一下,蹭到心尖不再发痒为止。 不可以,这样会冒犯舒仪,她会讨厌我。 明月赶在自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前开口:“好啦,舒仪,我……躺着,你起来吧,我快不能呼吸了。” “嗯……”舒仪懒洋洋地答应,行动慢吞吞的,她好像很乏力,怎么都没办法从明月的身上滚下来,还不小心多滚了两圈,缠缠绵绵出了耳鬓厮磨的意味。 舒仪的嘴唇不小心划过她的脸颊,明月耳尖通红,她集中精神观察舒仪的床幔,是没有任何纹样的透白纱幔,质地很轻盈,好像浅浅的吹一口气就能飘荡起来。 “明月,今晚我们要不要一起睡呢?两个人睡多好玩儿。” 明月猛地起身,注意力从轻盈地纱幔回到眼前人身上,她的心更剧烈地跳动起来,下意识便摇头:“啊,这个,不行吧,我可能会磨牙,会打扰到你睡觉,我……我还流口水,会把你的床弄脏的,我们可以白天聊,晚上……晚上还是乖乖睡觉!” 说罢,明月生怕舒仪这次直接把她卷进被子里,赶紧从床上下来,向舒仪告别:“我有点累了,我……就先回房休息了,明天见!” 明月刚到门口,突然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房间在哪,深吸一口气,忍着尴尬回头问:“舒仪,能不能带我去下我的房间。” “好啊,那就下次吧。” 舒仪托着长腿慢悠悠起身,上前又牵起明月的手,带她回舒夫人安排的东二厢房。 到了房间,舒仪细心地告诉明月浴室在哪,热水器的手把往哪边转,浴袍、拖鞋和洗漱用品的位置,以及开窗一定要记得用窗纱,免得蚊虫进来。 最后,两人约定明天的活动,互相道晚安。 我技术很好的 “明月,一一来喊你去泡温泉了。” 一一是舒仪的小名,因为阿仪或者小仪听起来怪怪的,干脆就用第一声,一一,唯一的一。小时候的舒燃为了跟上姐姐的小名,顺着数字一,给自己取小名二二,硬是让长辈们改称呼。 后来,舒燃长大了,知道了二的其他含义,就又撒泼打滚勒令大家再不许喊他二二,大家觉得饶舌,欣然从之,只有故意打趣舒燃的时候,才会提起这个称呼。 叶女士很开心明月和舒仪很快熟络起来,催着明月快点出去。 明月慢吞吞收起桌子上摊开的珠串,叶女士急得很,把明月挤开:“妈帮你收拾,人一一在外面等着呢!” “我这些珠子有很多种类,你弄不清楚。” 叶女士眼一瞪:“我是不知道你这些宝贝珠子叫什么名字,但我眼睛看得清楚颜色,我把长得一样的放在一起,不就成了。” “去吧,去吧。” 叶女士摆手,专心扑在桌子上帮明月整理珠串。 “哦……” 明月拿着提前打包好的衣服,出门。 门口的少女正无聊地靠在一棵玉兰花树下,叶子在阳光照射下,色泽碧绿油亮,昭显着澎拜的生命力。 舒仪转头,树叶的阴翳打在她脸上,被光照的部分被衬托得更加瓷白。光线似乎太热烈了,她眯起眼睛,眼尾略勾起弧度,像一只高傲的波斯猫。 看到明月,舒仪笑了笑,接过明月手上的包。 “我自己来就好,不重的。”明月有些手足无措。 舒仪凑过去,揪了下明月有些婴儿肥的侧脸颊,语气淡淡的:“客人当然要好好照顾。” 说完,她很自然地牵起明月的手,带她去逢春山房的温泉。 明月……明月心里窃喜。 逢春山房的温泉分很多种,有露天的,有室内的,也有用木质屏风隔离的,以及比较野生自然的,周边还留着蓬蓬的杂草,山石环绕小汤池围成一圈。 舒仪带明月去的是最后一种。 山上凉快,只是穿着泳衣还是有些冷,明月和舒仪披着浴袍到野生汤池。 舒仪很爽利地脱了浴袍,里面穿着连体式泳衣,蓝色渐变,在阳光照射下闪着鳞光,服帖地勾勒出主人窈窕修长的体态。 明月想,她躺在温泉水中,像一尾美人鱼。 明月有些拘谨地脱掉身上浴袍,她穿的是两件式,樱花粉的颜色,印着可爱小猫的图案,上衣窄短,裹着有些丰盈的乳房,在氤氲水雾里,微微颤动,下身是齐臀短裙,一下水像花朵一下展开了。 水的热气顺着身体爬上了脸颊,明月脸红地像樱桃,有些晕晕的,干脆转身趴在了池边,有杂草伸出来,刚好碰着她的额头,一点一点的。 背后传来水声响动的声音,一波波水纹扫过她的身体,随即,一双手攀上明月的腰,接着一片炽热靠上她的后背,舒仪湿漉漉的下巴靠在明月肩膀上,微微喘息。 “明月,泡的舒服吗?” 她侧头,嘴唇紧挨着耳朵,热气吹过耳蜗,通电似的遍及全身,明月觉得自己仿佛在蒸锅里,要被煮化了。 “嗯……”她咬着嘴唇,极力抗拒身体里的异样。 舒仪的手顺着腰线往上滑,落在明月的脖颈上,她诱哄:“泡温泉最舒服的时候,就是一边泡着,一边按摩,明月,试一试嘛?” 明月左右看一看,疑问道:“没看见按摩师啊。” 舒仪双手不轻不重在明月肩膀上按揉起来,语气悠悠:“我啊。” “不要紧张,放轻松,我技术很好的。” 明月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只好把整张脸伏在臂弯处,小声答应。 舒仪的手看着瘦削,实则骨肉均匀,按压在身上又绵又软,不像按摩,像抚摸。 一种怜惜、温柔又霸道的抚摸。 她把明月肩膀上细细的肩带挑下来,落在手臂外侧,她双手沿着肩颈线摩挲,细腻的皮肤和手指微妙的摩擦着。 明月只觉得每一个被舒仪触摸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酸软和空虚从体内蒸腾出来,她渴望更多的触碰。 舒仪渐渐手掌下移,贴过锁骨,划过隆起的丘陵。她靠在明月的肩膀上,脸贴着脸,嘴唇有意无意划过耳垂,细腻的女体迭在一块不分彼此,右手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划入紧裹的小衣内,向内束缚着,那轻盈的、娇嫩的一团软肉紧紧依偎在手掌中心,撒娇。 明月猛地惊起,回头惊呼,却恰到好处地碰到舒仪的唇,后者侵略、进取,含住了未尽的呼声,轻吻、深含,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