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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蝎已经爬到了他的肩膀上,随时随地准备攻击。

    羽寒月伸手拦住云栎潇,低声呵斥了一句:“别胡闹!”

    羽寒月抓着云栎潇的胳膊把人推到前面,对白衣暗卫道:“既然现在宋氏认定栎潇嫌疑重大,那我们自然会配合将这件事给查个明白,如果查证下来确实是栎潇所为,那我绝对不会包庇姑息,任由宋氏处置。”

    “哥……”

    羽寒月语气一凛:“但如若查证下来与栎潇弟弟无关,还希望宋氏家主能够知错就改,昭告天下,向栎潇弟弟道歉。”

    暗卫首领懒得再啰嗦,只是挥了挥手,翻身上马:“把人押回去!其他人送回别院休息!事情没解决之前不得随意出入!”

    *

    宋氏.觅音楼。

    宋音尘的寝殿在二楼,云栎潇先被“请”到了一楼的厅堂,对着那些推推搡搡的侍卫,颇为恼火地说了句:“我自己会走。”

    厅堂里还站着好几个人,都畏首畏尾,显得很是局促。

    宋天铭坐在厅堂的正中间,他生得高大魁梧,气宇不凡,一双铜陵般的眼睛直直瞪着云栎潇,如果眼神能化作利剑,云栎潇估计已经当场毙命。

    但让宋天铭意外的是,少年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露怯,双手覆在身后,身姿挺拔,唇边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

    他不由得对云栎潇心生一点赞赏,这位羽氏的少年英才,胆色之大,心性之坚确实少见。

    宋天铭扫了一圈下面的人:“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被请回来的缘由,近来因为音歌的婚事,江湖各路英杰都云集在此,在各位离开之际,我家老幺宋音尘突然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我不得不下令封锁映天山,既是为了查明下毒之人,也需要各位医师暂留此处,为音尘解毒。”

    厅堂里的人面面相觑,但无人敢说话,云栎潇撇了撇嘴,双手抱臂:“宋家主既然怀疑这下毒之人就在我们之中,还放心将宋二公子交由我们诊治?”

    他眼眸微微睁大,一脸地讥讽:“不怕我们再添点料,直接把宋公子毒死?”

    “在家主面前休要胡说八道!”那个白衣暗卫径直走过来,举起刀柄就对着云钰潇的膝盖后窝来了一下,云栎潇被袭击的猝不及防,腿一软就单膝跪下了。

    “放肆!”一缕寒光从众人眼里划过,下一秒羽寒月已经拔剑抵住了那名侍卫的咽喉,侍卫的皮肤顷刻渗下一抹鲜血,“栎潇是我羽氏的少主,事情都没查清楚以前,宋氏就敢当着我的面这样对待他,是不是没有把我们羽氏放在眼里?”

    宋天铭用眼神示意那侍卫退下:“羽公子言重了,这月影是音尘的贴身侍卫,因为音尘中毒,才一时着急失了分寸,还请不要介意,我之后定会惩罚他。”

    云栎潇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拧着眉揉了揉自己痛麻的右膝,声音清冷还带着点稚气:“不用劳烦宋家主,我现在就替你教训这不知分寸的手下。”

    话音刚落,两枚拇指般的暗器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了出去,正中那叫月影的侍卫的双膝,月影中招后,闷哼一声,双膝跪倒在地,死咬着牙,冷汗从额角不停滴落。

    宋天铭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从未有人胆敢当着他的面这般猖狂,还是一个未及弱冠,乳臭未干的小子!

    云栎潇眼神淡淡瞥过后面痛苦的月影,脸上依然是天真无邪的笑容:“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最为公平的道理了,他既先伤我,那也就休怪我伤他。”

    见宋天铭的脸色都快要成猪肝色,云栎潇又道:“不过宋家主也不用太担心,这暗器上只是淬了麻痹之毒,也就让月影侍卫往后十来天都维持着这个姿势,起不来身罢了,不会残疾,更不会伤了性命。”

    “毕竟宋氏和羽氏交好,我这人虽锱铢必较,行事风格不够良善,但也是知道分寸的。”

    云栎潇这句话一语双关,是在告诉宋天铭,宋音尘中毒的事与他毫无关系。

    宋天铭冷哼了一声:“云公子牙尖嘴利,但接下来的事,可不是单靠一张嘴就能脱身的,你是江湖百年难遇的毒药天才,所以这音尘的毒一日解不了,你也就一日别想离开这映天山谷!”

    云栎潇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只要宋家主不怕我把令公子给治死了,我自愿意一试。”

    在宋天铭难看的脸色下,云栎潇被侍卫押送着跟其他医师上了二楼,宋音尘的寝殿。

    宋音尘的寝殿和他平时浪荡公子哥儿的形象倒有些出入,整个寝殿虽然也是精心布置,但没什么奢华之物,显得清新雅致。

    此刻宋音尘正躺在榻上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其他几位医师为了能够尽早脱身,都赶紧上前诊治。

    云栎潇心下了然,难怪宋天铭会放心由他们这些嫌疑人为宋音尘诊病,原来宋氏的医师们也都在场,他们这些人虽说是诊治,但根本无法碰触到宋音尘,所有的肢体接触都会交由宋氏的专属医师来完成,很难再次谋害他。

    不过云栎潇的目的当然不在毒死宋音尘,他是最不容许宋音尘死了的人,于是在一干人等讨论了半天无果后,他才慢慢踱步上前。

    云栎潇一有所动作,宋氏的医师们和侍卫们都紧张起来,有一个白衣暗卫直接冲到他面前阻拦:“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