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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鼓起脸颊,吐出一口吃进嘴里的泥土碎屑,骂道:“混蛋!”

    虽说早已经知道研究所制造“鬼王”是瞒着鬼舞辻无惨利用他的血液,想出屏蔽他感知的办法,但研究员n没让研究所的鬼都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

    这一点,她是真的不知道。

    难怪鬼舞辻无惨此前一直没有怀疑研究所在研究什么东西。

    原来是他可以感知到这边的鬼。

    所以半点都不担心。

    可因着小梨花昨晚召唤研究所的鬼冲出实验体,协力与魏尔伦战斗一事,鬼舞辻无惨知道研究所背着他偷偷制造新的“鬼王”。

    他愤怒至极,恨不能立刻杀过来把她解决了。

    但魏尔伦出现的时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极为接近日出。

    鬼舞辻无惨不敢在白天行动,硬是拖到晚上再出门。

    他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得,直接杀到研究所不给研究员n留下什么辩解的机会,抬手把他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鲜血和头颅一同飞溅出去。

    研究所内部的守卫和其他的研究员都看愣了。

    下一刻他们的身体如研究员n一般四分五裂。

    “谁准许你们擅自制造这种东西?”鬼舞辻无惨愤怒至极,低哑的嗓音满是愠怒:“够了……我居然认为和人类合作,可以找到克服阳光的办法。”

    他受够了。

    不管是愚蠢、自作聪明的人类,亦或是军方研究所制造的另一个“鬼王”。

    他都厌烦至极。

    这里的一切全部都毁掉。

    鬼也好、人也好,不知道是否埋有后患的存在全部消灭。

    “什么这种东西……”

    小梨花一想到鬼舞辻无惨说过的话,生气的情绪止不住上涌,鲤鱼打挺地跳起身,气道:“他不也是这种东西,大哥还要说二哥呀?”

    他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都是“鬼”东西。

    研究所制造的鬼大多不敢反抗鬼舞辻无惨。

    它们的生死捏在“鬼王”的一念之间。

    一如小梨花可以控制召唤它们一样,鬼舞辻无惨同样有夺走它们性命的能力。

    唯有实验体少年是一个特例。

    他与鬼舞辻无惨对上,体内的鬼之血翻涌不止提供力量。

    身体会生出少许不适。

    但却不会有什么畏怯与惧战的想法。

    狰狞的鬼手冲出研究所制造的鬼的身体,撑裂它们的皮肤与口鼻,死状极为痛苦与凄惨。

    它们倒伏在研究所的金属地面痛苦地呻.吟打滚。

    实验体少年与中原中也却没有半点要被鬼舞辻无惨怒极闪过的心念杀死的征兆。

    这正是研究员n动下的手脚。

    改造小梨花体质的鬼之血经过特殊的异能方法处理,不受鬼舞辻无惨的感应与控制。

    由小梨花亲自转化的鬼,与鬼舞辻无惨不相干。

    它无法感应到他们,更无法控制、监视他们。

    他接住实验体少年的攻击,俊秀的面容几乎掩不住愤怒之色。

    “一群下等的蛆虫,竟然妄想用我给予你们的力量反抗我?”鬼舞辻无惨怒极,骨刺一样的鞭子延伸出身体狠狠甩向实验体少年和小梨花。

    深感自己受到背叛和冒犯的鬼之始祖,誓要杀死实验体少年和小梨花。

    他的攻击一度把他们逼入绝境。

    纵然他们的身体同样具有鬼的特质,再如何受伤都可以恢复也抵不住鬼舞辻无惨不间断的破坏。

    脱离他控制的鬼无法直接利用他们体内的鬼之细胞杀死他们。

    但鬼舞辻无惨可以吞噬掉他们。

    他给予出去的鬼之血,再次收回并彻底将他们吞噬掉。

    “汝、阴郁而污浊之宽容……”

    直到实验体少年依照求生的本能拼死一搏,念出研究员n说过的控制咒语,释放体内的特异点,“勿复扰吾安眠。”

    污浊的瘢痕如有生命慢慢生长攀上他的皮肤。

    恐怖的气息自他的所在之处散发。

    隐隐生出不安的鬼舞辻无惨甩出倒钩一样的尾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实验体少年。

    他举起手,漆黑的重力因子在掌心凝聚成球直接甩出。

    直冲无惨而去。

    重力球携带着碾灭焚毁一切的气息,破坏鬼舞辻无惨生出体外的节肢尾鞭。

    他惊怒至极,尾鞭狠狠一抽改变重力球的走向,撞破研究所的天花板吸引碾碎坚实的岩土,直接飞冲出去。

    下一刻,鬼舞辻无惨似是在为自己竟生出一丝惧怕之情而变得更加愤怒。

    他不是继国缘一。

    使用日之呼吸差点杀死他的继国缘一,早已经在几百年前老死了。

    不会再有人可以杀死他。

    他已经拥有世间最强的力量与最悠长的性命。

    不会有人可以杀死他。

    盛怒的鬼舞辻无惨狠狠甩出他的攻击,水平切去大半个研究所和山头。

    小梨花个头稍矮,只被削掉脑袋。

    她扶住脑袋的两侧,以不到半秒的时间直接愈合颈部的伤口。

    “混蛋!打女人和小孩子!不可饶恕!”

    小梨花避开鬼舞辻无惨甩飞满天的尾鞭,矮身跑向实验体少年捡起他被削断的上半身,不顾什么血液哗哗流一地直接给他装回身体的断口。