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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你这些人一直操心我的病。”

    “多谢,那我们就先回了,这是您的诊金,还有要钱。”

    商尚没去数,大概有三十文银。

    商尚提着药,穆畏扶着他娘,几个人亦步亦趋的出了院子伴随大娘的咳嗽声。

    “回去商尚坐在院子里给熬药,水什么的,都是穆畏弄的,他只负责扇扇子。”

    穆畏在照顾老太太,大娘咳的很。

    原本这个药材是要泡上几个小时才能让药效发挥的更好的,但是大娘咳成这个样子,等是不能再等了。

    商尚扇着扇子,听着屋内的咳嗽声,他想着,好几日没回去看他娘了,这几天有空儿,得过去看看。

    忙活完大娘的药,给大娘喝了药,还喝了穆畏熬的梨膏羹,大娘没那么咳了,也睡下了,两个人才轻手轻脚的回去休息。

    两人洗洗脚,直接倒炕上就睡。

    第二天,商尚勐地坐起身,太阳应该很高了,窗户上很厚的窗户纸都被照透了,屋里暖烘烘的,火炕也很热乎。

    暖上加暖,怎么不让他睡到自然醒呢!

    商尚坐起来没听见大娘的咳嗽声,安心不少,爬起来换了身儿干净衣裳穿上鞋子就出去,厨房里没人,商尚瞧瞧推开一点点大娘房的屋门,结果没见到人。

    “这人都去哪儿了啊?!穆畏也不在。”

    商尚嘀咕完,院子里大娘的咳嗽声吸引了他。

    商尚出去,入眼,院子里大娘坐哪儿扇扇子熬药呢!

    商尚赶紧跑过去抢大娘手里的蒲扇:“大娘,我来,您屋儿里坐着,外面冷。”

    “不冷,我这一天没啥活儿的,只要啊,闲着就浑身难受。”

    “那您不冷吗?”

    不知道为什么,商尚看着大娘的气色,就是!不好,那种不好,就像是身体血液不走动一样的苍白,可明明大娘身上也没有伤口啊?!怎么就能让人脸色这么差呢?还是说肺子不好影响了肝脏的造血功能?

    疑惑未果,便接收到大娘的心情信息。

    “在外面儿啊!就感觉空气清新,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这人啊!就像小燕子,总是劳累奔波,然后开春了,在回老家,在生养幼崽,鸟有鸟儿的天空,人啊!有人的土地!”

    商尚怎么听,大娘这都是悲观啊!

    不过想想,大娘说的也没错儿,人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以前那个世界,有钱,什么地方的都能去,几个小时,天上飞,地上跑的,分分钟就能到地方儿,古代的女人呢?!

    古代的女人只有后院儿那片天,那块儿土地。

    商尚以前还真去过那些古人住的地儿,这么多说吧,大门大户人家的女娃,才会有稍微大一点的房间。

    像商尚家这种,要不是她娘厉害,他的房间恐怕比不上他们家的洗手间大!

    起身两步远就是墙,后两步就是床,外面阳台,有的有,有的没有,都不大,所以古代女人的权利,就真真只有那么一点点!

    可见大娘要付出多少辛苦才能把穆畏养大!

    “大娘,带您出去走走吧?换换心情,这感冒一下子就好了。”

    “走?!走去哪里?我啊!这辈子,就只能在这儿了!”

    许久商尚开口问道:“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可以吗?”

    “你想知道王爷的事儿吧?!”

    “您明智,请给我讲讲您的心意吧?!我不是穆畏,我愿意做一个倾听者。”

    商尚娘又一阵咳嗽,大喘几口气,沉吟片刻,说道:“那只是一场错误,他的人生没有任何改变,而我,他却毁了我的一生,不过话说回来了,即便不毁了,又能好到哪儿去呢?无非就是找户人家儿,去伺候人家老小,受不受委屈还两说!”

    大娘大喘一口气,继续说:“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嫁给别人,也许还要生好多个,累的自己没有盼头,现在我挺好的,这样想,就觉得自己这一生不算苦。到谁家不都是要累死累活的吗?”

    商尚点头:“女人的常态!”古代女人根本没有权利说不,所以,大娘这样想并无不是。

    “也是小哥儿的常态,小哥儿虽然不用生那么多,但是,身体差,每走一步,都比女人更危险,我就想啊!你们俩,以后,有机会就去到处走走,看看,其实世界是很美好的,只可惜,我身体不好,否则一定跟你们出去逛逛。”

    商尚惊喜的说:“怎么不能了,您要不要出去?咱们有马车,您躺被窝儿里就行,咱们挑好路走,不颠簸,您去吗?我去跟穆畏商量,他不是说要去墓里拿东西呢吗?咱们可以一起去。”

    商尚看了一圈儿儿,没见到人,问道:“嗯?!他干嘛了?怎么没见到他啊?!”

    “他啊?!刚出去了,也没说。”

    “嗯?!您谁,他是不是出去干坏事儿去了?”商尚贼熘熘儿的眼睛对上大娘忍笑的双眼。

    “你说的是,等他回来,咱们好好盘问盘问他。”大娘乐的跟商尚互相逗。

    坐着坐着,大娘想起什么,问道:“吃饭了没有?穆畏给你把饭菜热锅里了,你快些去吃,要不就冷了。”

    商尚摇头嬉笑着说:“我不饿,我这惦记着捉他去呢,就是不知道去哪儿抓人,等着吧,等着他回来,嗯…!大娘,您还没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