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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纪矜便顺手拿起一旁的毛毯披在宋愿的身上,旋即又将自己的云松小狗抱在怀里,转头看了看角落里面放着的碗。

    里面还有很多猫粮,应该可以撑到自己回来。

    这么想着,纪矜抬脚便要往外面走。

    可就在这时,那卧室里面的三花猫却突然跑出来,一直围绕在纪矜的脚边,让她无法前行。

    看着自己脚边的小猫,纪矜疑惑:

    “你要跟着我一同前去?”

    “喵呜——”

    看着他的样子,纪矜于心不忍,于是便让自己身边的宋愿将他抱着,随后拖家带口地往准备大厅走。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凌晨,准备大厅里面除了几个工作人员之外便是主神跟宋欲游还有纪矜他们了。

    因为场地空旷,纪矜刚一踏进准备大厅的门,便看见了坐在椅子上面的谢泠寒跟缠了绷带的宋欲游。

    后者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绷带也还包的严实,所以纪矜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还险些没有认出来,不过这不是重点——

    谢泠寒他妈的穿白大褂!

    要是他此时穿着睡衣她都不会这么震惊。

    多年前,纪矜跟谢泠寒一个班,她可是亲眼看见后者医学常识考试拿了个零分!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不久后的校园小医生的比赛里面,穿着像自己这身一样的白大褂,手持两个给母猪打针用的针管,将台下看热闹的一中众小女生吓得哇哇大哭。

    直到今天纪矜还对穿着这衣服的谢泠寒有心理阴影。

    生怕对方一个不顺心,便从那口袋里面掏出来两支针管,旋即便对着她扎过来······

    那场面······

    真是想想都让人害怕。

    不过此时的谢泠寒却似乎是看不见纪矜眼睛里面的惶恐,依然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近问道:

    “怎么现在才来?路上出什么事情了么?”

    纪矜摇头。

    刚想再次出言说些什么,谢泠寒身边的宋欲游便赶在纪矜前面,开口道:

    “既然来了就不废话了,我们快点走吧,不是说那内测版本的世界里面出事了么?”

    听见他这么说,谢泠寒于是便不再出言询问别的,而是直接说:

    “对,那我们快点上车,现在凌晨是有一趟速通列车的。”

    听见这句话的纪矜一脸无语:

    “不是有时空门可以走么?为什么非要坐这个列车?”

    谢泠寒头也不回地回答说:

    “因为内测版本的世界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不可以让别的人随意就进去,就算是我们这些内测版本世界里面的人也不可以经常走时空门,会被认为是bug从而被抹杀。”

    说完,他似乎非常自信:

    “但是我可以随随便便用时空门进出,但是你们不可以,因为我是主神,我在系统后台的哪里是有登记的。”

    纪矜:“······”

    哦。

    那好吧。

    坐列车就坐列车吧。

    反正只要路费报销的话是普通列车都可以。

    这么想着,纪矜便跟着谢泠寒往那站台走,至于刚才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两个工作人员此时也只是就将他们送到站台前面不远处便停下了脚步。

    虽然看到这里的纪矜心里非常疑惑,但面上还是没有将其问出来,而是拖家带口跟着同样拖家带口的谢泠寒上车。

    后者在碰见列车员的时候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三张车票,旋即刚要拉着宋欲游过去找个位置坐下,猛然间似乎觉得有什么视线在看着自己,于是转头:

    “······”

    “你自己没有买票么?”

    “不是你报销么?”

    谢泠寒:“······”

    好吧。

    自知理亏的谢泠寒下一秒便掏出自己的光屏将纪矜等人的票买好了。

    看着自己光屏上面支付成功的界面,谢泠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好在凌晨的票价要比平时便宜,更何况,自己都好久没有给纪矜发工资了······

    一想到这个,谢泠寒便像是意识到什么事情被他坏了一样,眼神惊恐地切换小号潜入了员工们自己建立的一个小群。

    虽然说是小群,但里面的人却有大几千人,之前谢泠寒是不知道这个的,还是那天晚上,他查岗,看宋欲游光屏才发现这个。

    自那以后,谢泠寒便总是觉得自己的员工很有可能会造反,于是便开了个小号,自己潜入进去观察。

    但是过了很久,那群里的聊天都很正常,于是他便没有当回事,直到今天想起没有给员工发工资······

    眼下猛的想起,谢泠寒便着急忙慌地切换小号去查看那群里面的消息。

    因为他上一次去看群消息是在两个月前,而自己又刚好两个月没有发工资,于是,那群里面的消息发送的时间就集中在上两个月的十五号。

    他往上面翻了翻,发现最开始说他没有发工资的是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刚毕业,但是谢泠寒却对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呵呵。

    笑话。

    系统后台员工聚餐,那小子自己一个人听说全场消费由主神买单后直接放开了喝,到最后断片了,吐血了,去医院,花了谢泠寒八万八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眼下不过是两个月没有发工资而已,他便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